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来,中国发生了史诗级的巨变,而那红色血脉与精神源泉却未曾更改,电影《决胜时刻》循着领袖伟人和无名英雄的足迹,回溯了那段关乎民族命运的不寻常岁月,记录下70年来感动中国的温暖底色。
电影《决胜时刻》由中共北京市委宣传部、博纳影业联合摄制,黄建新监制、导演,宁海强共同导演,该片已9月20日正式上映。
9月19日,北京市委宣传部和北京市电影局举行了电影《决胜时刻》的专家研讨会,影片主创和众多专家汇聚一堂,专家们对影片给予高度赞赏,认为其有望成为年度“爆款”;主创们则透露了幕后故事,讲述了拍摄过程中的种种艰辛。
于冬(博纳影业集团总裁 《决胜时刻》总制片人):《决胜时刻》弥补了黄导《建国大业》的遗憾
《决胜时刻》是北京市委宣传部组织策划的一个作品,也是献礼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题材。
1949年10月1日之前的6个月,北京的香山成为中共中央的驻地,见证了中国共产党指挥渡江战役的一系列大事件的发生。
这一段历史跟过去黄建新导演拍过的《建国大业》有一定的重合度,但是又不一样。为了突出香山在整个中国共产党历史中的一个重要的地位,《决胜时刻》围绕着香山这一段的故事来展开。
我们对这一类题材的把握其实是有一些忐忑之心的,因为它题材比较重大、人物众多、事件点广,但是又有很多不为人知或者鲜为人知的细节和故事。所以,我们请到了黄建新导演、宁海强导演,尤其是确定了我们主创团队的何冀平老师。
一开始,我们开了无数次会,在动笔之前反复论证从哪个角度去拍,如何能够突破十年前的《建国大业》。其实,这个电影有一点像当年的《建国大业》的姊妹篇。
《建国大业》的叙事从1945年三大会战结束写到开国大典,《决胜时刻》则是从1949年3月25日,火车行驶到华北平原一直写到开国大典,所以更加聚焦和集中地展现了香山这一段故事,围绕着毛主席去祭奠孙中山,在香山制定共同纲领和指挥渡江战役来展开。我们在创作当中还突出了情感线,加入了一些谍战剧情,四九城抓特务、抓捕一些潜伏的国民党等情节,让这部影片更具有可看性。
应该说,电影从筹备写剧本到今年3月份开始拍摄是非常赶的,但我们还是在今年9月份如期交片了。当年黄建新拍摄《建国大业》还有很多遗憾的地方,这一次也都在创作当中进行了弥补,增加了很多情节、桥段,尤其是到了片尾,彩色的开国大典,真实的毛主席光辉形象出现以后全场鼓掌。
所以,我们很有信心这个片子会在今年的国庆档播映之后,引发广泛的社会关注和很好的社会效益。
黄建新(《决胜时刻》监制、导演):这一次,我们用一切方法塑造人
去年十月,我被叫到北京市委宣传部,布置完任务出来,我和于冬站在路边上,我说这个太难了。后来,市委宣传部又叫我去,陈(名杰)副部长讲了这一段香山历史的研究,说服了我们。我们俩回来就开始策划。后来又找了海强导演、找了电影学院的摄影师邵丹、美术霍廷霄,我们就开始讨论。那时候剧本还没有,后来又说服了何冀平来写,她用了14天整理素材、拿出提纲。她写了一个特别好的东西,就是全部集中在人物身上,何冀平老师写人物是数一数二的,她在这方面特别厉害,所以这一聚焦,我们在导演的维度上天地就宽了,觉得这部电影的可能性也出现了。
何冀平老师说她有一个想法,是想围绕领袖写几个年轻人,包括毛主席身边的警卫队长、小战士,包括毛主席的小女儿的故事。
我们这次最主要的力量集中到人身上,用一切方法塑造人,这也跟我们观看了近年来世界比较优秀的传记片有关,希望这个电影中喜怒哀乐都有。
何冀平(《决胜时刻》编剧):人物要有情感、有温度、有激情
我接到这个任务有一点犹豫,心里有点怕,因为我从来没有写过这样的主旋律,完全没有经验,但好处就在于我没有经验,也就没有顾虑。
这一次创作与以往的写作有很多不同之处,主要一个是我没有采访对象,因为我要访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了,我必须靠影像和书籍。还有一个就是要快,我接到这任务已经是2018年11月了,当时告诉我第二年3月份就要开机,所有的人都在等着这个剧本。
我该怎么写呢?我向来写剧本就是写人物,现在老说讲好中国故事,我觉得故事里面最主要就是写好人物,你人物出来了,故事才可以见新。人物不能呆板,要有情感、有温度、有激情,尤其是毛泽东这样一个人物,我就写了3个小人物,这3个小人物直接跟毛主席之间发生联系,他们之间就构成了戏剧性。电影必须要好看,不好看观众不进场。
我形容我们是“停机不停人”,机器停了,黄导回去还要改剧本,改到夜里两三点,第二天再拿出来,有很好的细节都是黄导和领导他们现场的改动和补充。他们把我觉得好的都留下来,而且他们加进去的内容也正是我愿意看到和非常喜欢的东西。
刘劲(决胜时刻》主演):这个周恩来和以往的不一样
演员说碰到一个好题材是最幸福的事,我和黄导十年前拍摄了《建国大业》,我们一直期待再次合作。去年年底,黄导专门找到我,让我演《决胜时刻》的剧本。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温暖、非常强大和出作品、出经典的团队,我们在现场随时都处在一种创作状态,不管是老戏骨还是青年演员,大家都被两位导演现场创作的状态带动。
我们在夏天拍戏都是穿着大棉袄,不拍戏时就把棉袄脱掉,但黄景瑜却坚持不脱棉袄,就想找找感觉,这就是年轻演员被老演员的创作状态带动。
我觉得领袖人物这次有个很大的突破,有温度、有情感。毛主席的性格、毛主席的形象这一次都有了很大的突破,包括周恩来在谈判桌上是很强硬的谈判高手,据理力争,但是,他在谈判桌下,又跟张治中是有一种兄弟情谊,这一点表现得也非常突出,我也很过瘾。大家看了以后,肯定也感觉到这个周恩来和以往塑造的周恩来形象不太一样,很丰满。
饶曙光(中国文联电影艺术中心主任、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长):有新的感受、新的感动
我觉得《决胜时刻》有几个突出的特点,首先影片节奏控制得非常好,能够把人代入到影片叙事当中。观看过程中,让观众都沉浸在一种饱满的情绪状态中,让我们有新的感受、新的感动。
第二,领袖的人民情怀和战友情怀传递得非常充分。有一段戏非常感人,就是任弼时拉小提琴,他是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向战友告别,我看到这儿时,真的掉泪了。
第三就是小人物成为该片的亮点,像小战士田二桥,还有毛主席的女儿,我觉得是能够跟当下的年轻观众实现一个有效的对话。年轻观众不仅仅了解了革命历史,更感受到革命烈士所带来的人性的表达和感动。
尹鸿(中国电影家协会副主席、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历史其实是人的历史,艺术是把历史中的人复活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创作团队,在很短的时间集中了这么好的资源来共同创作作品,何老师没写过主旋律,但是她把我们党的基本思想完全润物细无声地体现出来了,她有很高的思想站位。
第二点,历史其实是人的历史,艺术是把历史中的人复活,重新让他鲜活起来,我觉得这个作品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就是让这一些消失的历史重新在银幕上活起来。
《决胜时刻》设计了警卫员和不同的个性人士,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虽然有虚构,但让人物有了活起来的可能性,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意识。无论是大人物、小人物都写得很好,我觉得这一点是一个大的突破。
束焕(北京电影家协会副主席、著名编剧、导演):影片没有让配角失去存在感
我看片子好几次特别受感动。我第一次落泪就是主席到火车站阅兵的时候,包括后来总理把张治中的家属安排回京。我在电影院中,观影的气氛感染了我,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而且在每一个有趣的地方,我都能感觉到观众同步的反应。
主旋律最重要的是伟人的塑造,如果掌握不好会不自觉地把伟人放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是看这部电影,使我觉得艺术作品最高的境界反而是自然。
导演、编剧特别好的一点就是举重若轻,我印象特别深的几场戏,跟大家的感觉是一样的,比如说主席看梅兰芳演出的情形,让我看到了两个伟大的人,梅兰芳的反应是很得体、淡定,看了以后特别舒服,这反而没有失去这些配角的存在感。
汪海林(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副会长、秘书长、编剧):重要的会议内容怎么表现呢?让播音员给大家念,它就变成了戏
看电影时我一直在哭,我感觉整个影片是以情动人、是抓住情感在拍,人物就不用说了,这个影片没有疲于叙事,上来是在写情绪。从乘火车到换汽车这样一步一步走到香山的过程。开场很棒,我很喜欢,有抒情性、有诗意,是大格局、大情怀的东西。
它讲到两个文化模式的对决。这两个文化模式:一个是“延安模式”,现在可以说是香山模式;另一个是“南京模式”。这部影片都表现得非常透彻。蒋介石的文化模式,就是暗杀、分裂、内斗、互相拆台等;而我们看到延安模式的文化表现出来的就是战友情,领袖和群众的融洽关系。
这部影片的另个一好处是讲斗争,它不回避斗争。在谈判桌上针锋相对,周恩来完全不让。英国军舰来了,毫不犹豫就开炮,画面语言就已经告诉大家了。
还有就是我们的创作者有巧思,因为我们自己搞创作是知道的,很多主旋律的影片,它有一些东西是必须表现的,但是,它可能未必是具有戏剧性,那怎么办?何老师设计的播音员这个人物非常重要,她念文件、念通讯,把大历史、大政治的这些内容通过播音员的戏份融到电影里面。
包括起草共同纲领的时候请播音员来,大家看到的这场戏是表现主席的人物性格,其实,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么重要的会议内容怎么表现呢?这就是创作者聪明的地方,让播音员给大家念,它变成了戏,它不是“愣写”,我们有一些作品就是生硬地写作报告,作报告观众肯定不爱听,观众高兴看到润物细无声的内容。
蒋德富(博纳影业集团高级副总裁、《决胜时刻》制片人):这是一部“六合”电影
如果没有几方面的合力就没有今天的电影成果。第一是时机;第二是市委宣传部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各方面的鼎力配合;第三就是导演、监制和主创人员的相互补位;第四是编剧对于小人物三条副线合理化的设立,还有我们博纳影业多年的主旋律影片的创作经验,以及我们所有演员对这影片付出的心血。所以,这是一部“六合电影”,如果没有这些因素在里面,很难促成一个精品出来。
这部电影在短暂的时间之内拍摄完,是难以想象的,但是今天我们通过大家的努力,展现出让我们的主流媒体、主流的观众都能接受,同时让我们年轻的观众能够热泪盈眶,能够感动至深的电影,这是作为导演、主创等所有人都觉得很欣慰的一件事。
我们的主流价值需要传承、需要传播、需要通过我们的电影传达给每一位观众,做到这一点寓教于乐,也使我们很高兴。
摄影/芒果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
编辑/弓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