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5日,孙杨药检争议事件的听证会在瑞士蒙特勒进行,CAS(国际体育仲裁法庭)在2020年2月28日公布了结果,最终被禁赛八年,从今日起生效。根据CAS此前发布的通告显示,此次判定并非终审,孙杨可以向瑞士联邦最高法院上诉。
瑞士联邦最高法院位于洛桑,其是瑞士最高司法机构。主要职责是处理涉及联邦法律、国际公法、州与州之间关系的法律案件,管理联邦(或州)有关政治权利的修订。同时,还需要解决国际体育仲裁庭的纠纷。
自2009年始,体育仲裁上诉案件出现猛增趋势,约占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受理的所有仲裁上诉案件的一半。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审查仲裁裁决的撤销,仲裁程序是法院关注的重中之重。
瑞士联邦法院重点审查仲裁程序
孙杨案件仲裁程序是瑞士联邦最高法院审查的重中之重,对于CAS判断的事实以及相关规则,并不在瑞士联邦法院管辖的范围之内。换句话说,孙杨药检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瑞士联邦法院不会过多关心,关于游泳药检的合规性这是国际体育仲裁庭需要处理的事情。
从该案仲裁庭组成部分来看,孙杨听证会仲裁小组由三人组成。WADA方指定比利时布鲁塞尔法律顾问罗曼诺-苏比奥托,孙杨方选择了伦敦著名律师菲利普-桑德斯。前意大利外交部长弗朗哥-弗拉蒂尼法官担任仲裁小组主席,这是由CAS上诉部主席制定。
此外,孙杨药检听证会过程中,CAS秘书长马蒂厄-雷博负责监督组织工作,国际体育仲裁法庭反兴奋剂部门负责人Brent J. Nowicki以及一名临时职员参与协助,确保听证会的万无一失。
针对孙杨此次“暴力抗检”事件,CAS处理的是第五条,即“调解体育范畴内的一般性纠纷”的案件。
此外,CAS公开了本次听证会,这是CAS史上第二次公开举行,首次还要追溯到1999年爱尔兰游泳选手德布鲁因案件。本次听证会允许200名社会人士参与旁听,CAS官网进行了现场直播。
WADA要求判孙杨禁赛2-8年
2018年9月4日,孙杨赛外接受药检过程中,由于对检查人员出示的资质证明存疑,最终未执行。而国际泳联的调查小组也接受了孙杨方面的说法,对该事件已经裁决孙杨没有责任,不会对其进行处罚,不过WADA方面却不依不饶,于3月12日上诉到国际体育仲裁法庭。
在WADA方看来,无论事件起因如何,孙杨的行为都构成了抗检,因此不认可国际泳联对孙杨无过错的裁定结果,最终向CAS对孙杨和国际泳联提出上诉。
之所以要求CAS禁赛孙杨2-8年,来源于《世界反兴奋剂条例》2.3条和2.5条的规定。2.3条是指逃避、拒绝或未完成样本采集的行为,而2.5条包括篡改或企图篡改兴奋剂管制过程中的任何环节,篡改包括但不限于,故意干扰或企图干扰兴奋剂检察官,向反兴奋剂组织提供虚假信息,恐吓或企图恐吓潜在的证人等。违反以上两条,都被视作兴奋剂违规。
但如果这次CAS认定孙杨违规,根据《世界反兴奋剂条例》10.3.1条规定,违反条款2.3或2.5的行为,禁赛期为四年;如果未完成样本采集,而运动员能够证实该兴奋剂违规行为不是故意实施的,那么禁赛期为两年。
由于孙杨曾在2014年遭受过一次处罚,按照10.7.1的规定,对第二次违规的运动员或其他当事人,可以将该行为视为第一次发生,予以两倍禁赛期。因此,WADA提出最多禁赛8年的要求。
孙杨很难再提供新证据
目前,孙杨仅能对听证会程序方面提供新证据,至于药检当晚发生了什么,孙杨不能再提供相关证据,现在已过受理时间。
这一事件,我们可以参考2006年发生的肯尼亚国家足球队事件。当年,国际足联认定肯尼亚政府干预体育,剥夺其会员资格。随后,肯尼亚足协向CAS提出仲裁申请,要求恢复会员资格,但是,CAS拒绝其请求。肯尼亚足协不服判决,上诉至瑞士联邦最高法院。
上诉过程中,肯尼亚足协表示,CAS已经收到肯尼亚国家青少年体育部的信件,可仲裁庭在裁决书中却只字未提。对此,瑞士联邦最高法院解释为:肯尼亚足协未在先前仲裁程序中提出,瑞士联邦最高法院不予采纳。也就是说,孙杨听证会召开前,双方当事人可就争议事件本身,提供证据。但是,超过期限不得提交新的证据。
总之,如果孙杨提出上诉的话,瑞士联邦法院主要会对以上五个方面进行调查,体育仲裁庭认定的事实,包括规则的理解,这不是在瑞士联邦法院管辖范围之内。据国内媒体一家报道,自CAS成立以来,翻案率仅约7%。
编辑/张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