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但是在北京城的路面上，却有许多“深夜守护者”为了让“夜归人”平安回家，放弃和家人团聚的机会，在岗位上坚守着。北京公交的夜班线路中，李文智驾驶的夜8路就是其中一条，从地铁北宫门到小马厂，35个站点，穿过半个北京城。

夜8路的故事从每晚11点20分开始。

出车前例检、车厢消毒……忙活了一阵后，李文智驶出了场站。站点上的人并不多，李师傅说，因为乘客们喜欢抢白天最后一班车，所以他这趟夜晚“头班车”往往孤独。不过夜里12点一过，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尤其在西直门这一站，该站点是夜班公交的换乘站，有很多乘客在这里上车。乘客当中有代驾，有下班的餐饮工作者，有深夜兼职的学生，还有赶往北京西站的他乡夜归人。

“有一次我遇到一位推着笨重行李箱的老年乘客，很费力地往车站推，但还是慢了些，就使劲儿朝我直招手。”李师傅说，他冲着窗外向对方喊了一句“别着急，我等你”。

老人上车后不停地道谢，让彼此在寒冬中都感觉暖暖的。

开车17年的李文智可以说是一名“老司机”了，2006年进入公交行业，从四面透风的柴油车，开到了现如今的空调电动车。

“以前开车，就算捂得再严实，风都会从窗户缝往里钻。”李文智说，如今可以在寒冬的夜晚边开车边看风景。

看着宽广平整的道路和高楼大厦，李文智觉得很欣慰：“这条路的夜景很养眼，心情也会很好。”

常年开夜班车，再加上这几年疫情的影响，李文智已经记不清多久没陪家人一起逛逛夜晚的街景了。

“2023年的除夕夜我又是在车上过的。”他说，几乎不记得这是在车上过的第几个除夕了，“我们夜班车司机虽然不能陪家人一起期待零点钟声的敲响，但能把夜归的行人安全送到离家最近的车站，这就是我工作的价值。”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董振杰
编辑/朱葳
校对/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