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经济工作会议12月10日至11日在北京举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坚持创新驱动，加紧培育壮大新动能”，与《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下称“十五五规划建议”）中把“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和“加快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一脉相承。在“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之下，全面提升科技自立自强水平才能统筹好安全与效率。在促进创新方面，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多方举措，包括“一体推进教育科技人才发展”，建设北京、上海、粤港澳三大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本次会议也强调“实施新一轮重点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行动”。在效率方面，本次会议强调了“深化拓展‘人工智能+’”，体现了十五五规划建议中提出的要“抓住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历史机遇”，“抢占科技发展制高点”。

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2025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广东考察时强调，“着眼发展新质生产力，强化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习近平总书记深刻阐释了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方法论——“发展新质生产力不是要忽视、放弃传统产业，要防止一哄而上、泡沫化，也不要搞一种模式。各地要坚持从实际出发，先立后破、因地制宜、分类指导”、“根据本地的资源禀赋、产业基础、科研条件等，有选择地推动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发展”……

“十五五”规划建议也提出，“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这体现了“传统”与“新兴”“未来”产业间不是对立，而是可以相互促进。统筹好培育新动能和更新旧动能，是因地制宜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内在要求。

部署建设三大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建设北京（京津冀）、上海（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形成全球领先的科技创新高地，资源的集中可以加速科技成果转化、产业化和规模化，还能带动周边区域创新生态和高端人才聚集，为先进制造业、新兴产业等发展提供持续动力。与此同时，实施新一轮重点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行动，接力大规模设备更新政策，推动产业智能化、绿色化、融合化。

中山大学自贸区综合研究院副院长史欣向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是中国推动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必然选择。经济发展要实现国内国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协调共享，互相给养，必须坚持创新驱动，而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就是全面实现新发展格局的“最佳极点”。在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建设国际科技创新中心，就是要使其成为全球科技创新高地和新兴产业重要策源地。

今年，中国科技部、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门联合印发《加快构建科技金融体制有力支撑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若干政策举措》，围绕提高科技要素密集地区的金融服务水平提出一系列举措，并强调加快推进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这三个国际科技创新中心等开展科技金融政策先行先试。

“AI+”表述变化映射人工智能发展阶段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到，坚持创新驱动，加紧培育壮大新动能。制定一体推进教育科技人才发展方案。强化企业创新主体地位，完善新兴领域知识产权保护制度。制定服务业扩能提质行动方案。实施新一轮重点产业链高质量发展行动。

业内专家表示，对于产业政策，去年提出“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而今年则确定为“坚持创新驱动，加紧培育壮大新动能”。需要注意的是，其中特别提到“制定服务业扩能提质行动方案”。对于备受关注的“人工智能+”，其表述由“开展‘人工智能+’行动”延展为“深化拓展‘人工智能+’，完善人工智能治理”。

受访专家指出，产业政策表述的变化实质是从顶层战略设计转向实施路径聚焦，从概念性引领转向成果转化加速，核心是更加重视落地推进，更加注重动能转换实效。会议提及服务业扩能提质，旨在通过政策引导优化服务业结构，这一举措也与扩大内需战略紧密相关。而在“人工智能+”方面，相关部署围绕AI发展的阶段特征展开，政策从“启动布局”走向“成熟运营”。

需要注意的是，此前《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在“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部分提到，实施服务业扩能提质行动。而此次会议在“坚持创新驱动，加紧培育壮大新动能”重点任务部分特别提及“制定服务业扩能提质行动方案”。

业内专家表示，这是自2021年以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于服务业的部署多见于对外开放相关政策中。此次系2021年以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专门聚焦服务业的产业政策表述。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朱开云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宋霞 温婧
编辑/汪浩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