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奥运会男子铁人三项比赛，多名运动员参加完游泳比赛后呕吐，质疑赛场海水污染严重的声音再起。位于东京湾台场地区赛场的海水到底脏不脏？其实这个问题几十年来一直存在，根据记者亲身经历，水很脏是客观存在的。

记者经常去住所附近的目黑河边跑步，几乎每周都有几天，河里都会排出恶臭的污水，而这段目黑河，距离位于东京湾的入海口只有大约6公里。奥运会铁人三项赛场，就在入海口附近，穿越东京市中心，以东京湾为入海口的河流，绝不止目黑河一条。

20世纪初，伴随东京工业的发展和人口大量增加，目黑河的污染不断加重，逐渐变成了一条排放生活污水的臭水沟。到20世纪80年代之前，目黑河两岸都是东京居民避之不及的地区。此后，当地政府对河流进行了一次大的清理，并在两岸栽种了大量樱花，目黑河逐渐成为东京赏樱的最佳地点之一。但排污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2019年8月，残疾人铁人三项世界杯在台场水域举行，由于海水中大肠杆菌比国际铁人三项联盟规定的标准超标两倍，作为残奥会测试赛的游泳比赛被迫取消，铁人三项变成了铁人两项。当时一名运动员就说：“海水的味道闻起来就像粪坑一样。”

据《日经新闻》报道，造成东京湾海水严重污染的一个重要原因，是东京的污水处理系统的陈旧。据透露，东京的污水排放仍然沿用100多年前建设的管道系统，雨水和污水无法彻底分开，东京中心23个区80%的污水和雨水使用同一管道。平时，生活污水会经过处理后才排出，但遇到大雨，雨水混合生活污水，直接排入河道，而东京地区每年降水丰富，因此水污染严重也就容易理解了。

据透露，如果要替换23区陈旧的排污系统，需要投入大约950亿美元，同时居民家庭内的排污系统也要改造，做到这些代价巨大，时间成本也非常高，短期内基本不可能实现。无奈之下，东京都政府在一些地区设置了一些临时的污水存储罐，以便在雨季存储未处理的污水。据透露，目黑河两岸就有很多类似的临时污水存储罐，但整个东京即使建设这些临时储水罐工程，也只能等到2023年才能完工。

东京奥运会铁人三项赛场位于东京湾最靠近市中心的地区，因此污染最为严重。东京奥组委曾考虑将赛场移动到远离市中心的横滨水域，但这一要求遭到了国际铁人三项联盟的拒绝，因为联盟认为台场的赛场以东京标志性的彩虹桥为背景，有利于项目的推广。

东京奥组委后来在赛场水域设立了三层过滤系统，以便将排污口与赛场隔离。有报道说，这套系统的防污效果也值得怀疑，如果遇上大风大浪，更是形同虚设。

其实在奥运会开幕之前，据日本媒体报道，居住在赛场附近的居民仍然在抱怨赛场的水质污染严重，经常发出下水道一样的恶臭。台场水域还将举办奥运会马拉松游泳比赛，面对污染的海水，运动员只能自己加强防护了。

编辑/张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