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水面上、芦苇荡里、林间、收割完的玉米地里，全是灰鹤。因为雾大看不清楚，有掉队的有正在集结的，彼此寻找呼唤，起起落落振翅飞舞，叫声穿透浓雾响彻云霄，雾气缭绕中恰似水墨画。

3月5日早上7：40左右，正在官厅水库开展过境候鸟保护和监测项目的北京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的队员们，看到了令他们震撼的一幕。北上的灰鹤大部队已经抵京，和留在北京过冬的约1100只灰鹤合群，总数达到2500只到3000只左右，它们在官厅水库集结，场面蔚为壮观。

“灰鹤的叫声特别浑厚，很像古琴的声音。加上周围雾气缭绕，好像仙境一样。灰鹤频繁起降，和山水大背景融为一体，特别像有声的水墨画，太美了！”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站长李理介绍。

北京处在全球八条候鸟迁徙路线之一的东亚—澳大利亚线路上，走这条路线迁徙的灰鹤特别多，它们会到中国江西的鄱阳湖、云南等地越冬，更远的会飞到印度。20年前，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刚刚开始候鸟迁徙保护项目时，已有80只左右的灰鹤留在官厅水库过冬，经过这些年持续的湿地恢复、生态涵养，北京的生态环境越来越好。最近两年，留在北京过冬的灰鹤数量已经超过1000只。

“南下和北上不一样，北上时候鸟一般都不太着急，晃晃悠悠，等着黑龙江、内蒙古地区的气温慢慢回暖。因此北上时，很难看到大规模的候鸟成群赶路，像灰鹤种群的数量，已经算多的了。”李理介绍。

灰鹤是国家二级保护野生动物，延庆当地人称之为“千岁鹤”，寓意长寿。

据介绍，全球有15种鹤，北京会看到白枕鹤、白头鹤、白鹤等，灰鹤是最普通、繁殖量最大的，它和天鹅一样，是黑豹野生动物保护站候鸟保护项目监测的主要物种。队员们已经跟灰鹤结下了深厚的感情。他们曾用镜头记录下鹤群中很难找到的头鹤为觅食中的鹤群警戒的镜头，以及雪中大灰鹤嘴对嘴喂小灰鹤喂食的影像。

摄影/李理

编辑/彭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