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因为一曲《小螺号》走红的歌手程琳，跟乔羽也有很深的感情。在接受北京青年报记者专访时，程琳回忆，她13岁时拜歌唱家王昆为师，因为王昆和乔羽是好朋友，也因此跟乔羽成了忘年交。后来程琳的音乐被点名批评是“靡靡之音”，音乐事业受阻，王昆和乔羽两位前辈为此也费心费力，让程琳一生难忘。

“乔老爷特意愿意扶持年轻、有才华的新人，我记得他跟王昆老师为了我的事情，两个老人家商量怎么去帮助这个小朋友成长，乔老爷有一首歌叫《让我们荡起双桨》，他们就商量让我先唱这首歌，就不会遭非议了。”

这样的安排，也为程琳后来的音乐之路铺平了道路，音乐事业得以顺利发展。受到乔羽和王昆两位前辈的影响，程琳在功成名就之后，也尽力去帮助有才华的年轻人，成立了“牧云音乐基金”培养新人，“因为大师就曾经这样帮助我的，我也要传承他的精神。所以他对我影响很大，就像指路明灯一样。”

事业上，乔羽尽心尽力地帮助程琳，生活中，程琳与乔羽一家的感情也非常亲密，前些年程琳经常受邀去乔羽家做客，程琳也会邀请乔羽及其夫人一起来她家吃饭。她印象中的乔羽诙谐幽默，总是说一口山东话，而他夫人是地道的北京人，这种对比就十分鲜明有趣。“我们一见面就都讲家乡话，我说的是河南话，他说的是山东话，口音很接近，就是特别开心。”

摄影/王晓溪

后来乔羽因为身体原因很少出门了，但是双方也一直保持联系，程琳说本来一直想去探望老爷子，但是因为疫情一直没能成行，也非常遗憾。

程琳认为，乔羽在95岁高龄时安详离世，他这一生是完整的、完美的。“其实我们也有老传统‘喜丧’这一说，他这一生过得可以说是完美，当然我们非常难过，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再看不到他了，我很难过，但也为他高兴，他是去了一个他该去的地方，每个人都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他结束了旅程，开始了下一段旅程，他的音乐也会一直留在我们身边，永远被我们记住，这就是他留下的最大的一笔精神财富。”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寿鹏寰
编辑/贺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