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召开商务会议的悬挂式树屋、以可再生能源为动力的未来主义建筑、可与世界上最好的植物园相媲美的绿色空间……2019年，各大科技公司纷纷打造颇具田园风格的工作场所，以吸引顶尖人才。

然而，经过持续一年多的新冠病毒疫情之后，这些总部（有些已经完工，有些依然是半成品）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无论是建筑工人还是企业员工都不会在总部门前驻足，而且很可能要过很多年的时间才能达到最初设计的活跃水平。

“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已经终结。”美国跨国企业销售力量网络公司的人事主管布伦特·海德一语中的。该公司正在考虑在后新冠疫情时代如何组织员工，但海德认为最可能的情况是整个企业构架转向更加灵活的工作制——员工每周有三、四天在家工作，只需偶尔来总部开会。

对于一家在2018年刚为新总部剪彩的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难以承受的沉重打击。作为旧金山最壮观的摩天大楼之一，销售力量网络公司的总部拥有一个创新的回收系统，可减少近76%的饮用水消耗量，相当于该市16000人每天的用水量。现在只有关键岗位的工作人员在必要情况下才会来总部开展维修工作，而这座摩天大楼花费了该公司11亿美元巨资。

再往南几公里就是官方公认的硅谷。在这里，谷歌、苹果和脸书等大型企业也都面临着类似的问题。几年来，几乎所有公司都投资数十亿美元，打着可持续发展和提高能源效率的大旗，翻新或建造新的总部。而今所有公司都在重新调整工作方式，以精确计算如何尽可能避免人员聚集。

以谷歌为例，2020年12月该公司再一次把员工在家工作的时程由2021年6月延长至9月，同时也透露了日后将会转为弹性上班工作安排的方式。在今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员工将不得不继续居家办公。从2020年9月开始，他们每周也只需到岗3天左右。该公司首席执行官孙达尔·皮柴要求员工不要把这一消息等同于允许他们在一周的另外几天前往加勒比岛屿边度假边工作。他们应该留在与总部距离相对较近的家中待命，以便在必要时能够随时回总部参加会议。

工作制的调整也给员工带来诸多问题。谷歌和该地区的许多其他公司一样，为员工提供了几乎是田园诗般的工作环境：总部配有健身房、托儿所、值得列入美食指南的餐厅以及各种各样的休闲娱乐区域等。许多员工依靠这些设施来安排他们的社会和家庭生活，但现在却没找到合适的替代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