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CDMO（合同定制研发生产机构）巨头康泰伦特（Catalent）“卖身”的消息引发业界关注。其买家是这两年风头正盛的诺和诺德。

这些日子，CDMO圈子可谓是消息不断。龙沙（Lonza）关闭广州工厂、各家CDMO业绩预告陆续出炉……赛道降温、存在产能过剩隐忧已成为业界的共识，CDMO产业究竟怎么样？跟着记者去工厂看看吧。

记者实探CDMO工厂

近日，记者走访了深圳市乐土精准医疗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乐土”）位于上海宝山的CDMO基地。乐土在此处共有11栋楼，每栋楼都是不同职能的车间。

在新车间，记者看到了一个形似三层蛋糕的装置。最底部的装置（TCU模块）用以加热、保持细胞恒温，中间的罐体用以培养细胞，最上层的模块用于添加补料。

“像人要吃饭一样，细胞也要摄入维持生命所必需的葡萄糖等营养物质。”在场的工作人员介绍道。除了加入葡萄糖等为细胞添加养分以外，设备还有气体模块，可打入二氧化碳以平衡酸碱度（pH），通入氧气以维持细胞生长。

工作人员介绍，这栋楼里设有120升、600升、3000升、15000升的不锈钢生物反应器，一期共有9万升产能。据公司披露，乐土上海宝山基地所用的15000升大型不锈钢反应罐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可实现大规模商业化生产。目前乐土正在深圳和上海打造中国最大的生物药开发智造基地，2024年将达到近50万升总产能。

“有投资人认为，乐土在上海的生物药开发生产平台规避掉了一些同类企业产能过剩的老路。”乐土精准医疗董事长刘如银介绍，公司通过大规模商业化生产来降本增效，并直接对接政府的医保采购，取消了原有的中间销售环节，让利给老百姓。

业界认为CDMO产能过剩隐忧或显现

诚如乐土的投资人考虑的那样，业内对于CDMO行业产能过剩的判断早已显现。

近日，控股诺和诺德的投资机构Novo Holdings同意通过16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190亿元）现金收购基因疗法CDMO巨头康泰伦特。通过此次收购，这家丹麦制药巨头直接买下“现货”填补产能空缺，康泰伦特则找到了诺和诺德这棵“良木”而栖。

三年来，康泰伦特股价经历大跳水——从每股142.64美元的最高价跌到2023年11月1日的每股31.8美元，市值持续蒸发。在新冠疫苗需求骤降后，康泰伦特遇到了和辉瑞一样的营收压力。公司2023财年净收入为42.8亿美元，同比下降11%，按固定汇率计算下降9%，2023财年净亏损2.32亿美元。

最近CDMO圈的大消息还有瑞士龙沙集团关闭了其在中国广州知识城的工厂。对于此次关厂，官方给出的理由是“优化全球小型生物药生产网络”。有业内人士告诉记者，龙沙广州工厂自2021年投产以来订单一直不够。由于其使用2000升一次性反应器，每批药品成本比不锈钢反应器高得多。

CDMO赛道降温

由于可在早期触达客户需求，行业确定性较强，CDMO赛道曾有过一段火热时期。如今来看，这条赛道风头不再如当日之盛。

从二级市场的表现来看，前两年可谓CDMO的“大年”。2021年7月16日，药明康德A股曾创下171.08元/股的最高价；2021年11月30日，凯莱英达到了377.98元/股的最高价；同年8月5日，博腾股份达到历史最高价108.47元/股。

有CDMO企业高管告诉记者，在高基数、相关需求有所减少的情况下，CDMO企业的增长乏力是正常现象。这类企业并非创造需求，而是承接需求。之前在新冠药物需求骤然增加的情况下，产能相对来说是有限的。产能逐步跟上以后，需求的不足难免使得产能过剩。

“CDMO产能过剩是医药行业的一个共识，预计这种过剩未来还会加剧。”一位医药投资人士告诉记者，CDMO是药物研发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创新药的周期凉热会传导至CDMO产业。

编辑/樊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