◎符永凡

以色列特拉维夫大学的进化生物学家发现，当植物受到伤害时，会发出尖叫声，但不同于人类的尖叫声。它们发出的超声波频率超出了人类的听力范围，这是植物向周围世界传达其痛苦的方式之一。

许多生物利用声音进行交流，遇到危险的植物并不像人们想象中那么被动，它们会发生一些非常剧烈的变化，其中可检测到的一种，就是会释放出相当浓郁的芳香气味。此外，植物还能改变它们的颜色和形状。这些变化会向周围的其他植物发出危险信号，进而增强自己的防御能力，或是吸引动物来应对可能伤害它们的害虫。

然而，植物是否会发出其他类型的信号（如声音）还没有得到充分的探索。几年前，科学家发现植物能检测到声音，下一个问题就是，它们是否也能生成声音。

为找到答案，研究人员记录了在许多环境下生长的番茄和烟草。首先，他们记录未处于危险中的植物，作为基础资料，然后，他们记录了脱水的植物和茎被切断了的植物。研究人员首先在一个隔音的房间里记录资料，然后在正常的温室环境中记录资料，他们训练一种机器学习算法来区分未处于危险、被切割了茎的植物和脱水植物所产生的声音。

结果显示，植物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砰砰声或咔哒声，因其频率太高，人类无法辨认，但可以在半径为1米的范围内被检测到。未遇到危险的植物不会发出多少噪声，只是静静地呆着。相比之下，遇到危险的植物发出的噪声要大得多；根据物种的不同，它们平均每小时发出40次咔哒声，脱水的植物发出的声音更明显。在植物出现明显的脱水迹象前，它们发出的咔哒声增多；随着植物变得更加干燥，咔哒声升级；然后随着植物的枯萎而消退。

这种算法能区分这些声音，以及发出声音的植物种类，而且并不局限于番茄和烟草。研究团队测试了多种植物，发现它们发出声音是一种相当常见的活动。小麦、玉米、葡萄、仙人掌和宝盖草都被记录发出了噪声。

在研究过程中，仍然存在着一些未知因素，例如，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声音是如何产生的。在先前的研究中，脱水时植物会经历空化，这一过程使气泡在茎中形成，造成膨胀和坍塌，进而发出噪声。病原体、攻击、紫外线暴露、极端温度和其他不利条件也会造成植物发出声音。

发表在《细胞》上的这项研究成果认为，这一发现的重要意义在于，人们可以收听干渴植物的求救信号，并及时给它们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