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记录|感谢祖国向我敞开怀抱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0-04-06 14:20

我是一名从英国曼彻斯特归国的留学生,3月18日早上抵京,集中隔离14天后,于4月1日早上解除隔离。

我着急回来的最主要原因是我住的公寓,这是一栋只有观景窗的高楼,屋里没有可以用于通风的窗户,全部依靠中央空调,一旦疫情爆发是非常危险的。

三月,英国病例持续增多,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跟家人一番讨论后,一致认为越早回国越安全。鉴于学校有三周春假,我最后决定3月17日出发,从荷兰转机回国。

本来以为回国事宜已经全部安排妥当,3月14日晚上,一封荷兰航空发来的邮件告知我,由于疫情影响,荷兰机场关闭,我从曼城到荷兰的航班被取消了,需要自行联系退票。当时国内已经是凌晨,考虑到事情比较紧急,我给父母留了言。谁知我爸很快回了消息,还叫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妈。我们三个赶紧在各个订票平台查找当时还能买到的、中转一次、全程30个小时以下的最早航班,最后在法国朋友的帮助下买到了一张18日从德国中转的机票。

全部忙完时,国内已快天亮。又过了几个小时,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再次收到荷兰航空的邮件,通知我航班没有被取消。虚惊一场。

之后的两天里,父母时刻都在关注北京的归国政策,帮我做回国准备,已经回国了的朋友、社区的工作人员等很多人也都提供了很多帮助。在线申报、联系社区、注意事项……面面俱到。同时他们也提醒我,政策随时在变,叫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慌,听从防疫人员的指挥。

为了减少在机场的滞留时间,我选择了不带托运行李回国。起飞当天一早,洗了个热水澡,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下楼了。虽然父母叮嘱一定要吃饱再走,但考虑到飞机上有两餐,所以我就没太当回事。

曼彻斯特机场人很少,而且大部分人都有意识地和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从曼城到荷兰的航班上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上飞机前后没有检测体温的程序。到了中转地荷兰,机场里的人明显变多了,候机厅里大部分都是亚洲面孔,绝大多数人都戴着口罩,不时还有身穿全套防护服的同胞走过。登机时所有人都要经过体温检测,在飞机上还需要填写两张申报表。

飞行过程中的一切都还算和谐,只是为了防止交叉感染,我一直期盼的两顿飞机餐全部变成了刚从冷藏室里拿出来的餐盒,餐盒里装的是一些零食,而且用餐时间非常短。

虽然由于荷兰机场登机系统的问题,起飞延误了半个小时,但还是准点降落在了北京首都机场。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象,我知道我终于到家了。当天运气不错,没有想象中的超长时间的等待,大概在机舱等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分批测体温下飞机了。

此时的首都机场空空荡荡,出机场的路线也与往常截然不同。机场里除了防疫人员,还有很多与平时不同的地勤工作者,他们都很和善,并且全都在努力想办法帮助我们。之前父母联系的社区派了工作人员来接我到隔离点,但机场人员表示,所有人必须先去新国展,再被统一送到隔离点。

我坐机场大巴来到了新国展。新国展内部按区划分,每个区都有自己的办事人员,他们负责本区的归国人员登记,并且会非常耐心地回答我们的各种问题。我们可以在这里选择自己想要入住的隔离点。我所在的丰台区有三个不同价位的酒店选择,当时最便宜的隔离点已经住满,还可以在剩下的两个里面选择。

我选择的隔离点酒店服务周到,饭菜丰盛,入住时每个房间都有一箱农夫山泉矿泉水。隔离期间每天都会有防疫人员打电话来询问体温,确保我们健康,降温时还给我们配发了暖水袋。在这次回国过程中,我遇见的防疫人员和社区工作者都非常辛苦,也非常认真负责。我想,正是因为有他们,我们的隔离生活才能得到基本保障。

在隔离期间,我也看到一些关于留学生归国后的负面报导,但我相信那只是我们当中的一小部分。回想二月初的短短几天,学联就已经募集到了百万善款,并连日奔走寻找可用于救急的物资寄给国内。在祖国危难的时候,留学生没有袖手旁观,因为我们的家人、朋友、同胞都是我们担心惦念的人。

大部分留学生是“祖国危难我驰援,身处险境我想家”。只要国内外广大同胞相互理解,互相帮助,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

最后,作为一名留学生,也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感谢父母给我的一切,感谢祖国向我敞开怀抱,感谢防疫人员和基层工作者的无私奉献,感谢朋友们的热情帮助,感谢北京头条让我有机会分享我的经历,也感谢在看这篇文章的你。

文/马言芳(英国曼彻斯特大学学生)

约稿编辑/颜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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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韩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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