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最能凸显美股科技巨头投资AI价值的逻辑，竟然出现在法院的判决书里。

在长达286页的判决书中，美国首都联邦法院周一决定支持司法部的主张，认定谷歌向操作系统运营商“付费”——使Google搜索引擎成为系统浏览器默认设置的行为，违反了反垄断法。这也是美国政府近二十多年来首次取得重大反垄断案的胜利。当然，谷歌这边也明确表示会提出上诉。

虽然坐在被告席上的是谷歌，但这项判决却直接暴击了另一家科技巨头——苹果公司。

法庭文件显示，近十年来，谷歌支付的这笔费用从数十亿美元涨至超过260亿美元，其中绝对大头给了苹果公司——以2022年为例，谷歌向苹果支付超过200亿美元的费用，买下Safari浏览器默认搜索引擎的位置。

作为商业机密，双方对付款安排讳莫如深。不过在本案审理过程中，有一名谷歌方的证人无意中透露，谷歌与苹果约定，从苹果设备搜索广告中赚到的钱返还36%给苹果。这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这笔钱近年来的增长会如此迅速。

即便贵为全球消费电子巨头，白白损失“躺赚”的200亿美元也是无法承受之痛。苹果现在的年收入略超3800亿美元，净利润大致在1000亿美元。

转型AI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如果这起判决发生在去年，市场大致会按照“苹果损失200亿营收”来定价，但今年的情况就很不一样了。

苹果公司在今年6月刚刚发布“苹果智能”（Apple Intelligence）里，将能联网搜索信息的AI聊天机器人集成进入Siri数字助手和其他软件中。虽然这个套件最早要到10月才能上市，不少核心功能估计要等到明年才会陆续更新，但这无疑给苹果提供了“后搜索引擎”时代的收入盼头。

知名科技记者马克·古尔曼表示，苹果正在将OpenAI的ChatGPT融入到系统中，也有希望引入谷歌的Gemini聊天机器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可以将消费者引向Siri和AI，而不是网页浏览器。这让苹果有机会与谷歌等人工智能公司达成新的、非排他性的协议，而且不会被美国政府挑刺。

根据此前报道，苹果与OpenAI的合作方式，也是类似于分销的形式——苹果用户订阅ChatGPT会员后，OpenAI会返还一部分佣金给苹果。

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在周一的裁决中，并没有包含谷歌应该如何解除“垄断”的状态，法官计划在下个月举行听证会，讨论这个主题的审判时间。从实际的角度来看，法院不太可能迫使苹果在系统中排除谷歌搜索引擎，更有可能要求其改变默认设置，创造一个更公平的竞争环境。

一个可供参考的方案是，在欧盟地区的苹果设备中，消费者首次打开浏览器时，苹果会向他们展示不同的搜索引擎选项。除了谷歌以外，还有微软必应和DuckDuckGo等搜索网站竞品。

不论这个官司接下来如何进展，苹果的操作系统接下来几个月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苹果期待接下来几个月里推出的智能套件，能够逐渐转变人们使用手机和其他设备的方式。

举例而言，Siri数字助手的升级，包含了对文字聊天功能的升级，方便用户在手机、平板、电脑的任何地方向AI发出查询请求。

编辑/范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