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0日，中国嘉德2020春季拍卖会交卷：历时5天，总成交额达15.89亿元，其中有19件成交价过千万的作品。迟来的春拍季，内地拍卖领头羊嘉德的成绩依然是当季的领衔。对此，业内人士纷纷表示受疫情影响且市场不断调整的背景之下，嘉德春拍的成绩可圈可点，有11项拍品成交纪录及11个特色专场斩获白手套的亮点，“生货”表现抢眼。据中国嘉德国际拍卖董事总裁胡妍妍介绍，“由于旅行限制，本季着眼于拍卖的‘内循环’，深挖国内资源。”可以看到，这样一场“内循环”的试验，有高价硬货缺位的遗憾，但也收获了总成交额大幅超过总底价的超预期成果。可以说，嘉德本季春拍表现平稳而理性。
一线名家仍为“基石”
姗姗来迟的嘉德春拍吊足了艺术圈内人士的胃口。不仅仅是一次简单围观，更是寄托了人们对于非常时期艺术品行情的关切。随着昨夜的一声落槌，许多人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据了解，今年嘉德春拍涵盖31个专场，共计4500余件艺术品。拍品数量同比去年减少了约2000件，专场也减少了6场。在开拍之前就被铺垫以“减量重质”的基调。
经过5天的持续奋战，嘉德春拍正式收官。总成交额达15.89亿元，远超拍前总底价。共有19件成交价过千万的作品。其中，中国书画板块共推出千余件拍品，总成交额9亿元，产生了15件千万级拍品。
在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板块，作品较往年缩减近百件。夜场总成交额为1.86亿元，成交率高达88%，远超拍前1.15亿元的估价。加上现当代艺术日场近4500万元的成交额，本季中国嘉德现当代艺术部分的总成交达到2.3亿元，成交率为81.5%。周春芽《春天来了》以8625万元的成交价领衔嘉德春拍。
瓷器杂项板块最终总成交2.19亿元，古典家具及工艺品获得四个白手套佳绩，总成交额为1.07亿元。古籍善本三个专场共294件拍品，总成交4575.4万元。邮品钱币在拍品数量减少了一半的情况下，最终总成交3626.4万元。
“开拍之前市场上存在着多种声音，有人期待市场报复性反弹，有人则认为可能会颓靡很久。从嘉德给出的这份成绩单来看，艺术品市场并没有非理性的爆发，同时与去年相比也没有出现大幅下行。”在艺评家齐建秋看来，稳健正在成为一种常态。
与去年同期接近的，还有市场对近现代一线书画家的认可。齐建秋指出，张大千和齐白石作品依旧挑起了大梁，是市场不变的基石。
对于这份成绩单，中国嘉德国际拍卖董事总裁胡妍妍直言对市场的信心：“较之谨慎乐观的预判，结果令人喜出望外，中国嘉德2020年春拍总成交额大幅超过总底价，突破15亿元的关口……一扫半年多来艺术品市场的阴霾。”
生货频出理性成交
在业界人士眼中，今年15.89亿的收官不只是一个数字，也在传达着不同往年的信号。
有数据显示，单在中国书画板块，就有超过80%的拍品为首次面向市场。“生货”成为今年嘉德春拍不容忽视的关键词。秘藏多年，首次亮相拍场便顺利成交的情形接连出现。据嘉德方面介绍，本季拍卖有四帧首次上拍的傅抱石写生作品，《加丹附近小型公园》、《白山林海》、《棒槌岛》以及《虎跑深秋》，均以超最高估价数倍成交。
在现当代板块，被珍藏35年杳无音信的周春芽《春天来了》则成为最大的亮点，以8625万元的成交价创造周春芽作品成交新纪录。
多位当代艺术家对今年嘉德春拍稀有作品频出的现象深有感触。据了解，近期在香港苏富比春拍创个人拍卖纪录的庞均，此次也有小幅作品登录嘉德“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日场，三幅作品均以远高于估价的成绩成交。对此，庞均在接受北京商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此前其作品多见于海外的苏富比或佳士得拍场，今年能够在嘉德拍出这样的价格，感到非常的开心。
在不少参与本场春拍的业界人士看来，理性也成为今年拍场的氛围。“买家竞价速度较往年慢了很多。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了投资收藏正逐渐回归理性，外界因素对艺术品价格的影响弱化了。藏家或爱好者开始将注意力更多放在艺术本身。”行空间艺术总监曲晓丽指出。
可以看到，理性也称为艺术品价格的主要基调。齐建秋指出，“虽然今年成交价超千万级别的作品数量多，但是‘大几千万’的并不多”。据北京商报记者统计，在中国书画板块15件过千万的成交中，只有董其昌与钱维城的两件作品过5000万。在知名藏家李志远看来，齐白石画给陈大羽的八平方尺松鹰图以2815万成交，是回归精品齐白石应有的价格。
另外，与中国嘉德以往几季星光璀璨的“二十世纪艺术”板块相比，本季夜场中的该板块也并未堆积太多高价标的，而是主打100万-500万价格区间的名家精品。
谋新“内循环”与线上
这样一次在逆市红稳中向好的大拍，也堪称中国嘉德的一场“内循环”试验。
适逢非常时期，拍卖公司的征集、竞买均受到差旅限制影响。对此，胡妍妍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由于旅行限制，拍卖公司在全世界各地寻宝几乎是不可能了。这对行业造成了一定的冲击，所以我们开始着眼于拍卖的‘内循环’。中国嘉德在挖掘本土宝藏方面非常有信心，因为我们已经走过了27年，积攒了深厚的藏家资源。”
“近半年来，拍卖公司面临着极大考验。可以看到，本次嘉德春拍的征集情况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一些藏家信心不足，拿着大货不出手。这也间接使得本次拍卖没有出其不意、上亿的尖货成交。”中央财经大学拍卖研究中心研究员季涛指出。
“今年的嘉德春拍格局像是梯形，没有亿元拍品拔尖，但是中高段位依然稳健。”在艺评人王晶晶等业界人士看来，15.89亿超预期的成绩与高成交率，也印证了这场“内循环”在整体上的成功。
作为较早布局线上拍卖的公司，嘉德春拍同样收获了线上的红利。据嘉德工作人员介绍，瓷器杂项作为拍卖收藏中的大板块，涵盖瓷器、佛教艺术以及杂项等等，尤其是在经过了过去长达半年试水网络拍卖之后，该板块的市场热度增长，最终总成交2.19亿元，成交率75.3%。
“今年拍卖现场还有一个现象值得关注，很多藏家是通过电话委托或网络出价，现场举牌的藏家反而比较少。”在曲晓丽看来，这也预示了拍卖形式逐渐步入“上线”的趋势。
春拍落定，胡妍妍表示将对拍卖结果做出总结，进一步明确今后的方向：“从今年下半年到明年上半年，根植于本土，挖掘国内资源是首要任务。对于中国嘉德未来的发展方向，我们的理念之一就是不守旧、有创新。自从建立线上拍卖开始，我们总是在思考文物艺术品拍卖未来的发展。去年又组建了创新事业部，为的是进一步寻求突破，发现新鲜的、前瞻性的东西。”对于线上下的选择，胡妍妍指出，受疫情影响，拍卖跟互联网进行了一次拥抱，但是拍卖也不能完全抛弃传统的形式。“品质是一个核心的关键。”（北京商报记者 胡晓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