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4日下午,杜阳林长篇畅销小说《惊蛰》分享会在天府书展分展场阿来书房成功举办。作家杜阳林、梁平、罗伟章、卢一萍,评论家白浩出席活动,畅聊了一个少年如何在内心寻得改变命运的内在力量,以及《惊蛰》这部作品对时代精神的回顾与传承,活动由四川省十佳广播电视节目主持人王月主持。
《惊蛰》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令人揪心震憾,全景式多层次地再现了主人公凌云青的人格启蒙与人生觉醒。作品通过一位少年坚韧的成长经历贯穿始终,牵出了人性的冷暖世界。小说不仅延续并推进了一些经典作品对乡村青年奋斗改变命运这一主题的书写,也深入透析了乡村历史文化熏染下形成的生活土壤,构成了一部乡村命运变迁与精神嬗变的沉重史诗。
这部现实主义题材长篇小说出版两年,销量已突破15万册,荣登各类读书榜单榜首,并持续获得专家和读者的肯定,成为文学书籍销售市场的一匹黑马。
杜阳林曾说:“我在创作《惊蛰》时,没有将仇恨植入人物的的日常生活,而是以超越苦难的方式,用真诚质朴的语言,把少年寻求生命力量的历程展示出来,这就是我最初真实的想法。”
“苦难有什么可歌颂的?”
《惊蛰》的故事背景发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末四川北部的一个小乡村,故事的真实牵动着梁平的心,甚至让他生出一种没有在农村生长的遗憾。他提到,《惊蛰》中凌云青的自我觉醒、自我修正的精神轨迹主要是发生在农村,“我没有在农村生活的经历,但是我和凌云青经历的东西是有相通的地方。”他举例,自己成长的时间背景和《惊蛰》主人公生活的时代背景相似,这也使得他在读《惊蛰》的时候,常能在书中找到自己。“比如翻烟盒(一种游戏),这个是乡村城市都有,还有用罐头玻璃杯当水杯,用尼龙线给这些玻璃杯编制防烫套。”
看这部小说时,梁平常因为不能抵达或者重合凌云青精神轨迹,对自己满怀歉意,“生出一种为什么我没有凌云青这样的苦难,我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在少年、青年时期中划出一道光亮。”
梁平认为,不能简单将《惊蛰》局限地概括为励志小说,他觉得这个定位不仅“拉低了《惊蛰》的文学价值和文学处境”,这样容易忽略书中隐藏的叙事复线,容易忽视书中关于人的关系,也会容易忽略村庄和社会的关系等具有时代性的深刻话题。
杜阳林也坦言,他的确不是想写一个赞颂苦难的励志故事,苦难有什么可展示的?苦难有什么歌颂的?“我曾经也想过,这本书为什么能够有人看?我想是因为写出了一份生命的感动,写出了寻求生命突围的力量,写出了一份人性的微光。人性是很幽微的,但人性也有温暖,这样的温暖就是一束微光,能够照耀别人。
所有完成都是未完成
卢一萍在分享活动上说道,他在阅读《惊蛰》的时候,自然而然想起了路遥的《人生》,“为什么一部小说对人生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因为它反映了一个时代,一两代或者三代人的痛楚。《惊蛰》也触及到了我们的痛楚,质朴的文本真实反映了一代人的经历,他们所经受的悲欢离合,还有内心的痛苦和希望。”“历史中其实没有我们普通人的存在,小说家的意义就在于他写的是我们普通人的史诗。”
白浩认为“真实的力量、真诚的态度,是文学根本的魅力之所在,也是杜阳林的作品所做到的。”他表示这种魅力是跨越时代的,并且将这本书推荐给今天为人父母的读者,“在阳林的作品当中,父母最大的爱就是让你活下去,让你把‘人’活出来。更多的是去激发孩子内在的生命活力,而不是帮孩子去做这样、做那样。当然从物质匮乏时代到物质富裕时代,我们的外在环境有变化,但是从内在的精神来讲,这本书带给我们的还是有重新思考的地方。”
罗伟章用“完成”二字形容《惊蛰》,认为这本书的写作是杜阳林文学梦想的“完成”,“杜阳林小时候大概也有一个文学的梦想,如果他不写小说,他最重要的那部分生命就是沉默的,倾诉是缺失的,他完成了这部作品以及未来要完成的作品,这些都是他对自己的完成。”“没有一种生活是天生应该如此,《惊蛰》把通过把个体生命的书写渗透到特定的社会历史之中,这也是一个完成。”
罗伟章最后总结说,所有的完成都是未完成,表达了对杜阳林未来作品的期待。梁平也用诗意的语言预告了杜阳林的新作《立秋》即将面世,希望新的故事能硕果挂枝,带来秋色满天。
(执笔:胡凤凡)
编辑/韩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