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董事会突然罢免两天后，“ChatGPT之父”萨姆·奥特曼（Sam Altman）戴着访客卡回到了AI（人工智能）巨头OpenAI的总部。

当地时间11月19日中午，奥特曼在X（原推特）平台上晒出一张自己手持OpenAI访客卡的照片，并在配文中写道：“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戴这种东西。”

根据外媒报道，于17日突然离开OpenAI的前CEO奥特曼和前总裁格雷格·布洛克曼（Greg Brockman）都在19日回到了公司，参加与董事会的谈判。在奥特曼的评论区，有网友调侃道：“如果这场会议进行付费直播，赚的钱都足够用来开发GPT 5、6和7。”

此前，有相关人士透露，奥特曼表示愿意回到OpenAI，但希望公司改变治理方式并撤换现任董事会成员。奥特曼还寻求一份声明，来撤回董事会此前对他的不当行为指控。在受到来自员工和投资者的压力后，董事会原则上同意辞职，但拒绝正式辞去职务，还在审核新董事的候选人。

虽然目前看来，支持奥特曼回归的声音占据上风，但也有人怀疑董事会或许才是正确的一方。

19日下午，在网友质疑人们过于一致地支持奥特曼的推文下，曾与奥特曼等人一同创办OpenAI的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回复道：“非常重要的是，公众应该知道为何董事会如此坚决地做出决定。如果这关乎AI安全，那将会影响整个地球。”

这是马斯克首次就OpenAI人事地震一事公开表态。

不管奥特曼决定回归与否，这场风波已经为OpenAI的竞争对手带来了难得的机会。

有外媒报道，AI初创公司Cohere和Adept等都迅速展开了新一轮招聘并积极接触OpenAI的员工，而谷歌DeepMind团队在17日当天已经收到了许多来自OpenAI员工的简历。被视为OpenAI最大竞争对手的AI初创公司Anthropic也在领英上发布了一份招聘职位的列表，表示公司正在寻找多名技术项目经理。

毫无疑问，OpenAI的“政变大戏”是这个周末最受全球关注的硅谷新闻。

11月17日，因ChatGPT而名声大噪的OpenAI非常突然地发布公告称，董事会宣布，奥特曼将辞去CEO职务并离开公司，首席技术官米拉·穆拉蒂（Mira Murati）将担任临时CEO，立即生效。对于罢免奥特曼的理由，OpenAI写道：“他在与董事会的沟通中并不始终坦诚，阻碍了董事会履行职责的能力。董事会不再对他继续领导OpenAI的能力充满信心。”

公告还宣布OpenAI联合创始人兼总裁布洛克曼将辞去董事会主席职务，但会继续担任公司职务。然而，不久后，布洛克曼就在X（原推特）平台上表示，自己也将离开公司。

布洛克曼还在后续的推文中表示，自己和奥特曼对董事会的所作所为感到“震惊和悲伤”，两人都是在17日当天才得知即将被罢免。除了在前一天晚上得知此消息的穆拉蒂，整个管理团队几乎都是在正式公告发布前不久才被告知了一切。

根据布洛克曼的暗示和一些OpenAI员工的分析，公司董事会成员兼首席科学家伊利亚·萨斯克维尔（Ilya Sutskever）是主持了这场“政变”的人。在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离开后，在公共场合一贯强调AI安全的萨斯克维尔就成为了公司中仅存的联合创始人，也是由四位成员组成的董事会中唯一的公司内部成员。

毫无疑问，董事会的突兀决策激化了团队内长期存在的关于“AI安全”的分歧。根据多位知情人士向外媒透露，为了表达对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的支持，有三位OpenAI的高级研究员在17日当晚辞职。在他们之外，还有许多员工对董事会的决定感到极度失望。

在奥特曼被罢免一天后，11月18日，据多家外媒报道，OpenAI的投资者和部分员工正在联合微软向公司董事会施压，要求董事会撤回罢免奥特曼解除其董事职务的决定。当日，科技媒体The Verge援引一位接近奥特曼的人士的话称，董事会已原则上同意恢复奥特曼和布洛克曼的职务，而奥特曼对于是否要回到OpenAI感到“矛盾”。

据外媒报道，奥特曼也对支持他回到公司的投资者们提出了要求：如果他要回归OpenAI，必须为公司设立新的董事会和治理结构。另一方面，奥特曼或许也在考虑另外成立一家新的公司，让那些会跟随他离开公司的OpenAI员工们加入。

有分析表示，如果奥特曼离开OpenAI，短期内不会对公司的产品造成太大影响，但肯定会在OpenAI最大股东兼合作伙伴微软（Nasdaq:MSFT）的股价中有所表现。17日当天，微软股价当日收跌1.7%，收于369.84美元，并在盘后交易中继续下跌。如果这场风波没有在周末得到解决，在周一开盘后，微软的股价就会受到更明显的影响。（澎湃新闻记者 胡含嫣）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