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地时间6月21日，章莹颖案定罪阶段审理第8日，嫌犯克里斯滕森前妻米歇尔出庭作证，讲述两人婚姻中的相处细节，及章莹颖失联后克里斯滕森的一些表现。北京青年报记者了解到，米歇尔在庭审中透露，2017年6月9日前，她曾将自己和克里斯滕森共用的汽车加满油，随后她离开香槟去旅行，回来后发现车子只剩半箱油。检方指出，两人共用的车就是案发当天，嫌犯用来带走章莹颖的车。此外，米歇尔表示，她外出回家后，克里斯滕森给她看了床垫上的血迹，声称是鼻子流血。而在2017年6月12日，她曾看到克里斯滕森拿出一个行李袋出门。

前妻出庭谈两人开放式婚姻关系

当天庭审中，辩方三位证人出庭作证，包括美国联邦调查局（FBI）的一名探员、一名私家侦探和克里斯滕森的前妻米歇尔。当地媒体报道称，克里斯滕森的前妻米歇尔当天身着红色上衣、黑色长裤出庭。当她出现时，克里斯滕森一反对待女友布里斯的态度，眼睛一直看着她，但米歇尔却回避与嫌犯有眼神交流。

庭审中，米歇尔表示，她在威斯康星读高中时与克里斯滕森相识，两人从2008年开始约会，到2011年3月，两人在双方父母及四位朋友的见证下举行简单的婚礼。米歇尔说，两人闲暇时会在一起玩游戏和看电视。

2013年，他们从威斯康星州搬到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UIUC）。但是从2016年开始，克里斯滕森因为压力和睡眠等问题开始酗酒，米歇尔对此感到生气。2016年12月，米歇尔向克里斯滕森介绍了开放式婚姻，克里斯滕森一开始并未答应，但经过一段时间思考后，同意了米歇尔的建议。因为克里斯滕森越来越严重的酗酒问题，2017年3月，米歇尔曾向他提出离婚，但克里斯滕森十分抗拒并落泪，米歇尔最终答应维持婚姻关系，但要求克里斯滕森停止酗酒。

嫌犯带走章莹颖的汽车案发后只剩半箱油

米歇尔说，（章莹颖失联后）她外出旅行回来，FBI探员出现了，因此她对克里斯滕森持怀疑态度，并睡在了不同的房间。她回忆说，当时克里斯滕森给她看了床垫上的血迹，声称是鼻子流血。

2017年6月12日，她看到克里斯滕森拿出一个行李袋出门。检方进行交叉询问，问其在哪个房间看到的、是否看清楚，米歇尔回答说，克里斯滕森出门前跟她打了招呼，虽没有仔细看清楚，但确信是个旅行袋。

在检方交叉询问前，米歇尔还提到一个细节。在2017年6月9日前，她曾将自己和克里斯滕森共用的汽车加满油，随后她离开香槟去旅行，回来后发现车子只剩半箱油了。检方指出，两人共用的车就是案发当天，嫌犯用来带走章莹颖的车。

当被问及为何明知是克里斯滕森杀了章莹颖，却仍与他保持联系时，米歇尔表示，“在过去1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结束这样的关系很难”。

嫌犯接受心理咨询时称对连环杀手感兴趣

当天庭审，辩方公布了一段2017年3月克里斯滕森在伊利诺伊大学厄巴纳-香槟分校（UIUC）做心理咨询的录像。录像中，克里斯滕森说他去那里是因为他多年来一直在滥用维柯丁（一种止疼药）和酒精。他还说，自己最大的问题是酗酒，他的妻子让他戒酒。

“每次我喝酒，都喝很多，”他说，啤酒比较容易控制，但他更喜欢朗姆酒，因为它便宜。他估计自己会喝15-20杯，并说他只晕过一次。他提到，妻子不喜欢他喝酒。

克里斯滕森说，他可能从十几岁起就患有抑郁症，但直到两年前才寻求帮助，当时他去看了精神科医生，医生给他开了抗抑郁的药品，似乎有些帮助。

克里斯滕森还在录像中说，他每天只睡2-5个小时。他与家人联系不多，他告诉心理咨询师，自己没有朋友，所有时间都和妻子在一起。他谈到他对连环杀手很感兴趣，尤其是泰德·邦迪。

在没有获得物理学博士学位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天才”。“从我现在的处境看，我看不到一条出路，”他一度表示，“也许有一天它会出现。”他还称，不认为自己是反社会者，他说，现代科技不值得他冒险，“我不会在监狱里待太久。”他说不想带着罪恶感生活。

嫌犯庭审阶段首度发声：拒绝作证

心理咨询的录像播放完毕后，辩方律师向FBI探员询问，是否在2017年6月29日纪念章莹颖活动之前，给了佩戴窃听设备录下对话的克里斯滕森女友布里斯1000美金，FBI探员表示，当年6月22日，确实支付给布里斯1000元服务费。检方对此进行交叉询问：为何给1000元，这个钱是谁给的。探员回应说，给多少是看服务的内容，但这个钱会经过两位FBI相关人士的批准才能支付。

除嫌犯前妻米歇尔之外，另外两名证人主要与嫌犯和狱友的一段对话有关。此前，狱友曾称嫌犯在狱中透露，他冒充卧底警察的身份，用警徽诱骗章莹颖上车。对此，辩方律师称，曾派私家侦探于2018年12月询问该狱友，“你是否明确听到克里斯滕森说他有一枚警徽”，狱友当时说“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检方对这名私家侦探提出交叉询问，问他“如果犯人在狱中告密会怎么样”。私家侦探回复说，“如果你告密，可能会受到伤害”。这是检方暗指为何辩方的私家侦探询问狱友时得到“第一次听说”的答复，因为狱友不想成为告密者。

此外，辩方曾提出一项无效审判的动议，但被驳回。不过，他们将向陪审团作出指示，说明13名受害者的指控与克里斯坦森的精神状态有关。

随着案件审理的结束，克里斯滕森在审判中发表了他的第一个声明：拒绝作证。沙迪法官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克里斯腾森说“没有”。“所以你不作证了?“没错，”他说。当被问及他是否因不作证而得到承诺或受到威胁时。“没有”，克里斯腾森说。这是你的决定吗?“是的”，他说。

当天结束证人证言环节后，下次庭审时间为美国当地时间下周一，检辩双方开始结案陈词，之后进入陪审团裁定阶段。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雅
编辑/张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