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陶立:长着一张“娃娃脸”的80后科学家
东南大学 2019-09-18 08:03

育人先育己,领军人才的培养需要具有培养领军人才能力的高素质教师。陶立老师在海外求学工作多年后,毅然回到母校东南大学任教,他是爱国爱校的榜样;在海外求学工作多年,始终不忘自己是一名中共党员,回国后就向组织汇报作为“流动党员”的思想、学习情况,他是优秀青年党员的榜样;学院行政换届期间,他不辜负师生的信任,是敢于担当的榜样。

陶立,1982年生。国家青年特聘专家,江苏省双创人才及六大人才高峰高层次人才,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副院长。在纳米功能材料与微纳器件等领域发表SCI论文40余篇,WoS他引2500(一作单篇引用700+)。

EIPBN国际会议常务委员,IEEENTC会议筹委会成员,中国材料学会青委会理事,国际期刊IETMicro&NanoLetters和Microelectronic Engineering副主编。

作为一名80后青年科学家,陶立是大家口中“看起来像个学生”“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科学家。但在工作上,他既有着学者的严谨务实、积极创新,也兼顾师者的循循善诱、亦师亦友。

陶立认为,“做科研需要有品牌意识,打造有辨识度、原创性、代表性的成果。”这需要我们既要勇于挑战、脑洞大开地探索新领域;也要脚踏实地、坚持不懈地十年磨一剑。“纳”新传承,“晶”益求精,这是陶立对科研的一种追求,也是他对校训“止于至善”精神的实践和诠释。

“纳”新传承 挑战自我

提到个人成长,陶立深受父母言行的影响。在东大读本科期间,专业成绩优异的他发挥中小学时积累的电脑技能,为多个校内单位提供技术服务。在当时的校园门户——“先声网”,陶立结识了于敦德、严海锋。志同道合的他们在2004年制作了当时全国高校第一个SARS实时预警网站;之后他继任先声网CTO一年多。他笑谈道:“要不是后来出国留学,我当年肯定会加入他们在途牛网的创业。

本科学习的深入让陶立意识到当时国内外在材料科学与工程上的巨大差距,他下决心要出国留学,“把国际领先的新科技和新理念带回来。”在老师同学的鼓励和帮助下,陶立申请到美国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开始了研究生学习。留学伊始,他从一开始的低调内敛成长到后来的主动和老师沟通,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勇于挑战、突破自我的态度,陶立的海外求学历程收获颇丰。2010年他博士毕业于美国UT-Dallas,后进入UT-Austin微电子研究中心进行博士后研究,短短两年后升任正式研究员。

2016年,陶立入选国家海外高层次引进青年人才。怀着“止于至善”的报国初心,他回到母校,回到曾经培养自己的材料科学与工程学院。陶立认为做研究不能循规蹈矩,而要传承纳新。在美国时,他研究的是二维电子、生物医学材料及器件技术;回国以后结合之前研究基础和当下趋势,他决定开拓一些与能源环境、物联网及大健康相关的新边疆。

“纳新很关键,但不能盲目跟风;考世系、知终始。”陶立说,“既要有诗和远方那样长远的眼光,又要脚踏实地专注于有自己特色的传承工作。”年少时父亲的话“要积极地接纳新鲜事物”对他一直到现在的研究习惯都影响深远。

“晶”益求精 脚踏实地

当今信息时代5G、物联网等重要技术研发的核心是新型半导体材料与器件研究。这其中,以大家耳熟能详的石墨烯为代表的二维材料是研究的前沿热点。在UT-Austin微电子研究中心工作期间,陶立所在的团队一直在探寻比石墨烯更能兼容现有半导体器件技术的二维材料。但全新的方向令研究过程道阻且长。每当研究不顺利、倍感压力的时候,陶立经常会用“Winners never quit, and quitters never win.(锲而不舍,方得始终)”这句话来鼓励自己要百折不挠。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带领团队首次实验制备并表征了硅烯场效应晶体管。简单来说,如果电脑和手机的CPU相当于人体的大脑,那么场效应晶体管就相当于一个个神经元细胞。基于新材料的器件有望让芯片处理速度更快、能耗更低、功能更多。

他的这项成果发表在顶级期刊Nature Nanotechnology上,不到五年的时间引用逾700次(ESI高被引论文)。《时代周刊》博客等50多家媒体进行了报道,位列Discover2015年100项科学新闻第33名。陶立也应邀在国内外学术会议作相关邀请报告十多次。

科研工作上“精益求精”的态度也是陶立的一贯坚持。“曾经看过老师的满满几大本的实验记录,每次实验的参数详细清晰地记录在册。”谈起陶老师,材料学院研二学生孙星浩的语气里充满着钦佩。陶老师有做总结的习惯,每天都会把重要的工作做一个梳理;在一个完整的实验结束后,也会系统整理成报告,以便随时查找参考。

国外的学习和工作经历让陶立有机会和世界各地科学家一起合作,也让他更加确信国际视野的重要性。他既积极地“走出去”,在国际知名出版商担任专著主编或期刊嘉宾编辑,宣传国内外同行的最新成果;又主动地“请进来”,把重要的国际会议引进到国内举办。“做科研最重要的就是交流和合作,才能互相了解和提升。重要的不是最好,而是最搭。”平时做科研立项目,他特别看重团队协作,坚信众人拾柴火焰高。

谆谆善诱 亦师亦友

问到对陶老师的印象,“平易近人,谦逊低调,亦师亦友”是最常得到的答案。陶立对学生的要求很简明,“接地气来说就是要靠谱,做事情要走心。”他说,“好习惯也同样重要,做事情更要有方法。”

对于如何指导学生,陶立认为,导师不能只是手把手教学生做什么,而是要启发学生为什么、怎么做,“大学生和研究生,要从‘会解题’转变到‘会解决问题’,这点很重要。”在每周组会交流讨论前,陶立告诉学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既要善于提出并分析问题,也要积极主动地从文献中汲取经验和教训,寻找突破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陶立对此特别认同,“一门大学课程最重要的是学以致用。”他认为,老师应该充分激发学生对知识、技能、学术的兴趣,并通过具体应用举例让学生意识到不是纸上谈兵。

在一次本科生科研项目中,陶立作为导师,并没有直接给出标准实验步骤,而是让学生先了解实验所需的主要仪器。对新机器的好奇让三位本科生兴奋不已,查阅文献、请教学长、动手操作……通过一系列的积极思考与自主探索,他们自己设计出了合理的实验步骤。这样的锻炼不仅增强了学生对科研题目的理解和动手能力,更重要的是教会学生如何独立地做科研。

对于学生如何做科研,陶立认为重要的要把握好三点:兴趣与实际契合、敢想敢做、经得起挫折。

他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我们国家通过5G及6G技术弯道超车欧美,就是选准了契机、敢想敢做;如果当初跟着别人3G、4G的标准后面追赶,就算投入很多时间和精力,也未必能够取得同行认可的成绩。”

一万个人可能只有一个人成功,当期待与结果相悖时,选择咬紧牙关还是另辟蹊径,是每一个科研人员都会面对的问题。陶立认为想清楚这三点,是做好科研工作的第一步。在他的带领下,课题组瞄准了前沿的方向,克服了新组的困难,进行了勇敢的尝试。学生们已多次在国际会议上摘得最佳墙报奖,两名同学在研一下提交的摘要被行业知名的国际会议(MRS和3Beams)选为了口头报告。

陶立说:“做科研好比人类登月,是个探索未知的过程。只有经历了‘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才能领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风景。”他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

这位三十多岁的青年学者,先后获得了国家和江苏省级多个人才项目资助,不久前荣获2018国际微系统及纳米工程峰会青年科学家奖。成功从来都没有捷径,才华与勤奋并存,实力与机会共在,这才让陶立成为了东大学子身边的榜样。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科研路上,他始终带着自己的一腔热情,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文/朱逸然

摄影/穆安泽 唐子轩

编辑/谭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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