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报
乾隆两方玉玺与百枚文人闲章将亮相华艺国际春拍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1-05-27 17:48

中国印章文化有三千余年的历史,从一枚印章中可以感受到中国数千年来的文化审美意识,以及从书法艺术到金石艺术的转向,这种文字的立体化呈现,称得上“方寸之间,气象万千”。

玺印的发展逐渐分化成了帝王御用的玉玺和文人私藏的闲章。御玺为封建统治下皇帝的专用玉印,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而文人闲章不仅是其爱好逸兴与道德修养的体现,文人间的游艺与交情也能从中流露一二。

华艺国际(北京)2021春拍特别推出一组帝王玉玺与文人闲章,两枚乾隆玉玺“八徵耄念之宝”与“向用五福”将亮相《大美——古代宫廷器物夜场》,迄今最大一组张大千、张善孖自用印将现身《游于艺——名家旧藏及古代重要艺术品》专场,另外十九方吴氏家族用印将结合吴之振、吕留良《种菜诗唱和诗册》系列作品一起于《大美——古代书画珍品之夜》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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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乾隆八旬玉玺,见证十全老人的一代功业

御玺为封建统治下皇帝的专用玉印,而乾隆作为文治武功古今第一的“十全老人”,对中国的印章文化也是颇为痴迷,在位六十余年中共治印多达千余方。乾隆皇帝的一生经历了诸多具有重要意义的历史时刻,如乾隆四十五年的七十万寿、乾隆四十九年喜得玄孙五世同堂、乾隆五十五年的八十万寿、乾隆六十年的颐养归政等等,而所有这些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来临之际乾隆帝总会命人制作宝玺以作纪念。

而本次即将亮相华艺国际(北京)春拍的“八征耄念之宝”和“向用五福”两方宝玺,就是乾隆五十四年为庆祝自己即将到来的八十万寿而特别制作的。二玺在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乾隆宝薮》中皆明确记录,是来源清晰的宫廷御藏珍宝,亦是《宝薮》中其中极重要、极具代表性的一例。。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乾隆不仅在位已五十五年,而且将要迎来他的八十寿辰。按照惯例,每到纪年逢五,即是所谓的“正寿”之年,都要举行盛大的庆典,而五十五年又恰逢八十整寿,实与天地之数自然会和,是昊苍眷佑的结果,值得大庆特庆。而乾隆逢十万寿便制作宝玺以纪念的习惯从七十从心所欲之年已有,在圣寿七十时用杜甫句刻“古稀天子之宝”和“犹日孜孜”玺。

而到了乾隆八十万寿刻玺印时便将目光落在了《尚书》之中,其中“洪范”篇记载:武王克商后,向箕子请教天道之义,箕子便以洪范九畴相告。这九畴分别为“初一曰五行,次二曰敬用五事,次三曰农用八政,次四曰协用五纪,次五曰建用皇极,次六曰又用三德,次七曰明用稽疑,次八曰念用庶征,次九曰向用五福,威用六极”,而这和乾隆帝的执政思想正相一致,是故“八徵耄念之宝”和“向用五福”的印文便由此而来,这既是对自己八十万岁的纪念,也是对勤政的戒勉。

其中“八徵耄念之宝”为一方主宝,除此之外,乾隆帝还分别刻制副宝和引首,与主宝相配,成为一组。其中副宝为“自强不息”,引首为“向用五福”。乾隆帝之所以要选取这两方宝文与“八征耄念之宝”相配,即要表明他在归政之前不敢稍存懈怠,以天下百姓为念,孜孜求治,勤于政事的意旨。

郭福祥老师对此点评道,“此‘八徵耄念之宝’和‘向用五福’两方宝玺是乾隆五十四年为庆祝自己即将到来的八十万寿而特别制作的。二玺在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的《乾隆宝薮》中有明确记录。将宝物与《宝薮》对比,无论是印材的质地、大小,还是印文的篆法、布局都与该书中的著录相吻合,可以确定二玺为乾隆时期的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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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枚迄今最大一组张大千、张善孖自用印,方寸间彰显手足之情

张大千、张善孖皆为二十世纪著名国画家,兄弟二人手足情深,本次亮相的29枚私印即为二人情谊之最好见证。

张善孖为二十世纪著名国画家,善画走兽山水,尤善画虎,与弟大千弃政专攻书画,以笔墨为生,并以“大风堂”三字为张氏弟兄画室名称。因在抗战后期过世,其书画用印较少,这批印即包含其生前所用印之半数。而张大千作为二十世纪世界影响力最大的中国画家之一,一生足迹遍海内,绘画题材之广,古今少有。大千用印之多,更是古今第一,自称用印有三千之数,但市场所见并不甚多,是批印计29枚,其中出现了甚为少见的汪大铁刻《张爰》《大千诗画》对印,于研究大千用印及交游是极为重要的资料。

此外,世人只知有方介堪刻《人间乞食》印,此印之出可知是大千嘱方介堪在此印基础上调整完成的,可知此《人间乞食》印深得大千之心意也。更为重要的是《字曰古皇》《张季爰印》对印,虽有旧款,据方去疾编《大千印留》可知为大千自刻。此对印自刻自用,并非一般珍贵所能形容。是批印共29枚,例举一二远难概括其珍贵,加之来源于张大千的爱徒顾翼,实为世之难得珍宝。

19枚吴之振家族用印,200年书香耕读传家之宝

在本次出现的吴之振、吕留良《种菜诗唱和诗册》系列作品中有一组吴氏家族用印19枚,此乃吴氏书香和耕读传家遗风与义举的见证。《种菜诗册》汇聚从清初至民国二十九位名贤墨迹,时间跨越二百余年,更是有黄宗羲、黄宗炎、吕留良等著名明遗民的罕见墨迹,无比珍贵。吴伯滔、吴待秋父子为清末著名画家,吴伯滔与吴昌硕交往甚密。吴待秋得其父吴伯滔亲授,其父去世后由吴昌硕纳为门下,这批印章中的“汉廷尉吴公后裔”、“州钱吴氏珍藏”及“晚宜轩”三方皆出自其之手。作为西泠印社首位社长,吴昌硕融金石书画于一炉,其篆刻上取鼎彝,下挹秦汉,苍茫雄浑,气象峥嵘,为明清流派印之集大成者,其功力从中可见一斑。

此外,这批印中另有吴之振第八世、第九世嫡孙吴炳元、吴芷芳父子用印十方,乃裴景福、谢庸、沈觉初、朱子鹤等近现代篆刻名家所制,而以材质而言,“洲钱千年吴氏珍藏”、“履仁”、“吴芷芳”三方为寿山田黄石,亦是难得。足证文人篆刻的生生不息,亦可见其家族之变迁渊源及文化传承。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王岩
编辑/弓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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