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这个罪行（种族歧视）指控我的国家和我的国人，无论是我，还是时间或历史，都不会原谅他们这个罪行。他们已经毁灭并正在毁灭成千上万的生命，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1962年，在黑奴解放运动100周年之际，美国非裔作家詹姆斯·鲍德温在给侄子一封公开信中这样写道。信中，他讲述了一代又一代非裔美国人经历的种种社会不公。

遗憾的是，近60年后的今天，鲍德温的指控依然在现实中残酷存在。从印第安人至今过着二等公民般的生活、权利饱受践踏，到美国非裔男子乔治·弗洛伊德遭白人警察“跪杀”致死，再到亚裔美国人在公共场合频遭羞辱和攻击，这一切都表明，美国种族主义的毒瘤仍在野蛮生长。

以亚裔遭遇为例。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近期发布的报告显示，2020年，美国整体仇恨犯罪案件较2019年下降了7%，但针对亚裔的仇恨犯罪却激增149%。《纽约时报》网站称，“新冠病毒肆虐期间，在美国身为亚裔是一种非常孤独的感觉”。

针对亚裔的仇恨犯罪激增，与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蓄意使用“中国病毒”“功夫流感”等说法有直接关系。但从更深层次看，正如普林斯顿大学英语和美国研究教授安妮·程分析，如果没有长期针对亚裔的系统性和文化上的种族主义，仅凭特朗普几句话是煽动不起如此大范围仇恨情绪的。

的确如此。以教育系统为例，根据美国所谓的平权法案，美国公立大学在录取少数裔学生时可以将种族因素考虑在内，但亚裔学生似乎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反而被设置了更高的门槛。2018年，非营利组织“大学生公平录取”曾以歧视亚裔美籍申请者为由起诉哈佛大学。而判决结果丝毫不出人意料——美国法院裁定哈佛大学“歧视亚裔”不成立。

实际上，所有的美国少数族裔都不能幸免。目前，美国少数族裔获得的新冠疫苗数量远少于白人。凯撒家庭基金会的数据显示，截至当地时间4月6日，该机构调查的美国41个州中，28%的白人至少接种了一剂疫苗，这个比例在拉丁裔中是16%，在非洲裔中为17%。据《今日美国报》11日报道，美国疾控中心主任华伦斯基称，种族主义问题已成为“严重的公共卫生威胁”。鲍德温口中种族主义者们“已经毁灭并正在毁灭成千上万的生命”的罪行仍在继续。

显然，在美国，种族主义是全面性、系统性、持续性的存在。白人至上主义渗透到美国社会的方方面面，少数族裔的基本人权备受践踏。这不仅令美国陷入空前的社会分裂，也揭开了“美式人权”的虚伪面具。

那些自诩为“人权卫士”的美国政客，表面上称要设法解决种族歧视问题，但基于国内政治、历史传统和意识形态等因素，实际上无意也无力解决。有的美国政客甚至公然煽动和纵容种族歧视，这无异于对现代人权观念的羞辱和践踏。

1963年8月底，美国非裔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发表演说时，希望“我的四个孩子有朝一日，可以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度里，在此人们不根据他们的肤色，而是根据他们的品行来衡量他们”。然而时至今日，美国少数族裔依然“无法呼吸”。人们不禁要问，马丁·路德·金的愿望究竟何时才能实现？种族主义这一“美国原罪”到底能否得到化解？

编辑/赵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