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1月23日晚11点45分，搭载着中国队一行的大巴驶离驻地酒店，前往多哈哈马德国际机场。以空前糟糕的小组赛战绩出局后，中国队尴尬结束了球队第13次亚洲杯之旅，并于当地时间24日凌晨启程离开多哈回国。球队大部队临行前，提前等候在酒店大门口的主教练扬科维奇与弟子们一一相拥作别。深情相拥后，一众将帅能否再续师徒缘？在这个多少充满感伤的离别之夜里，没人能给出答案。

据了解，扬科维奇及其两位塞尔维亚同胞助手佩洛维奇、马克西莫维奇将于当地时间24日一早由多哈直接飞回塞尔维亚贝尔格莱德休假。他们何时重返中国，又将以何种身份回到中国，将有待接下来中国足协通过慎重研究后作出决定。

随着23日下午叙利亚队卡尔宾在与印度队比赛第75分钟攻入破僵的一球，中国队被彻底宣判“本届亚洲杯小组赛出局”。中国队不得不将回国行程提前至出局之日当晚。

按照计划，中国队工作团队成员先行于当地时间23日晚9点40分前往机场，为球队办理行李托运等出行准备工作。而球员及中方教练团队成员则于晚11点45分启程奔赴机场。26名国脚中，除张玉宁、李磊、王秋明等少数球员提前离队，分别前往葡萄牙、泰国等国家与俱乐部队会合外，大部分都将乘坐当地时间24日凌晨1点45分起飞的航班返回北京，随后分赴各国内城市。

北京青年报记者在国足驻地酒店看到，从晚6点两名球迷最先抵达酒店蹲守开始，至晚11点45国足离开酒店，累计只有10名左右的球迷赶来为球队送行。而赴现场采访的媒体人也仅有两名纸媒记者。

晚8点半，扬科维奇召集全队参加了本次出征的最后一次队会。在对赛事征程进行一番小结同时，扬科维奇也向全体队员表达了感谢。在为时半小时的队会期间，扬科维奇并未提及有关自己去留的话题，但部分与会者却能从中品出些许异样。

晚11点25分，当扬科维奇第一个从酒店客房电梯走出时，他立即被等候已久的球迷围住。对于球迷提出的签名、合影要求，扬科维奇一一满足。“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会记住你们给我带来的一切美好。”扬科维奇一面签名，一面动情地说。

据了解，扬科维奇曾打算随全队先行返回中国。不过经过一番考虑后，他以及两位同胞助手还是决定直接由卡塔尔返回塞尔维亚。“从多哈回到贝尔格莱德，只需要4到5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是时候和亲友们团聚了。”助理教练佩洛维奇对北青报记者说。

也正是因为稍晚于次日一早启程回家，扬科维奇特意提前等候在酒店大门口，与弟子们及包括翻译顾江旻在内的所有中方工作团队人员一一话别。从戴伟浚开始，国脚们一个个与扬科维奇拥抱。“GOOD LUCK(好运）、THANK YOU(感谢）”是“老扬”道给每一位弟子及每一位中方助手及工作人员的真挚祝福。“抛开带队指挥球队训练与比赛的效果不说，场内外的老扬方方面面都是一个非常职业、很NICE的人。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什么槽点。”一位球队工作人员评价说。

不过，竞技足球的世界里从来都是“成王败寇”。送行国足的人群虽然不时发出类似“扬科你已经尽力”的声音，却没有人认可扬科维奇“执教出色”。面对酒店大堂内一个个走来安慰自己、为中国队出局表达遗憾的赛事组委会官员、志愿者，扬科维奇并没有表现过多沮丧。他说：“没有问题，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不是领队童杰现场提醒，很多国脚都不知道扬科维奇并不会与全队返回北京，其目的地是贝尔格莱德。至于扬科维奇何时回到中国，又将以怎样的身份回来，包括他本人在内的所有人目前都没有答案。正如佩洛维奇所言：“我不清楚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计划，一切要扬科去（和中国足协）谈。”

据了解，国足一行回国后，国脚们将返回各自俱乐部备战新赛季中超联赛。按照计划，全队将于3月中旬，也就是中超首阶段（前两轮）比赛结束后，重新集中，随后备战即将于3月下旬进行的36强赛与新加坡队的两回合比赛。球队接下来是由扬科维奇继续指挥，或由本土过渡教练临时“救火”，还是直接由新帅接手？中国足协需要尽快给出答案。

文/北京青年报卡塔尔多哈专电 特派记者 肖赧

编辑/汪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