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021年11月7日,翟志刚、王亚平身着我国新一代“飞天”舱外航天服,先后从天和核心舱节点舱成功出舱,中国首位出舱航天员翟志刚时隔13年再次出舱;王亚平成为中国首位执行出舱任务的女航天员,迈出了中国女性舱外太空行走第一步。
王亚平迈出中国女性太空行走第一步既开创了历史,也预示着人类未来可能在太空的“常步”和常态,可能像在地球一样正常生活和工作。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能否实现,需要科学探索来一步步试验和证实。不过,王亚平的历史性第一步推动了这个行程。
王亚平的第一步是中国女性的第一步,但是,放到世界,却是承前启后的后续之步。1963年6月16日苏联女宇航员瓦莲京娜•捷列什科娃乘坐东方6号宇宙飞船飞向太空,是世界上首位进入太空的女性。
1984年7月28日,苏联女宇航员斯韦特兰娜•萨维茨卡娅乘坐联盟TM-12飞船进入太空前往礼炮7号空间站,之后她走出空间站,在太空进行了新型万能手工工具试验,该工具专门用于宇航员在飞船或空间站外完成复杂的工艺操作。
现在,中国的王亚平也完成了太空行走第一步,这意味着,太空同样属于女性。当王亚平们在太空行走时,也代表着地球上的数十亿女性在太空行走;当王亚平们在太空工作和完成任务时,也代表着地球上的数十亿女性在太空工作和完成任务;当王亚平们在太空眺望宇宙时,也有数十亿女性借着她们的目光眺望太空。
联合国外层空间事务厅统计表明,世界上有超过560人到过太空,但其中不到70人是女性。在已经进行的225次太空行走中,只有15次是由女性进行的。而且,数十年来,全球航空航天行业的女性人数一直徘徊在20%左右。到目前为止,只有11%的宇航员是女性。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亚平此次的太空第一步不仅增加了女性在太空的行走和存在,也会进一步证明如果人类要把在太空的生存发展到常态,女性是必不可少的。10月5日11时55分(北京时间16时55分),俄国女演员尤利娅•佩列西利德、导演克利姆•希片科,以及专业宇航员安东•什卡普列罗夫乘坐联盟MS-19载人飞船前往国际空间站。他们的任务之一是,拍摄全球首部太空电影《挑战》。
翟志刚的两次太空行走和现在三位中国航天员的行动更预示了未来人类在太空生存可能的常态化。翟志刚说:“我已出舱,感觉良好!”王亚平称:“我一会儿出舱,感觉良好!”叶光富说:“我下次出舱,感觉良好!”感觉良好是正常生存的第一步,此后还会在感觉良好下工作和科研,如果都感觉良好,就证明太空也是人类可以生存的空间。
不过,人类是否能在太空和其他星球,如月球、火星上长期生存,需要大量的科学研究来提供依据。迄今的研究提供的证据是,太空的辐射和零重力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利影响。美国最新的一项研究提供了这方面的信息。
美国研究人员对1998年至2001年间在国际空间站执行了5-13天的任务的14名宇航员的血液样本进行研究。这些宇航员的血液样本被采集了3次,发射前10天,返回当天和着陆后3天。相关研究结果刚刚发表于2021年10月20日的《美国心脏协会杂志》。一个明显的结果是,14名宇航员在着陆当天和三天后,血液中自由漂浮的线粒体DNA水平都有所增加,比太空旅行前高出2-355倍。所谓线粒体DNA漂浮就是线粒体DNA从细胞中释放了出来。
这也意味着,太空环境的确对健康不利。只有细胞受到损害时或有应激反应时,线粒体中的DNA才会释放出来。而且,大量释放的线粒体DNA不仅对细胞本身有害,同时这些线粒体DNA出现在身体其他部位时,会促进炎症发生。
这项研究提示,未来把人类进入太空,或到月球或火星之前,需要更好地了解人们如何受到辐射、太空中相对缺乏重力等问题的影响,从而提前或在后期找到补救的措施,以便人们能够在进入太空之前、期间和之后保护人类健康,让人类适宜于太空环境。
另一方面,王亚平们的进入太空和在太空行走,也为研究两性在太空的差异提供了线索和研究方向,这对于向往移民于其他星球的人类是必要的。线粒体DNA只通过女性遗传,因此可以对女宇航员研究,以观察她们的线粒体变化是否会传递给后代,以及是否只影响女性后代,这对于人类未来移民其他星球是有益的。
如果把视野拉长,地球之于宇宙犹如空间站之于地球。地球也是一艘太空飞船,也在太空飞行,地球的资源有限,人类才想到了移民其他星球。但是,如果珍惜地球,就能让地球容纳和栖息更多的人。即便未来要移民太空,人类同样公平和公正的方式分享其他星球的资源。因此,从开启太空时代伊始,联合国就认识到外层空间是全人类的新领域。
现在,中国女航天员王亚平代表中国女性迈出了太空第一步,而且她和其他两名男航天员将在太空生活6个月,王亚平也将持平于在太空存在时间最长的美国宇航员香农•卢西德(在太空时间是188天4小时14秒),他们的生活和工作将为人们未来进入太空提供新的经验和科学依据。
文/张田勘
图源/视觉中国
编辑/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