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辽阔的可可西里，圣洁铺展无垠大地……”11月28日晚，由中央歌剧院与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联合制作的原创歌剧《可可西里》在中央歌剧院剧场首演。这部入选文化和旅游部“中国民族歌剧传承发展工程”重点扶持剧目及国家艺术基金2025年度资助项目的生态文艺力作，以其深沉的生态关怀与独特的艺术创新，为首都观众带来了一场直击心灵的视听盛宴。

该剧以定居北京的记者央金梅朵返乡调查藏羚羊盗猎真相为引，展开了巡山队长索南多杰及其队员与韩巴杂盗猎团伙之间惊心动魄的较量，最终索南多杰在保护藏羚羊的战斗中英勇牺牲，用生命践行了守护誓言。作品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宏大命题，融入每一个音符、每一幕场景的艺术表达之中。

舞台采用写实与写意相结合的方式，每一幕场景都好似油画，为观众营造出一个既熟悉又充满艺术想象的可可西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对“偶”的运用。剧中，小藏羚羊、雄鹰、熊等动物“偶”由中央歌剧院的演员演绎，它们不仅是舞台上的角色，更是情感与象征的载体。“在可可西里这片大地上，动物其实才是主角。”导演施晶芙表示，为了展现动物的灵性，团队放弃了舞蹈或视频等常见手段，最终选择以“偶”贯穿全剧。“我希望用动物形象来贯穿整部戏，让观众隐隐感觉到，每个人类角色身上都带着一些动物性，而每一个动物身上又闪烁着人性。这样才能真正打动观众，让他们感受到人类和动物其实都是这片大地上的孩子。”

饰演央金梅朵的中央歌剧院女高音阮余群首次在舞台上与“偶”合作，这次体验对于她来说非常新奇，“在我唱咏叹调的时候，偶剧演员会将小藏羚羊牵到我身边，我抱着它演唱。当我触摸小藏羚羊时，它就像小宝宝一样依偎着我，我感受到了母性的温暖，也体会到我们对小动物的爱护。”这种人与“偶”之间细腻的情感交流，成为了剧中动人的亮点。

作为一部充满地域色彩的作品，歌剧《可可西里》在音乐上也浸润着浓郁的藏族风情。作曲捞仔与可可西里缘分深厚，他曾为2005年电影《可可西里》创作音乐并获金鸡奖提名，对藏族音乐的探索更可追溯至三十年前。为了此次创作，他广泛采集藏族各地民歌素材，虚心向藏族朋友请教，最终将青海玉树山歌、民歌小调、藏族龙头琴弹唱、江孜踢踏舞等多种元素，与交响乐进行巧妙配器。歌剧《可可西里》是一部藏族风格很浓的原创歌剧，捞仔表示，“同时，我也使用了很多传统歌剧写作的手法，融入了大量的多元艺术元素，在尊重传统的前提下进行创新。”

音乐上的匠心，引起了演员们的深度共鸣。阮余群表示，“剧中的每一段旋律都非常好听，代表正面角色的音乐特别柔美，而反派人物的音乐则非常震撼。捞仔老师加入了很多流行元素，这样的旋律在美声歌剧舞台上比较少见。”男主角索南多杰的扮演者李爽也表示，剧组为融入藏族音乐特色付出了巨大努力，“我们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融入了一些藏族同胞们的讲话方式，还有西藏音乐元素的曲调，音乐和观众距离比较贴近，还有音乐的表现形式都是和当下的生活比较契合的。”

当索南多杰的守护誓言响彻剧场，观众无不为之动容。剧场内回荡的不仅是歌声，更是对生命敬畏与生态守护的集体共鸣。中央歌剧院院长刘云志在谈及创排初衷时表示，“生态保护是全人类共同面对的重大课题，是衡量人类文明的一把尺子，也是追求美好生活的基础。”在刘云志看来，这次选择这个主题，正是因为它不仅契合这个时代，更是一个永恒的命题，“讲好中国故事，是中央歌剧院在这个时代肩负的一项重要使命。除了思想性之外，更要在艺术性的解读和呈现上，回应这个时代的期待。”

该剧将演出至11月29日。

摄影/张梦丹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田婉婷
编辑/胡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