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从事服务行业多年的小陈，近几年多了另一个身份——社交平台的签约捏脸师，即虚拟头像创作者，能够像“捏泥人”一样为玩家“捏”出心仪的角色造型。

工作之余，小陈利用平台开放的内容创作系统为用户设计个性化头像，成品上架销售，每个头像30—80元。“有一些用户会提出定制需求，这样的限定头像价格200元起步，最高售价能达到2000元。”小陈说，通过平台销售和接私单，自己“捏脸”的收入甚至超过了主业收入。

近日，兼职游戏捏脸师月入上万的话题冲上微博热搜，这让网上向小陈咨询学习“捏脸”的人突然多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社交平台和游戏开放“捏脸”功能，玩家们越发不能满足于系统内置的脸型、五官、发型和服饰的简单组合，而是更希望精心设计出能彰显风格且独一无二的角色形象，在此背景下专业捏脸师就派上了用场。

玩家愿“为脸买单”

小陈说，自己是3年前误打误撞开始为玩家“捏脸”的，而当时还没有捏脸师这一说法。被定义为“社交元宇宙”的Soul平台，用户不能上传照片头像，只能使用自带的“超萌捏脸”工具设计角色形象。有一定绘画功底的小陈总能轻松创作出好看的造型，“经常有人夸我头像好看，后来就有人提出愿意付费让我帮他们‘捏脸’，这样的人随着平台用户的增长越来越多。”

2021年6月，该平台上线“个性商城”板块，开放内容创作系统，目前已签约的80多位捏脸师可自行发挥创作虚拟形象，并通过上传到商城销售获取收益。有媒体报道，该平台头部捏脸师月收入甚至接近四五万元。

设计头像为啥能有这么高收入？记者发现，对普通人而言，要“捏”出一张完美的脸并不容易。社交平台的捏脸功能自定义程度非常高，光发型就提供上百种选择，还不包括发色、头饰等搭配，还有几十种脸型、眼睛、眉毛等，都需要手动调节大小位置。

“有美术功底的人在颜色搭配和人脸细节上会处理得更自然。”小陈说，创作一个头像需要融入非常多的想象力和创意，中途还会不断修改，直到用户满意为止。此前有一位玩家给出“螃蟹”二字，要求他创作出符合自己预期的头像，还有用户会提供自己的照片，要求虚拟形象也能展现自己的特点。

记者在某购物平台搜索“捏脸”发现，有大量为社交平台、热门游戏设计个性化角色形象的店铺和商品，其中“捏脸”单价为5—500元，一些热门店铺付款人数超过1000人。

“捏脸技术通过自由定义长相、发型、穿着等特征为玩家打造具有个人特色的虚拟形象，进而提升参与者沉浸式体验感。从诸多售卖‘捏脸’产品的商家评价来看，愿意为一张美丽的‘脸’买单的顾客相当多。”从事虚拟形象建模多年的相芯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相芯科技）美术总监汪洋说。

元宇宙第一批“下海者”

汪洋所在的相芯科技团队2016年开始投入虚拟化身技术，在其智能虚拟人平台上，积累了发型、服饰、配饰和动作资源等海量标准化、平台化的云端素材，截至目前，他们已为多个平台提供捏脸功能。他说，正是基于虚拟化身技术，一批优质的捏脸师应运而生。

在相芯科技市场总监程卓看来，虚拟人化身技术及捏脸师的蓬勃发展不仅为玩家创建独一无二的角色形象，其更大的价值是在元宇宙场景中为现实中的人们搭建“数字分身”。“元宇宙对应的内容是物理世界的数字化形态，人们需要一个第二身份来融入这个数字空间，虚拟人化身技术的终极目的就是完美刻画人的音容笑貌，提供生动自然的虚拟交互。”

“捏脸技术将是参与者进入元宇宙前的必选动作，通过创建基于区块链技术的身份证书，每一个被‘捏’出来的虚拟形象将被打上身份标签。”汪洋认为，这个过程中人们“数字分身”的形象设计非常重要。“捏脸”的过程投入众人丰富的想象力，人们用最合适的形式去表达各自的审美和观点。在未来，定制化“捏脸”有较大的市场需求。

自成为签约捏脸师以来，慕名找小陈学习“捏脸”的粉丝大有人在，他因此经常开启直播教学，粗算已教过100多个“学生”。他说：“与庞大的市场需求相比，我认为捏脸师的人数还远远不够。”（符晓波）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