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下·生态

截至2022年9月底，常熟市的数字人民币受理商户门店数超7000家，累计交易笔数超200万笔，交易金额超7000万元；500多家医保定点药店系统支持“医保电子凭证+数字人民币”结算。红星资本局在走访中亦发现，如常客隆等大型商超均支持数字人民币。

线上·钱包

数字人民币APP内分为硬钱包、软钱包。硬钱包是基于安全芯片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可以有实体卡片，也可以融合物联网等穿戴设备技术，是有实体存在的；软钱包是虚拟账户，用户在不同渠道开设的是不同的软钱包，据数字人民币APP，现共有10个运营机构，包括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和建设银行等。

从5月开始，江苏省常熟市对其在编公务员等实行工资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

5月中旬，红星资本局前往常熟市实地走访发现：经过一定时间的推广，部分市民对数字人民币已有一定的认知，常熟市内的大型商超如常客隆、大润发等也支持使用。

常熟早已试点

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工资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

常熟市地方金融监督管理局和常熟市财政局近期印发《关于实行工资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的通知》称，从5月开始，对其在编公务员（含参公人员）、事业单位人员、各级国资单位人员实行工资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

有常熟市某参公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向红星资本局证实，他们已经收到相关文件，从这个月（5月）开始工资全额用数字人民币发放。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苏州市是我国首批数字人民币试点地区之一，作为由苏州市代管的县级市，常熟市也早已开始推进数字人民币的试点工作。

据常熟市人民政府官网，虞山街道2022年9月成功以数字人民币形式发放南湖荡安置人员补贴，从该年10月起，虞山街道、梅李镇通过数字人民币形式发放相关人员的上下班交通补贴。

虞山街道某公务员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告诉红星资本局，他们的工资现在也直接发到数字人民币钱包中，在他看来，数字人民币的使用和微信、支付宝是一样的（指扫码转账等功能）。

从红星资本局走访的情况来看，虽然常熟市印发文件要对公务员等实行全额数字人民币发放工资，但暂未覆盖全市的所有单位。

常熟市某派出所的工作人员告诉红星资本局，他们过去的工资是通过农业银行发放，在确定要发放数字人民币后，先是更换为中国银行，后又更换为宁波银行。因为刚换了发放银行，所以5月的工资还不是以数字人民币的形式发放，可能下个月的工资就会以数字人民币发放了。

消费场景已铺开

有人高频使用 有人工资到账会转走

5月中旬，红星资本局走访了常熟市不同辖区内的综合行政执法局、市场监督管理局、应急管理局、自然资源和规划局以及某道路执法中队等单位。

其中，在有效采访的10名工作人员中，有7名工作人员表示，当工资发放到数字人民币钱包后，他们多会转至银行卡内，变换为普通的人民币（指银行卡卡内余额），数字人民币钱包中会留一些余额，几十元到上百元不等。

某单位的工作人员告诉红星资本局，转出原因是“有些店家没有数字人民币支付的收款码”。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在开始数字人民币试点后，常熟市对数字人民币的消费场景已有所铺垫。

据媒体报道，截至2022年9月底，常熟市的数字人民币受理商户门店数超7000家，累计交易笔数超200万笔，交易金额超7000万元；500多家医保定点药店系统支持“医保电子凭证+数字人民币”结算。

红星资本局在走访中发现，如常客隆等大型商超均支持数字人民币，那么，普通市民的日常生活中情况如何呢？

以明日星城城欣园为例，贝壳找房APP显示，这是常熟市人气小区榜第二名。（注：该榜单第一名为琴枫苑，但该小区内部及周边的商超偏少，不具备参考价值。）

据红星资本局不完全统计，明日星城城欣园小区内部及周边共有5家商超（含小卖部等），3家超市（2家为常客隆）支持数字人民币支付。

5月12日晚19时许，红星资本局在常熟市大润发某店购买东西，使用数字人民币需要前往人工柜台。当时，人工柜台开放了两个通道，每个通道内有三到五名顾客。

有受访者表示，自己高频地使用数字人民币。梅李镇某单位的工作人员告诉红星资本局，她大多是在线上购物，数字人民币可以在线上使用，淘宝等购物平台均支持用数字人民币结算。

APP内嵌超10个钱包

不同钱包暂未实现直接通用

在红星资本局和不同银行的工作人员沟通中，他们提到：数字人民币等同于现金，没有利息。

目前，数字人民币的使用主要是以数字人民币APP为阵地。数字人民币APP内分为硬钱包、软钱包。

综合不同银行工作人员的解释，硬钱包是基于安全芯片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可以有实体卡片，也可以融合物联网等穿戴设备技术，是有实体存在的，而软钱包是虚拟账户。

细看软钱包，用户在不同渠道开设的是不同的软钱包，据数字人民币APP，现共有10个运营机构，包括工商银行、农业银行、中国银行和建设银行等。

也就是说，一个人最多可以拥有10个软钱包。

在试用的过程中，红星资本局发现，数字人民币APP中不同的软钱包暂时还不能实现使用中直接通用。

假设一个人想用数字人民币购买10元的商品，但其数字人民币软钱包A中有5元、软钱包B中有5元，这无法通过一次扫码付清，需要先把某个软钱包中的5元转至另一个软钱包中。

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研究员盘和林也告诉红星资本局，当前，在数字人民币钱包中，余额被分割存放在不同的子钱包，不同的支付场景还需要单独签约。

市民认知基础已打下

未来三年或将步入快速发展期

红星资本局在常熟市走访时还发现，经过一定时间的推广，常熟市的部分市民已对数字人民币有一定的认知，且能指导不懂数字人民币的人通过APP进行一些简单操作。

有常熟市民告诉红星资本局，在数字人民币推广时，曾向市民发放过数字人民币形式的消费红包，他也使用过。

“现在，地方政府全额用数字人民币发放工资，说明地方政府全力推进数字人民币的普及和应用，政府带头是一件好事。对于大多数公务员来说也没有太多问题，因为收到工资可以转回银行，没有手续费。”盘和林对红星资本局说。

盘和林认为，数字人民币是非常被需要的，因为数字人民币有很多优点。比如，数字人民币交易在理论上不需要任何手续费，这不同于第三方支付机构；数字人民币还能替代现金，能够恢复M0对实体经济的传导性。（注：M0，指流通中的现金，是反映货币供应量的重要指标之一。自2022年12月起，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2022年金融统计数据报告》中“流通中货币/M0”含流通中数字人民币。）

红星资本局注意到，数字人民币兼有实物人民币和电子支付工具的优势，既具有实物人民币的“支付即结算”、可控匿名性等特点，又有电子支付工具成本低、便携性强、效率高等特点。

同时，作为数字人民币的载体之一，基于IC卡等多种实物形式的硬钱包由于其载体具有多样性且不依赖网络，在支付流程中可弥合老人、儿童等群体面临的数字鸿沟。

另外，国盛证券研报认为，基于数字人民币的部分特性，其有望长久地在中国电子支付体系“生根发芽”，重构电子支付利益链条，为中小商户降低支付服务费。

中金公司认为，数字人民币未来三年或将步入快速发展期、有望赋能更多数字经济细分领域。伴随数字人民币生态合力日益增强及部分试点地区加大推广力度，预计未来三年或是数字人民币快速发展期。

文/杨佩雯

编辑/倪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