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8日，工信部发布《关于APP违规调用通信录、位置信息以及开屏弹窗骚扰用户等问题“回头看”的通报》，其中点名微信、腾讯视频、腾讯地图、苏宁易购、携程旅行、去哪儿旅行、爱奇艺等43款APP（应用软件）。

通报显示，这43款APP仍存在问题整改不彻底、技术手段对抗、同一问题在不同地域整改不一致的情况。对于前述情况，工信部要求这些APP运营机构在8月25日前完成整改。逾期不整改或整改不到位的，工信部将依法依规进行处置。

腾讯、苏宁、爱奇艺旗下多款APP被点名

此次通报的背景是近期工信部针对用户反映强烈的APP违规调用通信录、位置信息以及开屏弹窗骚扰用户等三方面突出问题，组织开展“回头看”检查。

从通报的问题APP名单来看，唯一一款金融APP是微博钱包，应用开发者为抚州市新浪网络小额贷款有限公司，所涉问题为“违规调用通信录和地理位置权限”。

此外，腾讯、苏宁、爱奇艺等互联网企业旗下有多款APP均被点名，其中腾讯视频所涉问题为“违规调用通信录和地理位置权限”“开屏弹窗信息骚扰用户”，微信、企业微信、腾讯地图、苏宁易购、苏宁小店和爱奇艺旗下APP所涉问题均为“违规调用通信录和地理位置权限”。

2019年以来，监管部门不断加大对APP违规行为的整治力度，并启动专项治理工作。2020年7月，工信部下发《关于开展纵深推进APP侵害用户权益专项整治行动的通知》，其中指明未经用户同意调用用户信息和频繁弹窗等违规行为均属于本轮专项整治的工作重点。具体包括：

APP、SDK未告知用户收集个人信息的目的、方式、范围且未经用户同意，私自收集用户个人信息的行为；

APP、SDK未向用户告知且未经用户同意，私自使用个人信息，将用户个人信息用于其提供服务之外的目的，特别是私自向其他应用或服务器发送、共享用户个人信息的行为；

APP、SDK未以显著方式标示且未经用户同意，将收集到的用户搜索、浏览记录、使用习惯等个人信息，用于定向推送或广告精准营销，且未提供关闭该功能选项的行为；

短时长、高频次，在用户明确拒绝权限申请后，频繁弹窗、反复申请与当前服务场景无关权限的行为等。

为何APP整治屡禁屡犯？

就在不久前的7月28日，工信部也发布了一批“回头看”中检查出的问题APP。彼时，工信部是针对开屏弹窗信息骚扰用户等违规行为进行集中整治，包括在开屏信息页面中存在利用文字、整屏图片、视频等方式欺骗误导用户跳转等问题。

两次“回头看”发现的问题APP均存在问题整改不彻底、技术手段对抗、同一问题在不同地域整改不一致等情况，还有的APP运营机构甚至将整改过的问题改回原样。

对此，一位金融科技行业人士认为，互联网时代的商业模式对数据的依赖程度很高，这也使得企业有强大的动力去获取用户信息。

“现在的互联网企业基本都是前端免费，向后端收费，比如频繁弹窗引导用户跳转其他页面，可能就是为了获得导流收益，还有收集通讯录、地理位置信息等，可以完善用户画像，进行精准营销。”他告诉记者，“大量用户个人信息使得企业能够实现‘千人千面’的产品设计，通过用户的通讯录还能将他们的社交圈也纳入到平台的数据库。”

全联并购公会信用委员会专家安光勇也表示，此前互联网尚不发达，企业获取用户信息的成本（时间、精力、资金）很高，再综合考虑法律风险后，大部分企业不会冒险获取成本高的用户信息，“但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获取用户信息的成本已经趋近于零，难免会出现很多抵挡不住诱惑的企业和个人”。

他认为，要解决这一问题，不能单靠这些企业层面一个维度，需要从监管部门、企业到个人这些数据流通的每一个环节都层层把关。“国外也经常出现过很多数据泄露事件，但因每个环节把关的非常好，因此即便出现过个别人员非法批量拷贝客户信息，但没能最终在市场上流通。这些国家的监管机构，不仅对于非法销售数据的企业和个人，对于那些购买数据的主体，也有相应的惩罚制度，使非法获取到的客户数据的流通变得极为困难。”（严子游）

编辑/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