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质询开始，全场凝神屏息，高密度、快节奏的语言输出推动剧情一路纠结、探寻、反转，爆发巨大能量。继《茶馆》博得开门红后，10月22日晚，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赴上海演出的第二部剧目《哗变》的演出在上音歌剧院圆满结束。

《哗变》是北京人艺外国戏的代表作之一，1988年，由美国导演查尔顿·赫斯顿执导，朱旭、任宝贤等老一代艺术家主演的版本登台亮相。这是一部完全依靠台词支撑进行表演的清一色男性角色的话剧，在当时的舞台上独树一帜，反响强烈。没有任何场景变化，整个舞台还原出逼真的军事法庭现场，演绎着被告、原告、检察官、辩护律师、证人之间言辞犀利、逻辑缜密的辩论，继而揭露出一场深刻的人性博弈。导演任鸣曾多次说过：“《哗变》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正宗的话剧。”2006年，重排版《哗变》上演，曾经的副导演任鸣担纲重排导演，冯远征、吴刚、王刚、王雷等中青年演员接过这部“话剧姓话”的教科书，并演出至今。

与《茶馆》一样，由第一代演员阵容出演的《哗变》也曾在1988年到上海巡演，轰动一时，这一次，第二代阵容上演的《哗变》是对人艺历史的呼应，也是对京沪文化交流互促的延续。“我们这一代演员有幸见过老一辈艺术家的演出，是承上启下的一代。”饰演伯德的丁志诚对这部作品充满感情，“几个老同学都在这个戏里，我们很珍惜，也希望能让更多年轻演员、年轻观众了解人艺外国戏的风格。”饰演伦丁的高冬平、饰演玛瑞克的王雷都对“上海观众热情、懂戏”深有同感，“从《茶馆》到《哗变》，上海观众给予演员很多回馈，让我们很有信心。”高冬平说。

在上海，《哗变》3场演出一票难求。“很多年没有看过这样考验功底的作品了，能抢到票，我觉得很值得也很幸运。”一位观众说，“我们非常希望北京人艺的高品质剧目多到上海演出。”接下来，北京人艺新排版《日出》、历史大戏《杜甫》、京味新作《正红旗下》将继续在上海驻演。

北京日报社记者/高倩

编辑/弓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