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行业的竞争，已经从“价格战”，“卷”向了产品质量。

挑起本次产品排放达标之争，是长城汽车（601633.SH）和比亚迪（002594.SZ）；另一方面，随着小鹏汽车（09868.HK）和蔚来（09866.HK）发布不如预期的业绩数据，5月25日汽车股出现了集体大跌。

魏建军跟王传福两位汽车界的领军人物，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

业内人士认为，存量市场的竞争，只能从对手手里抢市场份额，这有一些类似前几年空调行业几个龙头企业之间的“互撕”，但不同的是，汽车产业行业集中度低于家电，利润要更薄，估计实力弱的汽车企业更加经不起这种折腾。

互撕之后股价双双下滑

截至5月25日日A股收盘，比亚迪下跌2.41%，报255.60元，总市值为7441亿元。长城汽车跌6.17%，报24.80元，总市值2105亿元。

5月25日，长城汽车声明称，已于4月11日向生态环境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工业和信息化部递交举报材料，就比亚迪秦PLUS DM-i、宋PLUS DM-i采用常压油箱，涉嫌整车蒸发污染物排放不达标的问题进行举报。

比亚迪方面回应称，经了解，长城汽车所说的测试车辆是由长城汽车购买、保管并安排送检，中汽中心（天津）按长城汽车的要求进行了相关项目的检测。而符合国标要求的送检流程应该由第三方抽样、保管及送检，送检车辆也需完成3000公里磨合后测试，此次长城汽车送检的车辆在检测时，里程仅为450公里到670公里。

玄甲基金总经理林佳义向第一财经记者分析，这种举报行为，说明行业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了，存量市场下必须向对手从更多维度痛下“杀手”，从而维护自身市场份额不再下行，否则跌破盈亏平衡线后，企业经营将面临指数级的难度提升。林佳义认为，这有点类似当年格力电器（000651.SZ）举报奥克斯和美的集团（000333.SZ）等，这是一种市场行为，只不过属于特殊阶段的手段。

也有业内人士认为，当前汽车行业的“内卷”不好跟家电行业当年的情况类比，大家电领域经过多年的优胜劣汰，早已经形成“三巨头”的局面，价格战幅度比较有限，也不怎么依赖政策补助；汽车行业集中度依然比较低，品牌众多的大背景下，产业要逐步摆脱“价格战”阴霾，实现长期健康发展，在行业“洗牌”过后，需要更市场化的竞争模式。

小鹏蔚来业绩不如预期

相近的时间，小鹏汽车公布了不如预期的业绩，蔚来则公布了4月的销量，新产品没有给市场带来惊喜，5月25日，两家公司股价跌幅均接近10%。

今年第一季度，小鹏汽车实现营业收入40.3亿元，较2022年的74.5亿元下滑45.9%，环比下滑21.5%，其中汽车销售收入35.1亿元，同比下降49.8%，环比下降24.6%；净亏损达到23.4亿元，同比增加37.6%，环比收窄1%。毛利率方面，今年第一季度，小鹏汽车毛利率为1.7%，去年同期毛利率为12.2%，同比降低10.5个百分点；汽车毛利率则由去年第四季度的5.7%下跌至负2.5%，这是小鹏近三年以来首次出现负的汽车毛利率。

小鹏汽车对此解释，毛利率同比和环比减少，主要由于一季度价格战中进行了“新春调价”销售促销增加，以及新能源汽车补贴届满所致。

交银国际分析师陈庆认为，预计小鹏的销量会在下半年有所改善，但由于同行同时也发布不少新车型，对小鹏G6和P7i的新增订单有一定影响，也影响销量恢复步伐。大型整车厂具有供应链优势和定价权的自主品牌跑出，大多新势力品牌面临销量和利润压力。

蔚来则公布4月份交付量为6658辆（3月为10378辆），环比下降36%，新产品ES6也没有给市场太大惊喜。陈庆分析，预计二季度和三季度月度交付将保持在1万辆以下，原因是目前在手订单疲软，以及来自同行更多新的高端新能源车型的激烈竞争。蔚来汽车尚未披露2024年的任何新车型时间表，尤其是其大众市场品牌的时间表。

根据中汽协数据，2023年4月中国新能源汽车销量63.6万辆，同比增长113%，环比减少2.6%，单月销量对应新能源汽车渗透率29.5%，较上月提高2.8个百分点；2023年1月到4月累计销量222.2万辆，同比增长42.8%，累计销量对应新能源汽车渗透率27.0%。

湘财证券分析师文正平认为，春节后新能源汽车销量爬坡中，但是复苏节奏慢。最新四月销量不温不火，同比大幅增长是由于去年基数异常，环比小幅减少属于正常的季节性波动，亮点是新能源汽车销量表现明显强于整体车市，四月新能源汽车渗透率大幅提高。还须观察后续销量复苏情况，考虑到七月八月是夏休淡季，五月六月会是销售冲量关键时间窗口，应当要有所发力，等待五月六月销量明确，届时对于全年销量才会形成更加清晰明朗的判断。

编辑/樊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