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从棒棒到货车司机 00后青年的追光人生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3-04-13 09:57

近日,豆瓣小组“轻体力活探索联盟”火爆出圈,很多高学历的年轻人正逃离原来的轨道,尝试更多元的职业选择。他们通过自身实践,试图破除社会传统观念的藩篱,探索不同的人生赛道。

这些年轻人是幸运的,他们接受过高等教育,拿到了开启另类赛道的主动权。而他们的一些同龄人,因为家庭或个人原因,早早地从象牙塔出来,带着青涩稚嫩的精神气,匆匆迈入社会,相对被动地选择了一条另类的赛道。不过,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新一代年轻人都在身体力行地打破社会刻板印象,追求更具个性化的工作与生活。 

重庆小伙吴洪斌就是一位非典型“00后”,18岁从老家来到重庆市区,进厂打工、当服务员、打各种零工……说干就干,只要有“更好”的赚钱机会,他都会去尝试一番。后来,他拜师加入“棒棒军”,成功赚到人生第一桶金,有了更多底气转行或创业,探索人生更多可能性。

工作期间的吴洪斌

最年轻的“棒棒”

在重庆朝天门,一面是雄伟壮观的来福士广场,无数年轻人慕名而来拍照打卡;一面是拥挤逼仄的批发市场,棒棒们埋头苦干。 

“棒棒”,是重庆地方特色职业。在重庆,棒棒们是街头的临时搬运工,他们爬坡上坎,肩上扛着一米长的竹棒,棒子上系着两根青色的尼龙绳,沿街揽活。“车到不了的地方,人可以”,重庆特殊的地形催生了这一独特的职业。 

作为土生土长的重庆人,吴洪斌自小便知道“棒棒”这一职业。“不过,我没想到自己会去做棒棒,年轻人很少干这行,我大概是重庆最年轻的棒棒。”这位00后帅气小伙提到,大部分棒棒都来自农村,平均年龄比较大,像自己这个年纪的棒棒是很少的。 

出生于重庆农村的吴洪斌,一直在老家县城读书,期间并没有多少机会来重庆主城区生活。高中临近毕业时,他决定提前去重庆市区打工,争取早日赚钱养家。 

跟其他同龄人一样,吴洪斌从老家到市区闯荡,并没有什么技能和经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来到重庆市区后,他先是进工厂干了一个多月,后面又帮人打了几份零工,一直没有找到满意的工作。 

工作断断续续、收入毫无保障,来到市区的第一年,吴洪斌过得并不好,每个月都入不敷出。一次,他去一家餐饮店应聘当服务员,本想慢慢熬着学点本领,但做了半个月,内心却无比焦灼。 

“我那时手里就只有200块钱了,即使老板准时发放工资,我也要下个月末才能领到。” 

他只能寄希望于周围的人给他介绍其他工作,希望能兼职赚点生活费。工作机会不少,但能现结工资的兼职却很难找到。后来,一位善良的大叔来店里吃饭,了解到他的情况后,就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做棒棒。“这个人就是带我入门棒棒的师傅,我当时急需要钱,就用一包烟作为拜师礼,跟着他入行了。” 

棒棒这行并没有吴洪斌想象的那么简单。除了学习捆绑货物的技能,他还要琢磨人际关系与生存之道。在这方面,他的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比如请人办事时要“投其所好”,如果自己扛不动货物,要先递烟或买点其他礼物再开口请人,任务完成后要分一半的报酬给对方,等等。 

“这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我觉得对我以后的人生都是很有帮助的。”就这样,吴洪斌跟着师傅做起了棒棒,靠着自己的双肩,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与师傅在一起的吴洪斌

从棒棒到货车司机

在重庆人眼里,“棒棒”不仅是一个职业的别称,更是一座城的时代印记。事实上,随着经济飞速发展,重庆的公路变得四通八达,外卖、快递实现了送货上门,搬家也有专车,曾经浩浩荡荡的“棒棒军”正陷入人员加速流失的困局。 

“现在很少年轻人会做棒棒了,有些年纪大的棒棒也扛不起货物了,就自动退出这行了。”吴洪斌表示,他做棒棒的时间不长不短,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也基本摸清了这行的情况。 

他每天早上六点钟出门,拿着大棒到菜市场门口蹲着等业务,或者看到有人需要搬运东西,就主动上前询问,然后到晚上七点钟就回家吃饭。“每天的收入都是不确定的,有时候一天能赚好几百块,有时候一单都没有,白白浪费一天。” 

期间,他经常会跟不同的货车司机打交道,帮忙装货、卸货,也会跟他们打听货运的行情。经过一番“调研”,吴洪斌萌生了做货车司机的想法。在一家货运平台上注册了账号、租了辆小型面包车后,他跑起了货运。 

“货车司机跟棒棒的工作还是很相似的,都要用力气搬货,但是棒棒用肩膀扛,货车司机就用车载呗。”在吴洪斌看来,当货车司机总体上更轻松一些,赚的钱也更多。

“什么都可以运输,像蔬菜、日用品、装修器材,甚至还有宠物,只要能把货车开过去,一次性运输的东西肯定更多,偶尔跑跑中长途,收入也更高些。”大部分时间,吴洪斌就在重庆主城区活动,偶尔有雇主有中长途运输的需求,他也会揽下来帮对方跑一趟。

准备出车的吴洪斌

“人生有很多种可能”

不知不觉,吴洪斌来到重庆市区生活已有四年时间。回想18岁的自己,吴洪斌觉得,用“勇敢”和“狼狈”这两个词来总结再合适不过。 

“刚刚来市区那会,手里没什么钱,找工作也没什么经验和技能。”他清楚地记得,有一次他吃完饭,才发现自己用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出于少年的“自尊心”,他羞于向父母开口求助。 

作为与互联网同生共长的00后,吴洪斌习惯利用网络来解决问题。他发现,网络上不少人从多种渠道借到了钱,但他的师傅曾提醒,最好选择头部、有牌照的消费金融机构,认真了解其借款规则和流程,再去申请借款。 

经过仔细研究,吴洪斌最终选择在马上消费旗下安逸花申请借款。他表示,一方面是因为他比较信任大平台,另一方面是纯粹觉得“安逸花”这个名称很顺口,听起来就很有人文关怀的气息。 

由于安逸花的操作非常简单,吴洪斌在平台上提交基本资料后,很快就借到了几千块钱,让他在接下来的求职和生活中更有底气。“看到钱到账,立马就蹦起来了。”谈到开心的事情时,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孩子气。 

比起四年前,吴洪斌现在的生活似乎过得更有“章法”了。三个月前,他开始尝试自己创业,开了一家餐饮店,主要做火锅和烧烤。不过,这个创业项目并未持续多久,他就放弃了。 

“评估了一下,继续做下去会亏钱。”吴洪斌年纪轻轻,但懂得“及时止损”的道理。“我不会去想太多,觉得什么能赚钱就会去尝试,自己做了才知道结果怎么样。” 

在吴洪斌看来,不管是做棒棒、货车司机,还是创业开店,自己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前进。在访谈过程中,他不止一次表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想自我设限。“你看我的朋友们,有人在医院当护士,有人在牙科做销售,也有人创业小有成就了,我们的人生是有很多种可能的,这些都需要我们去尝试和探索。以后如果有好项目,我也会继续创业。” 

事实上,00后身上有很多刻板标签,一定程度上刻画出这个群体的共同特征,但 “吴洪斌们”并不想被这些标签“定义”,也不想去自我设限。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体,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标准答案或既定路线。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踏踏实实奋斗出来的那条路,永远是当下最适合自己的。 

对初入社会的年轻人而言,年轻的背后意味着没有足够的经验、物质,在寻找适合自己的那条路时可能要付出更多代价。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新市民”,他们刚刚从学校的象牙塔出来,匆匆踏入一座陌生的城市便开始打拼,一路上磕磕绊绊、摸索向前,如果社会能给予他们更多支持,或许他们可以更勇敢地去尝试不同的道路,探索人生的更多可能性。 

让年轻人更有底气追光前行,这是我们对未来社会的美好期盼,也是不少市场主体正在努力做的事情。作为头部消费金融机构,这也是马上消费应该承担的社会责任,为他们提供平等、有温度的金融服务,因为始终相信,那些怀揣梦想、努力追光的人,终会光芒万丈。

文/金仁甫

编辑/范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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