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与雪趣
北京青年报客户端 2022-02-19 07:20

2022年北京冬奥会有很多项目:高山滑雪、单板滑雪、跳台滑雪、越野滑雪、短道速滑、速度滑冰、花样滑冰、冰壶、钢架雪车、雪橇、北欧两项、冬季两项等。对于像我这样的外行人来说,实在搞不清楚某些项目之间有什么区别。比如说都是滑雪,怎么还有高山、跳台、越野滑雪的不同?自由式或单板的差别又在哪里?再比如说雪车,为什么会有雪车和钢架雪车两个项目?对于花样滑冰则比较有印象,因为在多年前申雪赵宏博获得双人花样滑冰的世界冠军时,就曾在国内刮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旋风,让国人着实激动了一把。这几年,冰球运动有点儿小“火”,只是其规模始终不及足球排球篮球等这些“大”类,而且,冰球赛场上的规则,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说得清。不过因这次冬奥会开在“家门口”,又有我们的运动员参赛,所以即便不懂规则,也不影响大家的观赛热情。

在开幕式上,我们看到不少国家“组团”来参加奥运会,有些“团”甚至只有一个人,旗手与运动员一身二任。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冬奥会的项目受制于冰与雪这样的自然环境。所以,运动员大多来自具有优良的冰雪训练条件的国家,尤其是有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的北欧诸国,而他们的运动员在冰雪上也是真会“玩”,以至于冬奥会项目中就有以地理方位命名的“北欧两项”。

北欧两项也即北欧全能,它起源于19世纪北欧的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由跳台滑雪和越野滑雪组成,在1924年夏蒙尼冬奥会上被列为比赛项目。另外一个项目即冬季两项,冬季两项起源于挪威,它是由越野滑雪和射击结合在一起的运动,1960年被列为冬奥会比赛项目。冬季两项要求运动员既要有由动转静的能力,又要有由静转动的能力,它对运动员的技能、胆略等的要求非常高。在本届冬奥会上,挪威毫无悬念地一直在奖牌榜上领跑,也说明了冰雪世界这一自然环境之于冬奥会的重要性。

笔者最初看到冬奥会“更快、更高、更强——更团结”的格言时,并没有什么感触,当看过一些比赛后才对其含义有了一定的理解,尤其是更快和更高这两项。冬奥会的赛场上,留在人们脑海中的画面是运动员“腾空”在蓝天上旋转的身姿,几乎所有的项目中,所展现的都是运动员的“速度与激情”,是一种拼搏冒险的精神,有些甚至是对人体极限的挑战。当我们的视线在此定格的时候,才深切体悟到了“更快、更高”的含义。

在赛场上,人们关注的目光主要在奖牌尤其是金牌得主身上,其实那些虽然与奖牌无缘,但为了心中的那份热爱来参赛的运动员也很值得我们尊敬与钦佩。比如那位来自“无雪之国”牙买加的高山滑雪选手本杰明·亚历山大,尽管他的成绩排在所有完赛运动员中的最后一位,但他依然收获了网友们的支持和鼓励。而他的参赛又使人们联想起了1993年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冰上轻驰》(Cool Runnings,另译《癫疯总动员》),这部电影讲述的是四名黑人运动员排除万难,组成牙买加第一支雪车队参加冬奥会的故事。这部电影并非虚构,它取材于1988年加拿大卡尔加里冬奥会上的牙买加四人雪车队。比赛中的牙买加雪车队虽然也是获得了最后一名,但却激励了热带国家运动员参加冬奥会的热情。

由于冬奥会比赛项目对自然环境的依赖及其所蕴含的风险,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除了在电视上欣赏之外,实地参与机会并不是很多。不过,北京冬奥会的召开,不仅让人们领略到冰雪运动的高度与速度,也激发了人们欣赏与亲近自然的激情。在冬奥会举办期间,我国有许多地方“适时”地下了一场雪,无论是大雪还是小雪,都很“应景”,人们或堆雪人,或打雪仗,或者就是那么漫不经心地在雪中漫步,单纯地为了听那脚下咔嚓咔嚓的踩雪声,也是颇有一份野趣的。

说到雪,就想到了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相信人们都还记得先生对“冬天的百草园”的描写:“冬天的百草园比较的无味,雪一下可就两样了。拍雪人(将自己的全形印在雪上)和塑雪罗汉,需要人们鉴赏。这是荒原,人迹罕至,所以不相宜,只好来捕鸟。薄薄的雪是不行的,总须积雪盖了地面一两天,鸟雀们久已无处觅食的时候才好。扫开一块雪,露出地面,用一支短棒支起一面大的竹筛来,下面撒些秕谷,棒上系一条长绳,人远远的牵着,看鸟雀下来啄食,走到竹筛底下的时候,将绳子一拉,便罩住了。但所得的是麻雀居多,也有白颊的‘张飞鸟’,性子很躁,养不过夜的。”记得当时学完课文后,曾像盼过年一样地盼着下雪,下雪后也曾在院子里支起过筛子,下雪天里捕鸟的记忆还是很美好的,时不常地就在脑海中闪现。

亲近与热爱大自然,与大自然融为一体,这也是冬奥会带给人们的一点启发。

文/马建红(法学博士)

漫画/陈彬

编辑/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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