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以来，高端奢侈手表的销量直线攀升。2021年的钟表拍卖市场更可谓是相当“炽热”：去年，国际拍行“三巨头”佳士得、苏富比和富艺斯的钟表板块不仅高价值拍品数量飙升，而且全年成交额合共越过了5亿美元的关口，创下了历史新高。斐然成绩在前，展望即将迈入的2022年春拍季，三大拍行又带来了哪些值得关注的精品腕表？

富艺斯将在5月7-8日的“名表荟萃：日内瓦XV”春拍上展示多款重要名表 资料图片

钟表拍卖迎来“最好的时代”

在前瞻2022年的拍卖行钟表板块之前，让我们先回顾一下2021年三大拍卖行的表现和成绩。总体而言，2021年对钟表拍卖而言是成功且值得纪念的一年：三大拍行的成交额均超过了疫情前的水平，同时还刷新了多个“有史以来”的纪录。

其中，以钟表拍卖见长的富艺斯迎来了其手表拍卖史上最成功的一年，全年五场现场及两场网上专场共收获了2.09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3.42亿元）的销售额，这个成绩较2020年增长了57%，较疫情前的2019年增长了89%。富艺斯全年呈现的1300多枚腕表悉数成交，创造了100%成交的“白手套”之年，这在手表拍卖史上亦是首次。

而紧随其后的佳士得同样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年，7场现场和13场网上专场斩获了2.05亿美元（约合13.16亿元）的成交额，同比2020年增长了257%，位列第二。而去年佳士得日内瓦“Only Watch”慈善拍卖的专场上，一件百达翡丽Ref.27001M-001复杂功能座钟以950万瑞郎的价格（约合6650万元）落槌成交，成为了2021年钟表拍品之冠。

排名第三的苏富比手表成交额为1.48亿美元（约合9.5亿元），比上一年增长了50%。对任何的拍卖行而言，拍品的平均价值是一项关键的绩效指标。在2021年，苏富比成交的腕表平均拍品价值同比增长了35%，超三分之一。其中，12月苏富比纽约拍卖场上，一枚古董百达翡丽Ref.1518万年历月相计时18K玫瑰金腕表拍出了957.09万美元（约合6148万元），成为了有史以来成交价第二高的百达翡丽古董腕表，也是2021年的公开拍卖中拍出的最贵腕表。这款百达翡丽型号在1941年面世，是历史上首款同时具备万年历及计时功能的腕表。到1954年停产为止，只生产了281枚。而且此型号大多采用黄金表壳，像这款拥有玫瑰金表壳及表盘的特别配置，连同上拍的这枚表在内只有14枚，十分罕见。

值得关注的是，除了成交额十分亮眼之外，2021年拍卖行的高价值拍品数量也获得了大幅飙升。过去，百万美元级别的钟表拍品会成为圈内热议的头号话题，但对2021年而言，这几乎成为了一种“家常便饭”。以富艺斯为例，2021年该拍卖行拍出了27枚百万美元的腕表；在2020年，这个数字是15枚；而在疫情前的2019年，这个数字是12枚。在短短两年的时间中，同一家拍卖行的百万美元级别的腕表拍品数量就几乎翻了一番。

尽管通过网络进行拍卖并非疫情下的新鲜事物，但“线上的新常态”也深度重塑了藏家们的拍卖习惯，吸引了越来越多藏家通过网络投得自己心仪的藏品。2021年的富艺斯拍卖中，有高达92%的拍品收到了来自线上的竞标，而且最终有过半（58%）的拍品卖给了在线的竞标者。例如，去年12月在富艺斯纽约拍卖上以650万美元（约合4175万元）成交的百达翡丽Tiffany蓝表盘限量鹦鹉螺精钢腕表，正是由美国买家通过网络投得。

而社交媒体的蓬勃发展也为吸引更多、更年轻的钟表收藏爱好者起到了促进作用。据富艺斯统计，去年登记竞投的客户中有40%为新客户，而40岁以下的藏家占全年竞投人数的三分之一。对苏富比而言，2021年新客户的数量更是占到了钟表竞投者比例的47%之多，接近总人数的一半。

再续“表王”传奇

在2021年成交价top10的11枚拍品中（有两枚腕表并列第十），百达翡丽占据了其中六个席位，是毫无争议的“表王”。因此来到2022年的春拍，百达翡丽自然还是上拍腕表中“让人移不开眼的焦点”。

4月25日，苏富比香港春拍将上拍以百达翡丽为首的40枚顶级Vintage时计，以勾勒出1940年至1980年钟表黄金年代的发展历程。“隽永传奇”专场将以独立晚拍形式在春拍期间进行，总估价达7800万港元，为苏富比亚洲历来价值最高的单一藏家钟表拍卖。

不少古董表迷心中的梦幻腕表百达翡丽经典型号Ref.2499，如今同型号的拍卖纪录已经超过390万瑞郎（约合2638万元）。而在本场的40枚拍品中，正好包含了3枚百达翡丽Ref.2499。其中由米兰钟表商Gobbi Milano发行的1957年制玫瑰金Ref.2499，估价为2400万港元至4800万港元，亦是本场最高估价的拍品。

而在马上到来的5月，佳士得将呈现被认为是拍卖史上目前为止最精致的当代百达翡丽时计私人典藏“The Kairos Collection”，并将分三场陆续于瑞士日内瓦、中国香港和美国纽约上拍。Kairos是一个希腊词，意思是“正确的、关键的或适当的”时刻。整个系列共包含128只百达翡丽腕表，它们全都是由一位保持匿名的收藏家历时超过35年精心购藏的，目前有人预计它们的成交价将超1500万美元（约合9600万元）。

5月9日，首批共30只名表将登上日内瓦的现场拍卖，其中包括多款顶级大复杂功能表款。例如，Ref.5959R-001玫瑰金黑面双追针计时码表在2005年发布，是首款配备完全内部计时机芯和双秒追针复杂功能的腕表，可对同时开始但非同时结束的不同事件进行计时。因其机芯复杂，百达翡丽每年仅生产约10枚此类珍品腕表。

第二波共30枚腕表将于5月24日登陆佳士得香港的春拍，领衔的拍品有：一枚极为罕见的Ref.5951P-012铂金万年历双追针计时码表、一枚华丽的Ref.5078R-001玫瑰金三问报时腕表以及一枚配彩色掐丝珐琅世界地图表盘的百达翡丽Ref.605HU 18K黄金手动上弦世界时间怀表。据佳士得表示，现存已知配以掐丝珐琅世界地图表盘的黄金怀表只有三枚，除了即将在佳士得香港首度拍卖这枚之外，一枚收藏于日内瓦百达翡丽博物馆，一枚由私人藏家珍藏。而这枚怀表的估价在410万到8200万元人民币之间。

该系列最后的68枚腕表将于6月8日在纽约上拍。除了有万年历计时码表、双追针计时码表、Métiers d'Art工艺表款、世界时区之外，还有多枚百达翡丽联名Tiffany & Co.的双logo表盘腕表。

而富艺斯在5月7-8日呈现的“名表荟萃：日内瓦XV”春拍上，同样汇聚了一系列百达翡丽的重要名表。经典款Ref.1518是公认的出色之作，近年来尤其受到藏家追捧。本场将上拍一枚玫瑰金Ref.1518搭配粉红表盘，估价在120万至240万瑞郎（约合812万元至1624万元）之间。

独立制表“潜力股”

当然，百达翡丽并非是三大拍行钟表春拍的全部。除了百达翡丽之外，经典大牌劳力士、江诗丹顿等也是拍场上的“大热”之选。

佳士得带来了黄金劳力士迪通拿“三部曲”，三款金闪闪的劳力士腕表最低估价分别为70万瑞郎、90万瑞郎、110万瑞郎（约合470万元、609万元和744万元）。佳士得美洲区腕表负责人Keith Davis表示，三部曲中的任何一枚腕表在拍场上可能每两年就会出现一次，但三枚同时亮相拍卖却是“难得一见”。

富艺斯本季拍卖的亮点，还有来自著名钟表藏家、人称“吉他之神”的Eric Clapton CBE的旧藏劳力士Ref.6239 黄金版，目前估价超150万瑞郎（约合1015万元）。据悉，这枚腕表是拍卖史上最重要的劳力士迪通拿之一，也是市场上唯一一枚已知配脉搏测量表圈的Ref.6239黄金版。此外，还有三枚不同金属版本的江诗丹顿Ref.222将现身春拍，包含精钢版、黄金版以及黄金配精钢版，估价从2万瑞郎至8万瑞郎（约合14万元至54万元）不等。

近年来，凭借创新的设计、独树一帜的风格和非凡的工艺取胜的独立制表品牌不仅获得越来越多藏家的青睐，价格亦是水涨船高。上文提到的2021年成交价top10的表款，除了百达翡丽之外，另外的五个席位均由两个瑞士独立制表品牌承包：一个是Philippe Dufour，一个是F.P.Journe。

尽管F.P.Journe在1999年才制造出第一块腕表，但凭借融合了蒸汽朋克与复古经典的设计，以及极致的打磨工艺和对高复杂功能的掌控力，它成为了增值速度最快的独立制表品牌之一。F.P.Journe在2021年也延续了2019年和2020年的表现，在前文提到的“Only Watch”慈善拍卖专场上，专门打造了一款孤品腕表Francis Ford Coppola FFC Blue，并拍出450万瑞郎（约合3044万元）的高价，仅次于那座“夺冠”的百达翡丽座钟，成为全场第二。

今年的春拍中自然也少不了F.P.Journe的身影，但价格上则更加宜人：一枚F.P.Journe早期问世的“Chronomètre à Résonance”共振式腕表，目前的估价在15万瑞郎至30万瑞郎不等（约合人民币102万至203万元）。另一枚是限量生产20枚的“Octa Calendrier Souscription”型号限量版玫瑰金年历自动上弦腕表，编号为14，配备逆返日历，极为罕有，估价在7万瑞郎至14万瑞郎（约合47万元至95万元）之间。

乘着这一波高档钟表交易的热潮，我们可以预见：如无意外，今年百达翡丽和劳力士等传统制表商的表款成交价将继续保持高位；而市场对F.P.Journe等独立制表商腕表的需求仍会不断扩大，价格持续攀升。2022年全球钟表拍卖的上半场马上就要揭开序幕，今年是否真的会延续火热的行情？市场上又会出现哪些全新的交易趋势？让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编辑/樊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