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日发表在《欧洲流行病学杂志》的一项研究表明，新冠病毒自2019年11月已在欧洲出现，并开始在法国传播。

自2019年4月开始，卢森堡综合生物银行为法国“康斯坦茨”生物库存储了来自9500名志愿者的近25万管尿液和血液样本。计划到2021年7月将储存来自85000名志愿者收集的220万份样本 图片由卢森堡综合生物银行提供

法国国家卫生医学研究所、凡尔赛圣昆汀-伊夫林大学、索邦大学和发展研究院联合开展一项名为“SEROCO”的大规模回溯研究，针对来自法国12个地区的9144份志愿者血清样本进行新冠检测，并在2019年11月采集的样本中检测出痕量抗体。

此次检测的9144份血清样本都来自法国最大的流行病学生物库“康斯坦茨”（Constances），收集于2019年11月4日至2020年3月16日之间。“康斯坦茨”项目于2012年启动，收集全法多达21万名志愿者的医疗数据，用以监控法国流行病传播情况。

这些血清样品被送往马赛新兴病毒科进行分析，通过两轮复测，在3.9%的样本（353份血清）中检测到新冠病毒痕量抗体，证明其身体当时已在抗击新冠病毒。其中，2019年11月采集的血清中有1.9％抗体检测为阳性，12月为1.3％，2020年1月增加到的5％，2月为5.2％，3月则达到6.7％。

参与研究的传染病学专家玛丽·赞对此表示：“研究团队先从2020年1月至2月期间采集的样本开始分析，发现了比预期多得多的阳性案例，因此决定从2019年秋季样本分析。”

作为研究项目的负责人，皮埃尔-路易斯流行病学与公共卫生研究所所长法布里斯·卡哈教授表示，“这些阳性案例显示，新冠病毒于2019年11月至12月在法国的感染率已达到千分之一。这些病例并非聚集在某些地区，而是零星散布在法国各地。”

样本检测后，研究团队继续调查阳性案例的临床细节（包括血清捐赠者及其亲属）和可能的接触史（包括旅行史）。目前有11人参与了进一步调查，其血清采集于2019年11月5日至2020年1月30日。其中，6人报告没有症状，但5人在抽血前几周有疲劳、呼吸困难等症状，甚至出现无法解释的肺炎。另有8人报告其密切接触者中有相关症状，因而有潜在的感染风险。其中，一名30岁左右的女性表示，她的工作搭档曾在2019年10月有很严重的咳嗽；一名血清捐赠者曾于2019年11月前往西班牙，期间接触一名于10月至12月患上不明原因肺炎的家庭成员；还有一名捐赠者为医生，其接触感染者的可能性较高。

此次研究并未涉及2019年11月之前的血清样本。玛丽·赞表示：“现在的问题是，法国是否在2019年9月甚至8月就已出现新冠病毒。”

目前法国确认的首例核酸检测阳性病例于2019年12月底在巴黎北郊塞纳-圣丹尼住院。此外，法国阿尔贝·施韦泽医院医学影像部门曾于2020年5月发表公告，该院通过重新分析2019年11月以来入院病人的数百张胸片底片，发现最早一例11月16日入院患者呈现新冠肺炎病变特征，并判断其当时感染新冠病毒的结论相对可信。截至目前，已有多项研究证实新冠病毒自2019年11月已在法国等欧洲国家传播，最新报告为此提供了更为直接和有力的证据。

科技日报记者 李宏策

编辑/马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