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奥克兰一家公立中文学校的张老师，近日在电脑屏幕前迎来又一年的秋季开学季。

“没有哪一年的开学是网上进行的。”张老师笑称，“在中文学校，有些老师教学经验丰富，有些老师刚刚入职，但今年对所有老师来说，都像是第一年。”

张老师负责四年级中文、数学的教学以及科学课程的安排，今年是她作为教师的第五个秋季开学季。9月4日11时，张老师坐在客厅与厨房之间的桌子上，开始了当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屏幕前，她拿着一个苹果当道具，给学生讲解中文的“词性”。张老师不时冲着屏幕竖起大拇指或者轻轻鼓掌，对学生表示鼓励。

张老师在教学中十分重视师生之间的良好关系，通过她与学生们的“隔空”互动，不难看出师生关系十分融洽。张老师说，师生在开学之初建立良好关系是一个好学年的基础。

“更多学生陆续报名”

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美国加州公立学校纷纷转为网络教学，而私营培训机构则大多经历了更多的未知与尝试。

今年3月，旧金山湾区实行“居家令”之后，宋濮在阿拉米达县开办的“诺贝教育”培训机构就停止了工作。对于美术教育来说，网课这种全新的教学方式，让他和家长都有些疑虑。不过，在体验了一段时间的网课后，更多学生家长陆续给孩子报了名。

8月31日，培训机构的杨老师用支架将手机平放在桌子上方，摄像头对着她正在示范的画作。手机屏幕上，一位10岁左右的女孩正站在桌子前专心画画。

杨老师说，虽然网课“总是要拖堂”，效率没有面对面授课高，但能锻炼学生的独立性。“学生们在家里都要自己洗笔和配颜料。”杨老师说，“另外，网课期间，学生们要学会守时。”

培训机构的隔壁，是一家正在提供户外用餐服务的餐厅，其老板就是宋濮的房东。疫情期间，房东把租金从每月3000美元降到1200美元，减轻了培训机构的经济压力。

“网课比平时更辛苦”

同在阿拉米达县的丽莎舞蹈艺术学校已经在旧金山湾区开办了16年。3月份，在停课两周之后，这家舞蹈学校也开始了网络教学。

学校创办人董岚说，网课期间，还有家里不方便跳舞的个别学生来教室学习，所以，学校非常注重防疫工作。教室的地板上，被老师们贴上几条胶带，以确保现场上课的学生保持“社交距离”。每次下课之后，老师们都要将教室里的把杆、地板进行消毒和清洁。

舞蹈教室的巨大镜子前，立着一块液晶显示屏，在家学习的十多位学生就出现在屏幕里。董老师表示，这种现场和网络结合的教学方式有时候会使老师们更辛苦。

在硅谷一所高中教中文的金璎也表示：“今年课多，杂事也多，真觉得有点喘不上气来。教了这么多年书，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大的压力。”

虽然与学生不再碰面，但是疫情期间发生的一件小事令金老师十分欣慰。金老师任教的高中有一个传统，选修绘画入门课的学生要给某位老师画像。美术老师会挑出12幅画作，制作成下一年的挂历。今年，金老师的画像幸运“上榜”，而且很巧地被安排在她出生的月份。

6月初，金老师曾回到学校，安静的教室令她感慨。“白板上的日期定格在3月中旬休学的那一天。”金老师说，“期待能够早日回到教室，见到一张张笑脸，听到孩子们嬉戏打闹的声音。”

文并摄/刘关关

编辑/谭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