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日下午3点多，北京曲剧团《北京人》剧组一整天的排练赶在晚高峰到来之前结束了，王玉、胡优不再是“愫方”和“曾文清”，而是以短剧《旗》的主演身份和导演席凯聚在一起，琢磨着这个小作品还能不能有更为精彩的呈现。

“忙碌”可以说是2021年北京曲剧团的一个关键词，共有5部复排和新创的大戏陆续上马，还有庆祝建党百年的系列献礼活动。《旗》可以说为北京曲剧团新一年的工作开了一个好头，春节前作为北京地方戏代表参加了“2021年新年戏曲晚会”表演，这也是北京曲剧第一次在如此重要的舞台上展示风采。虽然最终呈现在观众面前的节目只有不到4分钟，可他们早在2020年初就开始准备剧本，年底更是排练了一个多月。

大家以为不到4分钟的节目很轻松，其实不然。因为参加的是戏曲晚会，所以导演要求戏曲特色更加充分，为此王玉、胡优还得现学传统戏曲的跑圆场等技巧。另一方面，这个节目最初有12分钟，因为晚会要求不断压缩，先是压缩到8分钟，后来又一点一点地压缩到4分钟，既要保证地方戏特色，又要把故事讲明白，大家真是备受“折磨”。不过，王玉再回头看却觉得这个过程对演员是一种难得的锻炼，“到后来我们的演出虽然只有不到4分钟，但我们是带着12分钟的故事背景去表演的，人物形象更为丰满。”

《北京人》剧组从正月初八就开始集结。这个戏对王玉来说有着特殊意义，将近20年前，她和同学们的毕业大戏就是这出戏，她饰演的也是愫方。这一次，她又从几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再次得到了这个角色。将近20年过去了，虽然还是同一个角色，王玉处理的方法却截然不同，“当时自己还太年轻，没有什么生活阅历和表演经验，表演完全被框在人物里，演愫方就是演她隐忍的一面。如今再塑造这个人物，我会为她赋予一个爆发的点，毕竟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胡优比王玉晚近10年进入曲剧团，以前没有演过《北京人》，起初他觉得曾文清只有一个唱段，觉得这个角色挺好演的，一排练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唱段越少越难演，因为这个人物身上几乎有着可以无限延伸的空间，越排越觉得深。”幸运的是，这种悲剧角色他演过不少，去年在《珍妃泪》中他饰演的光绪与这个角色也有相通之处。更幸运的是，剧组里当年演过《北京人》的几位前辈都愿意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经验。

在当天排练的第三幕中，曾文清因为绝望而自杀，王玉提醒他，“当一个人如此绝望的时候，你跟他说话，他是不会和你有眼神交流的……”王玉既希望今天的年轻人可以冲破“框架”，不必走当年自己走过的弯路，但又担心自己说得太多了，别人会觉得自己是倚老卖老。而胡优觉得这几句话的点拨其实对自己非常重要，“我们这个剧组排练氛围特别好，老师们都会毫不吝啬地对我们倾囊相授，所以刚刚两周时间整剧就排了下来。”

北京曲剧团副团长崔迪说，明年是北京曲剧命名70周年，今年的新创大戏也都是在为明年做准备，大家都想做得更好，明年为观众呈现更好的北京曲剧风貌。

文/北京日报记者 牛春梅

摄影/北京日报记者 方非

编辑/崔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