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照护者,十几岁的肩膀,扛起了成年人的担子。《少年照护者》是由中信出版集团·回声工作室出品的纪实文学作品,现已上市。是日本每日新闻特别报道部对“少年照护者”的一次全面报道,此报道也是日本第25届报业工会新闻大奖·优秀奖获奖作品。
根据日本政府2021年对全国1350家初、高中16.8万名学生的调查结果,在日本,约每20名学生中就有1名是少年照护者。有人独自照顾患精神疾病的父母,有人代替父母照顾老年痴呆的爷爷奶奶,有人则长期照护弟妹的责任……超40%的被调查者几乎每天照护家人,更有约34%的被调查者的照护生涯从小学就开始了。
本书的内容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对原少年照护者的访谈,根据访谈重新组织的文字真实地反映了少年照护者的现状;另一部分是对采访组报道过程的记述,不仅覆盖了从采访组申请数据重新统计到政府实施全国调查的整个过程,而且记录了记者们在采访过程中的所见所闻,以及他们在采访中的困惑和思考。
何为少年照护者
“少年照护者"指在家中承担照顾家庭成员职责的孩子们,世人眼中,少年照护者是人人称赞的“孝子”“好孩子”,很少有人将他们和“需要帮助的对象”联系在一起。而他们也被掩盖在社会的阴影之下,成为鲜为人知的"透明的存在“。照护家人导致少年照护者上学迟到、旷课的次数增加,学习成绩下降,与同学关系疏远,几乎交不到朋友,成为班里透明的存在。
教室、球场、游乐园……同龄人寻常不过的学习、生活,是他们难以进入的“正轨”;厨房、医院、照护中心……家人无法治愈的残障、疾病,是他们年复一年的重担。
认为照护家人理所应当、“不能给人添麻烦”的自尊感……耻于对外界说出自己的痛苦和困惑的孩子不在少数,很多孩子直到成年后才逐渐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曾是“少年照护者”。
少年照护者的现实困境
援助制度不健全、得不到周围人的理解“说了也没用”,以及受“家人必须照护家人”的传统价值观逼迫,少年照护者的处境令人唏嘘。
父母离婚后父亲长期出差,患阿尔兹海默的老人不记得自己的儿子,与之一起生活的孙子不得已承担起照护重担;一名丈夫因车祸卧床不起的女性在信中写道,他们上小学和上高中的孩子都在帮她照顾着丈夫,“全靠孩子们的努力,才能让我们一家人欢聚一堂”;某定时制高中有一名女生因家务、辅导年幼的弟弟(或 妹妹)的学习而经常旷课。然而,这名女生的父亲并没有寻求外界的 帮助,似乎认为长女做家务、照顾弟弟(或妹妹)理所应当;有人因不堪忍受祖母的暴力行为突然崩溃,将湿毛巾塞进了祖母口中导致其窒息死亡……
以爱和责任之名,他们除了现在,是否还必须交付未来?
少年照护者的援助
《每日新闻》特别报道部的记者,用理性、严谨、翔实的调查、采访、报道,一步步揭开了“少年照护者”鲜为人知的境遇,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也推动了国家层面的政策性进展。
2020 年底至2021 年初,政府首次针对学校实施全国调查,调查对象含全国需保护儿童对策地区协会、学生、学校等。日本政府也正在日渐推进、探讨少年照护者的援助工作。
提升公众对少年照护者这一概念的认知,创造一个让孩子们能够没有丝毫顾虑地呼救的环境,充分利用政府、学校、社会援助团体等现有的援助体系……面对多元化的少年照护者问题,援助并非易事。但是,尽管还有大量问题有待解决,一直被忽略的孩子们的痛苦终于获得了应有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