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铁杆顶上是一个方形木架，51岁的佩雷斯和三位同伴各自坐在木架一边，木架中间还坐着一名乐手。随着乐手用笛子和小鼓奏响乐曲，其余四人几乎同时向后倒去，以铁杆为中心在空中旋转起舞，似一群飞鸟在盘旋中缓缓滑向地面。

佩雷斯在墨西哥国立人类学博物馆前广场上表演空中飞人舞已有27年。这里靠近墨西哥城查普特佩克公园、改革大道等主要景点。新冠疫情期间，佩雷斯从围观游客的数量变化感受到了墨西哥旅游业的冷暖。

2020年初，新冠疫情在墨西哥蔓延开来，入境旅游停滞、公共活动逐步停摆。墨西哥旅游部数据显示，该国2020年全年接待国际游客2431.6万人次，比前一年下滑46%。

缺少观众，他和同伴们不得不回到家乡韦拉克鲁斯州耕种维持生活。“每天从早上7点干到下午5点，一天顶多能赚250比索（1美元约合18.4比索）。”佩雷斯说。

2021年6月，随着疫情暂时平稳，他们开始恢复演出。但游客数量仍处于低谷，表演团队每天仅演出5至10场。而疫情前，他们每周演出6天，每天15至20场。

“我们在几乎没有观众的情况下度过了一年，但情况一点点好转，游客也越来越多。”佩雷斯说。如今，他们的演出频率已经恢复到疫情前水平。

墨西哥旅游部数据显示，2022年该国入境游客3832.7万人次，比前一年增长20.3%。

佩雷斯来自墨西哥原住民托托纳克族。据他介绍，空中飞人舞是托托纳克文化的重要元素，已有上千年历史，代表着原住民对自然与精神世界的尊重，四位“飞人”象征着四方的风和基本元素，中间的乐手用笛子和小鼓奏乐赞颂太阳。

随着墨西哥旅游业不断复苏，佩雷斯和同伴对外国游客的到来充满期待。他们希望将传统技艺延续下去，让更多人认识空中飞人舞。“从曾祖父辈到我们的孩子们，这个传统将代代相传。”佩雷斯说。（新华社记者朱雨博 唐斯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