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2023年世界经济论坛年会(达沃斯论坛)落下帷幕。如果梳理论坛关键词，用来形容当前地缘政治、能源、气候变化、粮食安全等危机交织叠加的“多重危机”(polycrisis)一词很难让人忽略。

在为期5天的会议中，它频繁地被与会人员挂在嘴边，更重要的是，它就在达沃斯论坛的眼前。由于本国能源问题激化，南非总统拉马福萨在最后时刻取消了达沃斯之旅；由于出现历史性暖冬，今年达沃斯的降雪量明显偏少，鹅毛大雪难得一见；由于通胀加剧，世界经济论坛报告将生活成本上升列为2023年全球最严重的短期风险。

达沃斯论坛以找到全球问题解决之道而自豪，面对多重危机确在努力。据会后通报，本届论坛着眼于“重大系统性挑战之间的关联”，共邀请2700多名“领军人物”(包括47名政府首脑)参会，总计举行480多场会议，其间在投资和贸易、气候变化、能源、地缘政治合作等一系列领域达成共识或合作意向。

然而，本届论坛开幕前，外界的批评调门就在升高，从“论坛象征不平等”到“实质性内容欠奉”不一而足，亦有观察人士表示，即使在西方国家，七国集团(G7)领导人仅德国总理朔尔茨一人赴会，从侧面反映当下政界对达沃斯论坛的态度。

究其原因，可以看到多重危机正在放大达沃斯论坛的软肋。比如气候变化，会议举办地就是气候变暖的鲜活例证，与会商界巨头还是选择乘坐私人飞机参会，场外环保团体对此十分不满，诟病“乘坐私人飞机来讨论气候变化”难以服众，暴露一些精英人士的自私和虚伪。

又如民生问题，2008年金融危机后，达沃斯论坛饱受“精英俱乐部”、“富人派对”等批评，很多议题被指与普通人离得太远，如今探讨食品、电力等民生问题，是否真的对大众疾苦感同身受？况且这些问题关乎生活水准，很多时候迫在眉睫，只是“坐而论道”无济于事。

事实上在去年5月举行的2022年达沃斯论坛，粮食供应等问题就受到“特别关注”，当时有参会人士透露，受嘉宾变动等因素影响，论坛有关民生问题的讨论不多，引起的反响也有限，表明达沃斯论坛还需进一步拉近与普通人的距离。

面对多重危机和诸多难题，今年达沃斯论坛以“在分裂的世界中加强合作”为主题；1月20日论坛闭幕后，世界经济论坛创始人兼执行主席施瓦布呼吁，通过合作、创新、友善、独创等力量，可以将挑战化为机遇，这种通过互相尊重和合作解决问题的精神即为“达沃斯精神”。

显然，在当今“分裂的世界”，也包括达沃斯论坛自己，今后能否“化危为机”，或许要看达沃斯论坛在克服软肋的路上能走多远。

编辑/樊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