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随笔|李彬:乡愁是首诗
作家联盟 2024-02-28 07:00

作者:李彬(碾子山)

要过年了,积淀岁月的洗礼和淡淡的乡愁,我沿着滨洲铁路线,一直往前走,就快要到我家了。这里离朱家坎不远,距李三店很近,家乡有座山,石头能做碾子,所以叫碾子山。

半拉山下,有条雅鲁河,一根柳条当鱼杆,大头针一弯勾就能钓上来鱼。当年,美丽的月牙泡,风景如画,河边上回荡着童年的歌。

过了二道桥,离家就不远了,抬头往北望,看见了雄伟的大黑山,前方不远处就是,地标性建筑文化宫。东侧那片石头房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叫经华里。

前边是东安派岀所,后边是贸易商店,门前是公共便所,那公共设施,当年建的还挺豪华…

门前那趟白杨树,是小时候跳皮筋的场地。一拨又一拨的小姑娘,一边跳一边说唱着:跳皮筋我会跳,马兰花开二十一,二呀二五六,二呀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如今我才知道,这跳皮筋说唱的顺口溜,竟然是当年我国在新疆一处秘密基地,搞原子弹试验的绝密地方,为了保密,国家对外联络编辑的暗语。

马兰花是当地一种生命力非常顽强的植物,代号称马兰花,这些数字也是暗语,即:当年的信箱号等。如今,半个多世纪己经过去了,解密之后,令我如梦初醒…

当年流行的跳皮筋歌谣,传遍大江南北,深受女孩的喜爱。

童年的乐趣,刻骨铭心,抽冰尜,滑冰车,自制的土冰鞋,玩的开心,记忆犹新。

女孩自制的口袋,跳方格,各式各样的游戏,不仅丰富了业余文化生活,还锻炼了身体。

令我记忆犹新的捉迷藏,那玩的简直入迷了。天黑以后开始玩,藏的地方五花八门,难以想象,猪圈,狗窝,草堆,树上,菜窖…

有一次,邻居的小孩,上小学4年级。他独自下了菜窖,自以为是藏的神秘,游戏玩完了,各自都回家了,这孩子在窖里却睡着了。

等天亮了,他醒了,却爬不上来了,正赶上路过窖口上班的邻居,听见窖里有哭声,这才把孩子救了上来。那时候每家每户都4一5个孩子,缺一个少一个都不注意,那象现在的孩子,当祖宗贡着…

儿时,虽然生活很艰苦,但是天真烂漫,每天都生活的很开心。那时候,盼年,盼的心切,就是想吃平时吃不到的东西,想穿平时穿不上的衣服。

快到年根前了,父母才可怜巴巴的给兄弟姐妹们,一人分一元二元钱。上贸易商店只能买二包一百响的小鞭炮,麻雷子买5个,子炮买二联,买一个小红灯笼,那就高兴的睡不着觉啊…

到了阴历三十的下午,开始试穿新衣服,新鞋。穿好之后就坐不住了,一种虚荣心促使我,上外面走走,那神气劲就甭提了。

为了省点放自己买的鞭炮,常常还去文化宫门前,捡点别人放过的哑炮,有时不小心就把手炸的发黑,疼也不敢和父母说。

遥想当年,虽然很心酸,但是也乐在其中。因为邻居的孩子多,相促的很好,生活水平都差不多,所以没有什么贫富差距,整天都玩的其乐融融。

岁月静好,人却见老,往事如烟,仿佛就在昨天。龙年就在眼前,希望就在明天,春天来了,老树又萌发新绿,祝福老乡,老邻居,老朋友,龙年心想事成,吉祥如意…

乡愁是首诗也是首歌,读着读着就回到了过去,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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