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错过之前,还有令人动容的遇见
帆书 原樊登读书 2023-10-29 22:00

故事的结局到底重要吗?

或许很多人都会很在意结局的好坏,并且觉得如果结局糟糕的话,开始便是错误。

《云边有个小卖部》中的刘十三和程霜似乎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他们在年少时相逢,彼此慢慢心生情愫,可由于程霜身患癌症,所以不敢跟刘十三肆意地讨论感情。

两人在之后两次分离又重逢,他们之间还是没有谈及感情,而是程霜帮助刘十三面对生活的难关。

刘十三的感情永远都是沉默式的,所以他从来不曾告白。程霜也不曾,因为她心知自己的余生没有多长时间。

她在最后一场大手术之前,才说了一句,要是我活着回来了,咱就结婚。

有人说,花开就注定会花落,列车也终究会到站。但花开时闻到的花香,列车途中的风景,我们却切实体会到了。

可是即便是注定悲剧的一生,迷雾中也可以摸索爱情。

若是因为结局而终日惶惶,反而比悲剧更悲剧。

别让预料的悲剧,掩杀了眼前的笑语

程霜虽然在感情中很是犹豫,但是在自己的生活中,可以说是非常任性。

刘十三第一次见到程霜的时候,她留着马尾辫,眉清目秀,让人猜疑是哪家美好的姑娘。

刘十三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位恬静美好的女孩。

但没想到,她冲着刘十三说了一句:“打劫!”

刘十三结结巴巴地说:“你干什么?”

程霜回应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打劫!”

而程霜“打劫”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小姨拿走了她所有的零花钱,所以便想着以粗暴的手段从别人的手上拿到钱。

刘十三身上也没钱,只好给了程霜五块红薯干,并说道:“你慢点吃,我外婆做的,可好吃了。”

程霜变得怒不可遏,因为她想要的并不是这红薯干。

两个人因为“打劫”成为了朋友。

刘十三有时候跟别人打架,程霜也不拦着,而是在旁边大喊加油。

但在刘十三真正有危险的时候,程霜便拿出自己的病危通知书,然后说自己要是出了事,他们全是杀人犯。

她没有在病房中等死,即便是医生隔一段时间给她下一个病危通知书,她也毫不理睬。

因为这样的心态,在医生的惊讶之余,她多活了好多年。

或许,很多人都想过,如果自己生命只剩下没几天,自己要干些什么疯狂的事情。

但是,幻想只是幻想,很多人在面对死亡时,都会变得魂不守舍,甚至因为恐惧,选择直接自杀了断。

毕竟一盘必输的局,很多人都会觉得怎么输无所谓了。

很多即将倾家荡产的人,都不怕再失去一些东西,因为他们的心已经被结局给击败了,留下的只有一个败者的自暴自弃。

我们有时很聪明,能猜到一些事情的结局。

但正是这点小聪明,让我们变得患得患失,变得踌躇不定。

或许,我们可以目光短浅一点,活在须臾之间。

未曾到来的灾难,并不是我们现在做噩梦的理由。

错过之前,还有令人动容的遇见

暑假中,有一次,程霜抢了刘十三偷来的酒,喝了几口,便醉醺醺的。

无奈之下,刘十三只能骑车把她送回家。

路上,蛙鸣阵阵,落日藏在群山之后,喝醉的小女孩分量不轻,刘十三只能卖力蹬车,两个人慢慢互生情愫。

这天,程霜哭着对刘十三说:“要是我能活下来,就做你女朋友。”

等到暑假过了,程霜离开了刘十三所生所长的云边镇,而他还在这里继续上学。

而且刘十三也知道程霜的病情,知道他们这次离别,可能就是永远。

刘十三大哭了一场,又让别人给程霜捎一张字条。

字条上是红烧羊肉的做法,因为刘十三听外婆说羊肉补气。因为他也没有别的能耐,只能想出这样的点子,试图让程霜能因为自己的办法而缓解痛苦。

他们真的很应该在一起,即便是病魔挡路。

数年后,他们有幸重逢,本以为他们会重续旧缘。

但程霜仍然挣扎在病情中,似乎一直在等着死亡的降临,不敢履行当初的话。

虽然没有恋爱,但程霜在得知刘十三的生活惨状之后,开始帮助刘十三卖保险。

刘十三的外婆王莺莺跟程霜的关系也处得越来越好,似乎是真的把她当做一家人了。

他们这次相处了很久,在王莺莺因为脑癌离世之前,程霜一直陪在刘十三身边,但也仅仅是陪伴而已。

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快,程霜迎来了自己最后的一场大手术。

在走之前,程霜跟刘十三说,回来了,就结婚。虽然他们心里也知道这可能性不大,但也算是对彼此的感情负了一些责任。

当刘十三带着忐忑的心情去到程霜家中的时候,见到了程霜的母亲,还看到了一幅画。

据程霜的母亲说,那是程霜在手术之前拼命画出来的,她知道自己会死,这幅画也宛如死前的寄托。

画上有两个人,一个像刘十三,一个像程霜,场景并不梦幻,但却是他们的乌托邦。

也许错的不是结局,而是把结局当成一切的人。

《悟空传》中有一句话:“这个天地,我来过,我奋战过,我深爱过吗,我不在乎结局。”

世上固然有可能让结局和过程都美好,但是世事哪有那么容易让人顺遂呢。

但拥有一个很美好、很热烈的过程,已经很值得了。

浮沉一生,最难得的是爱地明目张胆。

不如走马观花,逃过悲痛交加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倘若没有远虑,路只会越走越歪。

但是那个认为山那边就是海的王莺莺,似乎从来没有远虑,也自得其乐。

她年轻时嫁到了海的那边,等到丈夫死了,便回到故乡,经营一家小卖部。

她的人生中最大的远虑,应该就是明天给孙子做什么好吃的。

刘十三小时候就知道四十七种小吃,但这些大部分都是王莺莺给他做的。

他们家也并不富裕,在刘十三上学的时候,王莺莺很想开拖拉机送刘十三去车站,但奈何没钱买柴油,所以刘十三只能自己去车站。

而刘十三能吃过那么多好吃的,全靠王莺莺的双手。

当刘十三在外面受了欺负,她也不怎么管,但小卖铺中的零食管够。

她很喜欢打麻将,吹吹牛皮,很市井,也很快活。

她是书中唯一一个没有那么突兀的人,但是她的生活也最有趣。

就是在她得知自己患了脑癌之后,还有些牵挂自己的孙子,为此,王莺莺第一次在书中落泪。

她人生这一遭,也没太在乎些什么,就只想稍微守护一下自己最重要的人和事。

毕竟人生嘛,山水一程,不欠不念最舒服。

或许世上从来都没有悲痛的人,只有一直没走出阴影的人。

真正的幸福其实只是平和,不用为不值得的事感到缺憾、担心。

很多事情其实看开之后都会如云般淡薄,时光的风波也会把一切都吹走。

何不如走马观花地过一生,到了花期,就赏花,过了花期,就去看看坚韧的山崖。

写在最后

刘十三和程霜的感情并没有真正地落地,可人生中那些让我们长久期盼的东西也未必能得到。

生活总是爱给我们出难题,但也始终有人温暖热烈。

那些心怀暖阳,眼中始终有光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把坏的感觉都丢进了垃圾桶,并对好的感觉坚信不疑。

爱情本来就十有九悲,如果非要结局美好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苛刻。

而且,在爱中,最值得的,还是爱的过程,是那个掏心掏肺的感觉。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自己凄惨的结局,而是当初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你的面前,你选择了逃离。

平生注定的事,固然难解,但下一瞬间的美好,转头一看,它就在身边。

作者 | 棉花枕头

来源:帆书 原樊登读书

编辑/韩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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