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小宅门”里的热辣滚烫,是生命的痴怨纠缠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4-05-31 13:00

每隔几年,便有一部小字头的电视剧《小欢喜》《小舍得》《小别离》,点燃全网。由黄磊、海清、沙溢、宋佳、佟大为,与张子枫、胡先煦、周奇、李庚希等两代演员共同演绎的“小系列”深度聚焦小升初、高考、低龄留学等社会民生问题,引发国民热议,荣获飞天奖、白玉兰奖、金鹰奖等电视剧奖项,全网累计播放量超百亿,微博、抖音等全网话题讨论量达数百亿。

这一次,“小系列”原著作家鲁引弓,将携小说新作《小宅门》先于电视剧而来,带我们再一次进入温馨与欢笑的“小世界”,探讨又一国民话题——买房。

“坐在工位上的年轻人都在加班。当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主要话题仍是房子。”

房子,意味着“老有所养、住有所居”,是中国人自古以来的终身追求、对幸福的具体定义,甚至可谓是中国人的心心念念。每一个中国人,一生都无法逃离房子的羁绊,因为它与中国人的乡土观、财富观、伦理观、家庭观、子孙观息息相关,房子即是家。买房史折射出中国的社会百态,堪称中国人的精神史。

一间“小宅门”

浓缩九〇年代以来中国三十年三代置房史,勾勒中国式家庭买房众生相

男生丁咚的出生,与房子有关。为赶九〇年最后一批福利分房末班车,丁咚父母认识两周就火线结婚,又因性格不合匆匆离婚,留下了1岁的婴儿丁咚作为这场短命婚姻的遗产。

长大后的丁咚意外成为房产中介,他和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哥一样,在深入某些房子的过程中,有时一不小心,就直抵了他人生活中隐秘的底处——房子,房子。

“这辈子家家户户都至少会跟房子过不去一次,因为它太值钱了,太值钱了就有可能伤人了。”

一篇报道、五张订单。丁咚自此卷入海归同学雷岚百般腾挪、奔走买房的跌宕历程。

买房,如同一场挟风带电的奔跑。积蓄与房价赛跑、买家与卖家斡旋,雷岚在这条买房疾驰路上屡陷困境,屡现转机,又屡屡失控,好在也总能及时清醒。

“这两年挣钱、兼职、省钱、交男朋友,其实都是围着房子在转。”

“过山车”般买房的背面,是雷岚与房子间跨越三代人的羁绊——雷岚家竟也有一段与房子相关、导致父母离婚的唏嘘往事,而后来母亲雷小虹为她留学卖房、和年老的外公与养病的舅舅一家四口人挤在狭促的房子里,便在她心中种下了买房的执着念头——

“还”给母亲一套房,“还”给全家更舒适的生活。

与此同时,我们的中介小哥丁咚接到的,来自丁家大家庭、“桃李迎春风”兄妹五人的五张订单,也勾勒出了中国式家庭买房众生相——

在二姑妈、小学数学老师家李,与工程师丈夫康忠眼中,房子是一根风筝线,将远在北京打工的表姐康可可拽回了尚城。回到尚城“没工作”“没对象”“没社交”、成为养生宅女的可可,她后续的故事也有一番又一番的烦忧。

“这世上有人在乎对等,有人在意跟人竞赛,房子大小可以跟人竞赛,但过日子,如果这样的心态,哪怕房子越住越大,心也越来越小。”

四姑妈家春一家本没有买房的计划,因为儿子天帆的两段恋情,而相继产生各种思索,而这些思索也以儿子女友信息征集表、信件《雷岚,我亲爱女友的女儿》以及网络热文《一个妈妈给儿子的断奶文》次第出场,引发既是准婆媳、亦是两代知识女性间的探讨与交流。

借助“恋爱合伙”的形式,雷岚终于手持半张房票,成功上车。而二人忙碌的兼职还贷,令外科医生天帆心不静手也不稳了,便在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分手后,“小宅门”作为预婚房重托回丁咚转手。

“雷岚和天帆的‘小宅门’,像一团带电的线球,跟它牵扯上的人,都有被电到了似的痛感,并且都有了各自的心烦。”

起初在买婚房和租房结婚难题中囫囵躲过,如今以租骗买、住在其中的丁咚同父异母的弟弟丁松,却如临大敌。由此也激起父亲丁家风、甚至爷爷老丁铁与朱依奶奶也闹起了离婚……

“为房子,中国人是真舍得感情,我也试过了,我发现,我还是吃不消,舍不得。”

三姑妈家迎安家在安徽滁州,买房,实际上寄寓着家迎姑妈的“返城计划”,与米娅表姐毕业后在尚城的“站稳计划”。

随着困顿在全职考研还是找工作的男友金岩、家李姑妈确诊乳腺癌、切除乳房,并卖了滁州房子,这一系列拉扯,深深触动米娅,也驱使她卷入了小宅门的旋转木马……

另一边,丁咚年幼离别、到深圳的母亲与唐医生,后来也有着一段漫长而艰难的情感历程,唐医生的一句感慨道出了多少父母心:

“年轻时怕孩子委屈不敢再婚,年老了怕孩子利益受损不敢领证。”

鲁引弓

紧凑精湛的情节人物设计、明快有趣又真实的平民质感,鲁引弓在新作《小宅门》,浓缩九〇年代以来中国三十年三代置房史,勾勒中国式家庭买房众生相。

正如著名评论家、影评人毛尖,“小宅门里的热辣滚烫,有生命的痴怨纠缠,也有挥手自兹去。”

以当下感、信息量、真实感为创作原则

三年调研,寻访近五十家中介公司

作为20年传媒记者、总编辑、出版人,曾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浙江省“五个一批人才”等的鲁引弓,他始终以当下感、信息量、真实感为创作原则,自《小别离》《小欢喜》起,每次写作皆以记者式的调研为扎实基地。

为了解当下年轻人买房难题,鲁引弓历时三年调研,寻访近五十家中介公司,也曾在房产公司“卧底”工作半年。小说中90%都来源于真实案例,无论是老丁铁与朱依奶奶高龄闹离婚,还是可可与贾俊为躲避家庭、节省房租,短暂地寄住在公司杂物间,这些情节在现实中都确有其事。

不仅如此,鲁引弓从海量案例中,更提炼知识分子有房族、家庭主妇炒房族、外地进城购房族、留学-考研-打工-创业等青年买房族、高龄老人离婚分房养老族等等典型家庭案例,并融入在尚城丁家“桃李迎春风”个大家庭之中。

“这一天,对他来说,真是纷乱的一天,可可、丁家风、米娅、金岩、丁松,以及与米娅、可可有关的家迎、家李、家桃、家春等姑妈们,像旋转木马一样,在他身边旋转。这些人将和女生雷岚一起,向他呈现人和房子的牵绊和愁喜。”

在跌宕起伏的故事中,默默探讨了青年人“返穷”现象、掏空口袋“釜底抽薪”买房、拽回子女“房子风筝线”、 “新门当户对”婚恋、购买婚房“亲家互逼”、婚房是买还是租、年轻女性“婚前买房”“自己房间”独立意识、“单身互助”“恋爱合伙”高龄离婚“以房养老”等新兴社会现象,思考当代人深陷房产社会的困境与破局,重塑房子与家的意义。

正如《小宅门》题记页的一句话,“找到回家的路——三十年我们与房子的牵绊”

亦如学者、非虚构作家黄灯肯定,鲁引弓的小说总能捕捉到当下中国生活的痛点,他的新作紧扣年轻人的房子困境,从每个真实的处境出发,讲述我们的情感、教育、事业、财产与房子的关系,启发颇深。

温暖现实主义

“日常生活中人们常有焦虑,我由衷地觉察到他们需要温暖”

疲惫的众生,失序的人性,纠结,跟风,坚持,放弃,反省,直至找回自我存在的意义和人生的价值,书写普通中国人的诉求情感,与思索奋斗。

《小宅门》正是一部直击社会痛点、基调温暖明亮的现实主义小说,以戏剧性的提炼、文学性的表达、平实的叙事、真实的“平民”质感,紧扣年轻人的房子困境,生动展示了房价起伏中的人生百态。

一间小居室的曲折辗转,一个大家庭的悲欢愁喜。《小宅门》集中呈现了三代中国人和房子间的复杂抉择、羁绊互塑、扶持接力,以温暖明亮的基调,浓缩展现了三十年来中国百姓安居史。—— 徐晓鸥(《小欢喜》《三十而已》总制片人)

更重要的是,《小宅门》凸显创作者内心的温暖和善意,以一种轻快的明亮温暖基调——也在《小欢喜》《小舍得》等剧评中被媒体称作“温暖现实主义”,表现人对真善美、光明和未来的追求。

在鲁引弓心中,“小”系列作品是一颗给中国家庭的糖。

“社会节奏快,日常生活中人们常有焦虑,我由衷地觉察到他们需要温暖。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希望我的文字能成为一颗安慰人心的糖。创作的小说能给读者带去温暖,也是我对文学功能的一种理解。”“我希望我的这颗糖是一丝温柔,让我们通过阅读和讨论,获得多一点善良,多一点努力,同时少一些失控。”

《小宅门》作者:鲁引弓 著;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

找到回家的路——三十年,我们与房子的牵绊

【图书简介】

《小宅门》是百亿热播电视剧系列《小别离》《小欢喜》《小舍得》原著作家鲁引弓“小系列”长篇小说新作。90后丁咚自出生就和房子有着荒诞剧般的渊源,这让长大后的他不想加入疯狂的买房游戏。意外成为房产中介后,却步步陷入帮助海归单身女青年雷岚 “买房上车”的紧张焦灼,并卷入尚城丁家“桃李迎春风”兄妹五人为各自子女买房的跌宕漩涡,众人屡陷困境,屡现转机,又屡屡失控,呈现了三十年来三代中国人和房子的羁绊与互塑,深入思考当代人深陷房产社会的困境与破局,重塑房子与家的意义。

【作者简介】

鲁引弓,作家、记者,毕业于中山大学中文系,文艺学硕士,浙江传媒学院教授,浙江省作家协会副主席。曾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浙江省宣传文化系统“五个一批”人才等。著有长篇小说《小别离》《小欢喜》《小舍得》《转身就走》《同学会》《音乐会几种开法》等十余部。

根据《小欢喜》《小舍得》《小别离》改编的同名影视剧,深度聚焦小升初、高考、低龄留学等社会民生问题,引发国民热议,荣获飞天奖、白玉兰奖、金鹰奖等重要电视剧奖项,全网累计播放量超百亿,微博、抖音等全网话题讨论量达数百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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