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大利南部的一座小镇上，有一家已经经营了55年的咖啡烘焙店。2020年，随着新冠疫情在全球暴发，这家生意安稳的小店也被翻天覆地的变化席卷。彼时落在账上的150万欧元亏损，是这家店从未经历、也没有能力承受的。

当通过贸易展等线下传统方式找到客户不再现实，数字贸易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作为第三代店主的盖塔诺，很快说服了父亲接受变革，将这个祖传咖啡烘焙店的业务搬上了阿里巴巴国际站，不仅将产品卖到了更广阔的美国、智利、摩洛哥等市场，收入增加了两倍，还在自家供应链中断期间，很快从线上采购到了急缺的杯子。

一个偏安一隅的家族品牌，就此摇身一变成为一个微型的跨国公司。

这是阿里巴巴国际站总裁张阔在欧洲最大科技峰会上分享的一个故事。

11月14日，张阔受邀在葡萄牙里斯本举办的Web Summit主论坛上做了主题演讲，他分享了“全球电商的B面”，向来自全球的科技人士展示了阿里国际站的全系列外贸AI产品，以及这些新技术是如何支撑全球4700多万中小企业以更便利的方式参与到新的全球化浪潮中的——盖塔诺的品牌正是其中之一。

作为全球顶级科技峰会，Web Summit素来为如马斯克等全球科技公司掌舵者、如霍金等学界大佬及如联合国秘书长安东尼奥·古特雷斯等各国政要们所热衷参与。此次阿里巴巴国际站的出席，是中国科技公司第一次受邀登上该峰会主舞台，背后是全球都在对中国以新技术重构全球贸易体验的热切关注。

而张阔此次在演讲中展示的AI在外贸中的实际应用、提到的科技驱动全球化的实践，都在Web Summit的会场里得到了数万观众的热情回应，现场的观众几乎都在用手机记录着这场不断被掌声打断的演讲。

那些成为微型跨国公司的中小企业们

在海外开拓新的市场，几乎是所有企业——无论身在何方、无论规模大小——都一定考虑过的增长路径。

当全球贸易渐渐成为日常，背后一个常为人忽视的事实是，中小企业已经成为重要经济体，且规模和数量仍在日益增长。据联合国统计，全球范围内中小微企业数量占所有企业的90%以上，提供全球70%的就业机会，贡献了发达经济体50%的GDP和新兴经济体40%的GDP。越来越多的国家，包括美国、德国等在内，已将中小企业视作重要的经济支柱。

在中国也同样如此。工信部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末，我国中小微企业数量已超5200万户；以中小企业为主的民营企业，是我国第一大外贸经营主体，对外贸增长贡献度超过一半。

但对全球的中小企业来说，全球化机遇虽在，想要抓住却实非易事。

与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遇到的竞争更为激烈，面对买方及供应商的讨价还价能力较弱，风险承受能力也更差；同时，清关、物流、结算等跨境贸易的复杂环节中充满未知，中小企业也更难把控。

好在，随着技术革新带动全球电商快速发展，并通过多种平台服务将中小企业的这些障碍切换成简单模式，越来越多的经营主体可以打破传统贸易的时空束缚、参与进全球贸易中，乘上数字外贸东风。

具体到中国，跨境电商在货物贸易进出口的占比也在逐渐走高。据商务部国际贸易谈判代表兼副部长王受文介绍，今年1~9月，中国跨境电商进出口额达1.7万亿元，同比增长14.4%，占同期货物贸易进出口比重的5.5%——2015年这一比重仅有1%。

根据阿里巴巴国际站发布的数字外贸半年报显示，今年上半年90%行业线上出口快速增长，91%的海外市场线上流量上涨，不仅东南亚等新兴市场继续高速增长，欧美等传统外贸市场也回到了增长轨道。

这也意味着，借跨境电商发展而来的数字外贸正在崛起迅速。

其中，随着海内外买方企业线上采购比例逐渐增加，交易类型以企业采购大单为主的全球B2B电商，在推动中小企业出海上的作用更为重大。根据《数字平台助力中小企业参与全球供应链竞争》报告，2020年全球B2B电商交易额约达7万亿美元，约占全球电商交易的80%。

作为全球B2B电商平台，阿里巴巴国际站的数据也表明，B2B数字外贸正在成为中小企业出海的重要模式之一。“过去五年里，我们平台上的中小企业数量增加了两倍”，张阔在Web Summit上介绍，“这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中小企业正在利用数字工具加入全球贸易”。

借助平台服务开展数字外贸的中小企业甚至可以微缩至一个村寨内。生长在广西山村的黄连将，便是借助阿里巴巴国际站将家乡的竹编、草编等非遗产品进行现代设计后销往全球，并为乡亲们创造了数百个就业机会。这类从村寨出发的全球贸易，在过去依托线下展会、货运代理等的模式下几乎不可想象。

而这个中国山村的故事也在Web Summit现场引发了观众的广泛讨论。

根据阿里巴巴集团2023财年年报，截至今年3月末，阿里巴巴国际站已服务了全球19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4700多万中小企业。

支撑中小企业全球化的科技力量

数字外贸得以发展的底层原因，在于技术的持续进步。

于中小企业而言，高成本的研发投入并不现实。因而为撮合交易而生的电商平台，也必然要承担顺应科技发展，革新产品与服务，从而为全球买家与卖家不断提升贸易效率、降低成本的职责。

阿里巴巴国际站正是一直在沿着这样的方向演进。

1999年诞生的阿里巴巴国际站，是阿里巴巴集团的第一项业务。彼时，它还只是简单的黄页展示英文网站，按照行业分类展示买家、卖家、代理商的信息，让不同的角色可以在此寻找商机。

而在随后的24年中，几经迭代，沉淀了数字化能力的阿里巴巴国际站才升级为现在的样子——为全球中小企业提供获客转化、数字营销、线上交易、支付结算、跨境物流、外贸SaaS等全流程一站式服务的B2B电商平台。

这些以技术驱动、不断完善的数字化基础设施为全球中小企业降低了出海门槛，同时推动了营销获客、沟通、交付及履约等各环节效率的提升。正如张阔在Web Summit现场所言，“技术正在推动中小企业在 B2B 全球贸易中崛起”。

随着以ChatGPT为代表的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迎来爆炸式进展，阿里巴巴国际站也希望可以用更普惠的、懂外贸的AI，为中小企业进一步发展提供助力。今年初，张阔便曾提到：“对每个外贸人来说，2023年将是市场变化、技术变革的元年。智能化和视频化将定义下一代外贸体验。”

在这次Web Summit主论坛上，张阔展示了11月初阿里巴巴国际站推出的新产品“AI生意助手”的实力，“如果说外贸商家是他生意的‘司机’，那我们的AI产品就像智能辅助驾驶，为企业提供与宏观经济趋势、流量趋势和用户咨询相关的建议，帮助洞察先机、改进产品设计、发掘新机遇”。

于买家而言，AI生意助手可以帮助其智能解决采购、沟通、信任建立三大实际问题，从而提高买家的效率。

打个比方，如果买家需要找到合适的产品和供应商，只需以图片搜索，辅以简单词语描述，即可轻松找到心仪产品；而在联系供应商沟通定制等细节时，AI生意助手还可以帮忙详细专业地翻译需求，并指导买家更准确地填写材料、尺寸、数量等信息，甚至可以生成图片以形象表达；与多个供应商之间较长的对话历史，AI生意助手也可以直接为买家生成摘要和要点。

而作为B2B电商中最具挑战性的建立信任部分，阿里巴巴国际站以VR展厅呈现陌生交易者样品间、用短视频和跨境直播呈现真实的工厂、产品线，并提供产品的实时细节展示，买家也可以随时提问互动，语音的实时自动翻译字幕还能解决语言障碍，通过亲身交流可以对卖家的可信度有更直观的判断。

于卖家而言，AI生意助手也可以帮其从耗时、耗力的发布商品中解放出不少精力。

譬如，一家企业希望将香味蜡烛销往全世界，如何在线上展示产品的信息和图片，如何用一支视频展示产品的特色等问题对于促成交易有着重要作用，但依靠人力很难结合市场趋势做出最终决策。而AI生意助手可以结合数据分析，智能地将卖家的语言描述优化出3个产品标题，并提炼出卖点，它还能帮助卖家生成多个不同风格背景的图片优化展示，并根据输入内容一键生成产品定制视频。

据张阔介绍，AI生意助手上线十多日以来，让部分卖家的曝光率提高了 20%、转化率提高了约 10%，已经帮成千上万的卖家提高了销售额。

在营销获客环节外，阿里巴巴国际站也借助AI的能力为中小企业重构了交付履约、企业管理的全球贸易体验。

今年以来，阿里巴巴国际站先后推出“全球物流追踪服务”、“跨境物流方案智能生成工具”，前者让跨境物流全程智能可视，后者则可以帮助商家根据基础信息一键生成跨境物流方案。同时，升级后的外贸生意智能工作台OKKI，可以帮助商家一键智能整合公开客户信息、智能分析经营数据，并添加AI辅助编写邮件及营销文案等功能，创造更智能化的使用体验。

事实上，阿里巴巴国际站借助AI打磨的这些外贸产品与工具，正是对如何让技术继续帮助中小企业发展全球贸易这一问题做出的回答。

新的全球化浪潮

近年来，突发的新冠疫情、西方发达国家不断蔓延的逆全球化、国际关系的巨大调整以及持续加剧的地缘政治风险，让全球经济贸易体系不断受到冲击。

但这是否意味着经济去全球化正在成为现实？

在多位专家看来，答案是否定的。“全球化没有停止，更没有逆转，而是转换了一种形态，开始以新兴国家为中心，开始从底层或发展中国家立场思考经济与社会的相互嵌入问题”，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王栋在《再全球化：理解中国与世界互动的新视角》一书中指出。

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研究员、副所长徐奇渊团队在其著作中也对全球化的发展方向做出了判断：“发达国家主导的以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围内高速流动、优化配置为特征的‘超级全球化’已经退潮。但是，数字经济和人工智能的发展、新兴经济体参与全球治理能力和意愿的增强、发展中国家工业化进程及融入全球经济分工的客观需求等因素，将继续支撑全球化的发展。”

这也正是再全球化提出的背景，在全球体系的不确定性上升时重新寻找确定性。所谓再全球化，即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所推动的对全球化进程的改革，以及这种改革所产生的模式升级与扩容效应；通过重构发达国际、新兴国家、外围国家互联互通的状态，缩小中心到外围之间的差距，让全球化更公平。

“数字化是全球化发展的重要驱动力量”，中国工业经济学会会长、中国社科院大学教授江小涓此前曾公开表示。华南理工大学公共政策研究院研究助理、政策分析师严灏文也认为，未来全球化可能具备一些特征——数字化和智能化程度高且日益成为发展的主要驱动力。

而在此次Web Summit作为全球顶级科技峰会，特别邀请外贸科技平台阿里巴巴国际站出席，也恰表明了欧洲科技圈对新技术在新的全球化浪潮中作用的理解。

阿里巴巴国际站总裁张阔也在演讲中认为，当中小企业成为驱动全球化的重要支撑，那支撑中小企业便利参与全球贸易的科技力量也由此将成为全球化的越来越重要的动力。

而阿里国际站的实践则得到了Web Summit观众的广泛认同，其通过新技术普惠中小企业，并以新技术让数字化外贸服务平台可以支撑更多全球中小企业的互联互通，帮助更多元、更大规模的经济体融入新的全球贸易体系，从而获得普惠 的竞争能力与应对冲击的能力，这正是中国科技公司在加速再全球化进程中做出的探索与努力。

而透过此次阿里巴巴国际站成为首个站在全球顶级科技峰会Web Summit主舞台上的中国科技公司，及其发出的以新技术驱动再全球化的声音得到了欧洲乃至全球多方的高度评价，可以看到，全球范围内对数字外贸的热切关注。

而这背后，或许是更多国家对新全球化体系的期待。（石塔克）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