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洋

虽然人类有饮酒的习惯，但这一现象并不是人类独有的。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行为生态学家发现，灵长目动物和其他许多动物有沉溺于食用发酵水果和含有乙醇的食物的长期历史。

研究人员进行了全面的文献回顾，查阅了科研论文和历史记录，以考察各种动物食用植物生成的乙醇的证据。研究人员还分析了基因数据，以追踪酒精代谢酶的进化历史。通过重建这些酶的分子进化史，能够揭示某些物种，如灵长目动物和果蝠，加工处理乙醇的适应性。此外，研究人员还考察了野外和圈养动物的行为研究，这些研究记录了动物对含有乙醇的食物和物质的反应。这就有助于了解不同物种摄入乙醇的潜在营养、药用和认知益处，以及成本。

分析结果显示，乙醇在自然界中通常是通过发酵含糖的植物（如水果、树液和花蜜）而生成的。许多动物（从醋蝇等昆虫到黑猩猩和蜘蛛猴等灵长目动物）都被观察到有意或无意食用这些含有乙醇的食物。遗传学证据表明，爱吃水果或花蜜的某些物种进化出了更强的代谢乙醇的能力。例外，大约在1000万年前，在人类、大猩猩和黑猩猩的共同祖先身上出现了一种显著提高乙醇处理效率的基因突变，从而降低醉酒的风险。

发表在《生态与进化趋势》上的这项研究成果认为，从认知层面上来看，摄入乙醇能触发内啡肽和多巴胺系统，从而导致放松感，这就对社交有利。乙醇当然也有风险，如损害运动技能，然而，具体的成本和收益取决于动物的代谢能力和生态环境。乙醇对许多物种的进化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