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中秋之际走访中轴线上的“月亮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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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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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文化学者)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中秋佳节,我和几位朋友特意走访了北京中轴线上以“月亮”为名的三条胡同,那里有趣、宁静,还长了知识,有时间您不妨也去“city walk”一下。

慈慧胡同

地安门内北月牙胡同有座慈慧殿

地安门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名北安门,亦称厚载门,俗称后门,是北京中轴线上的重要标志性建筑之一。地安门大街因位于皇城北门地安门而得名。沿地安门大街东、西两侧遗存的部分明代皇城墙,现为北京市文物保护单位。清宣统年间,从景山后街至后门桥,统称地安门大街,桥北称鼓楼大街,至民初未变。后以地安门为界,以北称地安门外大街,以南称地安门内大街。

地安门内大街两侧砌有上覆黄色琉璃瓦的红墙,一直往南延伸。在红墙中段偏北处,建有东、西两座随墙街门,街门上覆黄色琉璃瓦,东侧的称慈慧胡同,西侧的称油漆作胡同。明代,黄瓦红墙的功能是间隔皇宫、万岁山(今景山)和内府机构的围墙,因其形制与皇城墙相同,故俗称“内皇城”。清代,废除由宦官掌控的内官十二监,设内务府管理皇室事务,皇城内始有住户。

慈慧胡同,呈东西走向,两端曲折。东起帘子库胡同,西止于地安门内大街,南与南月牙胡同相通,北与北月牙胡同相通,全长230米,宽6米,沥青路面。该处在明朝时为司设监所在地,掌天子的出行仪仗,掌卤簿、帷幕诸事。司设监的衙署设在慈慧殿,全称“护国龙泉慈慧禅林”,在今北月牙胡同11号。寺中原有清康熙时石碑,上镌《清重修慈慧寺碑记》,碑文有“明宫监以梵宇为私廨”之句,“私廨”指司设监太监的私宅。清初司设监毁,东部改建为帘子库,西部为民居。乾隆年间形成胡同,称慈慧殿。民国后沿称。1949年称慈慧殿胡同。1965年整顿地名时改称慈慧胡同。曾一度改称宝书胡同,后恢复原名。现胡同内均为居民住宅,两旁绿化有国槐、杨树。

1933年,朱光潜从德国返回北平,被聘为北大文学院西语系教授,租住今慈慧胡同3号院内两间平房。上世纪30年代初,中共北平地下党曾以慈慧寺作为秘密活动的据点。当时地下工作者郭家安、李葆华、苏啸中、李星华等先后在寺中居住过,也有不少同志来此接头、开会。

1934年北平地图上的月牙胡同

先有慈慧胡同 后来形成南、北月牙胡同

从慈慧胡同西口向东行50多米,以90度角向南拐弯,就进入南月牙胡同。与此相反,由交叉口往北拐,则是北月牙胡同。北月牙胡同全长210米,宽不过4米,北邻安乐堂胡同,东邻西吉祥胡同,西靠地安门内大街。有意思的是这条胡同从西南向西北、向东再经东北向东南,呈东西南北四面环形状,其出口入口均落在慈慧胡同内。也许正因为它的地形弯曲似月牙,到光绪年间被称为北月偃。1947年称北月牙胡同。

南月牙胡同地处北月牙胡同以南,南邻黄化门街,呈东西走向,两端曲折。全长151米,宽4米,光绪时称南月偃胡同。1947年称南月牙胡同。与北月牙胡同一样,其出口入口也都在慈慧胡同内。现胡同内均为居民住宅。祖居胡同内的李先生对我们说,听老辈人讲,过去这一带人口不多,先有慈慧胡同,以后住户多了,才在慈慧胡同的南北形成了南、北月牙胡同。

月亮湾成为前门地区的休闲好去处

月亮湾是前门大街的起始地,当年前三门护城河从正阳门(俗称前门)下流过,因正阳门瓮城形如扇面,护城河流经这里时恰似一轮弯月而得名。

自明成祖迁都北京以来,前门大街就是皇帝去天坛、先农坛祭祀的必经御道。明清年间,在大街两侧陆续形成鲜鱼市、肉市、草市、猪市、粮食市、珠宝市等许多专业集市。附近胡同内随之出现许多工匠作坊、货栈、车马店、旅店、会馆以及庆乐、三庆、华乐等戏园,成为京中著名的商业街。

上世纪60年代以前,护城河北靠箭楼及城墙,南侧居民房依水而建,格局与现在留存的胡同相似。此后,护城河被埋入地下成为暗河,原先的河道被填平建成马路,从此月亮湾空有“弯”而不再见水景。2016年前门月亮湾景观工程正式亮相,从煤市街北口到珠宝市街北口的狭长地带,南侧即西后河沿和西河沿街,总占地面积约9000平方米,建成开放式城市公园“月亮湾公园”。除增加鼠尾草等观赏植物的绿化“常规动作”之外,还依照蜿蜒的地形开挖了水槽,象征当年护城河的弯弯水流。

月亮湾与北京坊紧密相邻,整体在大栅栏历史文化保护区东北角,呈现为“一主街、三广场,多胡同”的空间格局。环绕着北京坊域内的交通银行旧址、盐业银行旧址,水流两侧鲜花盛开,雕琢了内联升、同仁堂、戴月轩等老字号的灰色浮雕。京味儿十足的街心花园与相邻的京韵园、百花园、北京坊等绿地相呼应,在体现大栅栏深厚历史文化底蕴的同时,为游客提供了一处近万平方米的休闲场地。

供图/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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