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文学|毛志娟:秋日桂飘香
作家联盟 2022-09-20 07:00

立秋后,半月余,暑热渐渐退去,一早一晚凉风习习,整个人顿觉浑身清爽利落,晨练和晚饭后的散步也便轻快起来。

这一日,晚饭前开始落起了阵阵秋雨。便想着,今晚的散步要打着伞出去了,正好到湖边透透气,雨中的汴西湖,人少地静,定有一番别样景致。果然,与女儿打着小伞,一路沿着被雨水冲刷的愈发干净的步道,慢悠悠地走,惬意至极。我们边走边聊,漫无边际,当走到银滩的北边,突然,被一阵久违的香气吸引。我问女儿:“你闻到了么?”“花香,桂花香”女儿和我四处张望、寻找,三、四米开外的一棵桂花树悄然绽放,秋雨打湿了它的花蕊,在夜色中,我们看不清花的模样,但香气漫溢,已入鼻息。我们俩不停地在它的前方左右挪动脚步,边挪边嗅,找寻桂香最佳最浓的方位。一缕秋风一缕香,桂子雨中点芬芳。桂花在枝头,香气在四周。此时,我仿佛明白,秋雨并非无情,它是摇醒桂树,催着花期,浇灌孕育;而秋风确是多情,在桂花绽放之时,将枝头凝结的芬芳捎走,捎给喜爱桂花的人,捎给周围来不及停留的脚步,捎给树下不经意的回眸。正如我们,在雨中漫步,却被这一缕香气深深抓住,因它驻足停留,为它寻找张望,在缓缓地嗅闻中,在打开心肺之时,平添了这许多美好。

喜欢八月的人,多半是因中秋团圆日。我也亦然,喜欢过中秋节,喜欢月圆人圆的祥和天伦,喜欢老祖宗传下的热闹的节日气氛,喜欢与秋有关的古诗词,更喜欢仲秋时节的桂花飘香。那飘香的桂花,有如远离凡尘的仙子,袅袅绕径,繁星缀枝,色淡香浓,静远品高。只因这一点香,就足以让女词人李清照给予它最高的褒奖“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桂树,谐音“贵树”,寓意富贵吉祥。有院子的人家都希望在庭院中栽上一株桂花树。桂花树多生长在南方,以前,在我们这里比较稀少。而现在,随着古城绿化的提升,桂花树也随处可见了,金桂、银桂、四季桂、丹桂都有。虽然我不能准确识别它们的品种,只能从花的颜色来判断,但这些于我都不重要,我只在意桂花的香气,总是在一棵树下和另一棵树下来回比较,哪个香气浓郁?哪个香气浅淡?也时不时地摘下几粒放在嘴里尝尝它的香甜。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好友围着满树桂花,一直想试试南方的“摇桂花”,但还是怕谢了一树的好花和香气,更怕损伤了树的枝叶,终是只做闲人看桂花罢了。而桂花于我们,它若即若离,又不散不离,桂花即友,总有一分仰望,两分喜欢,三分记挂,四分牵绊。

秋日桂飘香,闲人看花忙。非为花颜色,一息动心房……

编辑/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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