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真迹登陆中国,这个夏天一起走进文艺复兴
北京青年周刊 2021-07-26 11:00

7月18日晚,“遇见拉斐尔艺术宣推大使”郑云龙、Mr. Miss乐队成员刘恋及多位社会各界知名人士共同出席“遇见拉斐尔名人之夜”活动,在嘉德艺术中心掀起观展热潮。活动现场,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朱兴国教授的精彩导览下,众多名人得以近距离观赏和了解文艺复兴时期多位大师的经典名作。

本次展览以拉斐尔的艺术成就为线,包括早期学徒时期,风格成型,艺术巅峰以及建筑成就,中间穿插奉拉斐尔准则为经典的艺术家们,展现他们是如何将拉斐尔法则融入自己的创作风格,并开创新的艺术画派。

“遇见拉斐尔名人之夜”活动现场

实际上,“遇见拉斐尔——从文艺复兴到新古典主义大师馆藏展”仅是全球纪念拉斐尔系列活动的一部分。2020年,为纪念拉斐尔·圣齐奥逝世500周年,从其故土意大利出发,多个欧洲国家均举办了一系列的极高规格的展览和纪念活动。如今,这场令人瞩目的全球纪念展远渡重洋来到中国,中国的观众将有机会欣赏到拉斐尔的最高艺术成就。

拉斐尔与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并称为“文艺复兴三杰”,用画笔为后世定义了“美”的标准。而提到文艺复兴,除了“三杰”,还有一位不可忽视,那就是有着“北方达·芬奇”之称的丢勒。丢勒尽得文艺复兴的精粹,将它化成独特的北方风格。巧合的是,2021年,也正值丢勒诞辰550周年。此外,文艺复兴时期最神秘和超前的艺术大师博斯有着与同时代艺术家截然不同的风格,他以大胆的想象创造出一系列诡异奇幻的形象,影响了后世的诸多艺术家,甚至被封为超现实主义的鼻祖。

文艺复兴是一个群星时期,不管是拉斐尔,还是博斯、丢勒,都只是这段闪耀历史中的一个片段,正是像这三位一样的无数艺术家前仆后继绽放他们的才华,成就了那段人类艺术史上的奇迹。 

拉斐尔 :确立西方绘画美的标准

《椅中圣母》(复制品),拉斐尔·圣齐奥,1513 - 1514,71×71cm,布面画

2020年,恰逢拉斐尔逝世500周年,为纪念这位天才艺术家,包含意大利在内的多个国家举办了各类展览和活动,其中大部分被纳入意大利文化部专门为此成立的国家委员会的框架之下。

7月10日至10月14日,《遇见拉斐尔——从文艺复兴到新古典主义大师馆藏展》在北京嘉德艺术中心精彩呈现。本次大展由中国文物交流中心、意大利文化部、 意大利驻华大使馆、 意大利驻华使馆文化中心鼎力支持,北京中创文旅文化产业集团、北京嘉德艺术中心、意大利圣路加国家美术学院、意大利翁布里亚国家美术馆联合主办,意大利圣路加国家美术学院专家院士、意大利著名学者、艺术评论家克劳迪奥·斯特里纳蒂(Claudio Strinati)策展。以下关于本次《遇见拉斐尔——从文艺复兴到新古典主义大师馆藏展》内容摘自遇见博物馆官方平台文章《遇见拉斐尔,古典法则中的完美与和谐》。

《金翅雀圣母》(馆藏复刻),拉斐尔·圣齐奥,107×77.2cm,布面油画

文艺复兴,西方艺术史上最为璀璨的时代,大家云集,天才辈出。这时期的艺术家们将罗马帝国时期就建立起的古典艺术准则与逐渐兴起的人文主义相结合,通过对绘画技巧、构图方式以及光、影和人体形态的极致把控,使创作达到既庄重显明却不失自然的艺术风格。拉斐尔·圣齐奥便是这时期的杰出代表。

他是天才画家,以精致细腻的构图和极其贴近人内心情感的笔触代表了文艺复兴的最高水平, 后世将他和列奥纳多·达·芬奇与米开朗基罗并称为“文艺复兴三杰”。拉斐尔笔下的人物秀美明朗,典雅和谐,其中最著名的“圣母系列”以更加真实的形象将优雅清秀的人物与厚重庄严的宗教形式完美融合,创造出平衡和谐的场景。

著名艺术评论家约翰·大卫·帕萨凡特曾说,“在艺术史中,拉斐尔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无论从什么角度看,他都是完美的”。拉斐尔出生于意大利中部文化重镇乌尔比诺,曾师从佩鲁吉诺,后者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最重要的画家之一。此后,他的画技在佛罗伦萨和罗马日臻成熟。与米开朗基罗的激情相比,拉斐尔的作品更多展现的是哲学与宗教的命题,少了些悲剧性的冲突,多了和谐的因素。在拉斐尔画作的完美造型、祥和场景和柔和色彩背后,是人类所能企及的极为动人的艺术之美。 

展览通过九个单元,阐释了拉斐尔如何在绘画中树立了美的理想,确立了美的准则,历经百年而不变。其中包括:绘画与建筑的统一性;素描手稿在艺术作品构思以及创作中的重要性;现代艺术与古代经典(罗马帝国建立了一套将塑像艺术之美、 艺术品中信息的严肃性与可信性和对世俗社会运转的有效管理视为一个整体并达到和谐平衡的准则)之间的持久关系。

在意大利圣路加国家美术学院珍藏的与拉斐尔有关的艺术品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型人物画《圣路加在拉斐尔面前绘画圣母子像》,这幅作品自16世纪就为学院所收藏,数世纪以来一直被认为是拉斐尔本人的作品,也被视为这个学院的文化基石。

《圣路加在拉斐尔面前绘画圣母子像》,

公认为属于拉斐尔·圣齐奥,

267×205×2cm 300×241×11cm,

木板油画转移到画布上

在此次展览中亮相的,还包括大名鼎鼎的《持花饰的孩童》。这是一幅连石块一起分离的湿壁画,在19世纪由让·巴普蒂斯特·维卡捐赠给圣路加国家美术学院。2021年3月28日,意大利官方正式宣布此幅作品出自拉斐尔之手。这也是拉斐尔真迹首次亮相中国,对于中意两国文化交流的意义非比寻常。而展览的第四单元将用光影的形式重现拉斐尔经典湿壁画《雅典学院》。梵蒂冈宫古老的签字大厅在科技的投影下,跨越时间和地域的界限,以全新的形式来到中国观众的面前。在拉斐尔后的 500 年,不断地有艺术家追随拉斐尔的脚步,希望可以保存拉斐尔经典准则并发扬光大。

为了更好地展现拉斐尔创作风格的成型脉络和对后世影响,本次展览还将展示拉斐尔的老师佩鲁吉诺,以及拉斐尔追随者的39件真迹。这些追随者中,包括17世纪中期的彼得罗·达·科尔托纳,17世纪末期的卡尔洛·马拉塔,也包括18和19世纪伟大的新古典主义画家,当时许多艺术家将拉斐尔传统奉为经典,在作品中注入同样的高雅气质与严格的道德和美学标准,至今让我们可以保留完整无损而充满力量的“拉斐尔记忆”。

博斯 :超现实主义启发者

人们对博斯的生平所知甚少,他出生在文艺复兴时期,却有着与同时代的达·芬奇等艺术大师迥异的风格。在显得格格不入的同时,博斯超凡的想象力也让外界赞不绝口,他的画作中那些怪诞的人物和动植物形象成为后世艺术家不竭的灵感源泉,被争相模仿。但是这些怪诞形象的真正意义却少有人理解,《博斯 :人类之恶》一书从博斯画作出发,将其中的细节做逐一拆解,让读者由小及大全面地了解博斯和他的画作。

《博斯 :人类之恶》

包含主书1本和5幅高清大尺寸等比例复刻三联画,完美还原原作的观赏形式,是市面唯一一本博斯大画册。本书重点解读了博斯的5件代表性作品,对于其创作理念、作品中各个元素的象征意义进行了深入细致的分析,揭示出博斯作品绚烂、丰富表象之下的深刻内涵,这位艺术大师带给世人的,不止于奇幻与诡谲,更是对人类本质的反思与批判。 

博斯,出生在文艺复兴时期的画家,但是却跳脱了时代,领先了400多年后的超现实主义风格,直接影响了诸多艺术家,从 15 世纪末的艺术家到后来包括达利在内的超现实主义者。

尽管如此,人们对他的生平却知之甚少,也不清楚都有哪些王公贵族向他订购过画作。博斯在世时就已声名远扬,死后更被誉为“画坛一杰”,他的名字出现在当时的多部艺术论著中,他的艺术作品也因其无限的想象力而备受赞扬。无论是 16世纪的评论家,还是以萨尔瓦多·达利为首的当代艺术家,都对博斯的作品倍加赞赏,他们夸赞他想象出来的那些怪物,如怪物格里尔斯(grylles),以及他作品中随处可见的天马行空的怪诞形象和奇妙元素,并将其绘画作为自己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他的作品《人间乐园》成为15世纪最具代表性的杰作,而其画作中奇异诡谲富于想象力的元素,影响了400多年后的超现实主义者,博斯也被认为是20世纪的超现实主义的启发者之一。

《人间乐园》 

三联画,约1500―1503年 橡木板油画

左屏为187.5cm×76.5cm,

中屏为190cm×175cm,

右屏为187.5cm×76.5cm 

马德里,普拉多国家博物馆

作为一位文艺复兴时期多产的荷兰画家, 博斯多数的画作多在描绘罪恶与人类道德的沉沦。正如《詹森艺术史》中所说,“博斯是一位相信人类已经堕落的悲观主义者”。在博斯的画作中,我们会看到人类的愚蠢与种种罪行,看到他们道德沦丧,终将受到惩罚。他的图画复杂,有高度的原创性、想象力,并大量使用各式的象征与符号。

博斯的作品中,有一些不仅是在他所在的时代中晦涩难解,对500年后的当代人来说,仍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500年间,博斯的作品持续让人们为之着迷,无论是作品中诡异而复杂的肖像元素,还是某些画作中蕴含的晦涩的未解之意。博斯不仅是艺术史上一个绕不开的名字,还是一位被重重疑云覆盖的艺术家。与他相关的资料存世极少,无论是他的职业发展还是风格演变,许多情况都不得而知。另外,他的作品也无确切的创作年份,时至今日,学者们仍在努力地厘清这些作品的年代顺序,试图找出其创作的重要时间节点。

这幅《人间乐园》是博斯的标志性作品,在创作出来之后很快就受到同时代艺术家的好评和赞赏,并且出现了大量的复制品(主要是中屏的复制品),这使作品更受欢迎。

博斯制作过多幅三联画,绘在三片接合起来的木质屏风上的画作,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人间乐园》(The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这件三联画的左幅,描绘了乐园中的亚当和夏娃与众多奇妙的生物;中幅以大量裸身的人体、巨大的水果和鸟类描写人间的乐园;三件画作合起时,观赏者可见上帝创造地球的灰色装饰画。这幅画完成于博斯艺术最成熟时期。博斯以丰富的想象力,描绘了天堂、夏娃的创造、最初的诱惑三个画面。

画面分三层:上面是神奇的天堂,中间是旋转着的无节制的追逐,下面是夏娃后代的众生相各有各的乐园。这是一个幻想的世界,隐喻人兽共处的罪恶社会,以此表达对社会现实的揭露和抨击。博斯以不同的方式表现相似的事物,如神奇的动物、混合建筑、半人半兽的怪物,等等。《人间乐园》的左、中、右三幅画的构图分散,不突出任何主题,这幅画似乎比博斯的其他任何一幅三联画都更依赖分立的“细节”发挥作用,并鼓励观者自己去识别和组装这些“细节”,即观者可以自由地解读整幅画面,也可以自由地阐释其所代表的道德观念。

丢勒 :北方达·芬奇

《青草地》,丢勒,羊皮纸水彩和水粉,1503年 

谈到文艺复兴,人们自然会想到意大利或佛罗伦萨,想到波提切利、达·芬奇、米开朗基罗与拉斐尔。然而,在南方的意大利的文艺复兴之火逐渐燎原之时,更为寒冷的欧洲北方却在静待一位艺术巨匠横空出世。2021年是他诞辰550周年。

1471年,丢勒诞生于德国纽伦堡,他年少时即表现出过人的绘画天赋,因此没有子承父业成为一名金匠,而是去学习绘画,并最终亲手开启了北方的文艺复兴。在整个文艺复兴历史上,丢勒是极少数可以和达·芬奇相抗衡的全才型艺术家。除了画家的身份,丢勒还是雕刻家、平面设计师、炼金术师、数学家、机械师、艺术理论家、哲学家、神秘学家、解剖学家、建筑学家,如此众多的成就让他获得了“北方达·芬奇”的称号。丢勒尽得文艺复兴的精粹,并将其化成北方的风格。

丢勒在版画领域的造诣无出其二,他在木版画和铜版画领域展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精湛技艺。如同他的素描作品一样,在这些作品中,丢勒展现出惊人的对细节的观察力以及手术刀般精确的呈现手法。丢勒对运用线条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在西方艺术史上数一数二,他笔下的每一条线都充满表现力,没有一条线是多余的。对于其他艺术家不屑一顾的动植物题材,丢勒倾注了极大的热情,他一定是个极其热爱自然的人。他描绘的那些动物、植物和自然风景,比如那幅极负盛名的《野兔》,无不显示出一种科学般的精确,以及生机勃勃、野蛮生长的强大生命力。

而作为“自画像之父”,自画像自然是丢勒艺术作品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相传波提切利只画过自画像一次,达·芬奇到底有否画过自画像仍存在争议,而作为文艺复兴的同代人,丢勒却存世有超过两位数的自画像。

《28岁自画像》,丢勒,约1500年 

1484年,年仅13岁的丢勒就创作了第一幅儿童自画像。1500年,他创作了人类艺术史上最为石破天惊的自画像——画作中,丢勒有意略去了所有的背景,将黑色作为底色,他令人震惊地将自己画成耶稣的形象,黑色的背景上则以一种上帝般的口吻写道:“我,来自纽伦堡的阿尔布雷特·丢勒。以此方式,在28岁时用持久的颜料画完。”——在此之前,没有哪个艺术家敢用完全正面的肖像画来画自己,丢勒28岁时宛如基督的自画像,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文艺复兴的天空,将被神的光芒遮蔽了的人之主体性重新照亮。谁能想到,在这场歌颂人的主体性、人的自我意识回归的伟大运动中,第一幅全正面构图的颠覆性自画像,却是来自北方的丢勒? 

文  康荦

图片及资料提供 北京中创文旅集团 嘉德艺术中心 未读·艺术家 视觉中国

编辑/王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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