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3·15晚会曝光骚扰电话产业链，AI外呼机器人成骚扰电话帮凶。智优擎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沃创云科技有限公司、淘金你我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优音通信有限公司等被点名。

一年多来，互联网上涌现诸多“外呼”业务广告。这些外呼公司核心业务为助力商家向手机用户拨打营销电话，也就是俗称的“电销”。它们打着“高效触达用户”“精准拓客”等幌子揽客，甚至宣称能借助AI智能机器人拨打营销电话。

当下利用人工智能机器人拨打营销电话已成行业主流。一方面，机器人可不知疲倦日夜拨打；另一方面，其输出声音由真人录音制作，接听用户难辨真假。

在智优擎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负责人田经理打开一套给客户测试运行的系统后台，一家口腔医院智能机器人的话术呈现在电脑屏幕上，每句话设有触发关键词，消费者一旦说出相关语句，机器人就能对应回复。田经理称，“AI种类繁多，这种纯外呼AI在前期近乎以假乱真，像真人帮你拨打电话”。

然而，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不管是外呼智能机器人还是真人电话营销，未经消费者同意拨打营销电话均属违法。有一种被业内统称“虚商”的虚拟运营商，发售的11位手机号码大多以17或16等数字开头，即所谓“小号”。

外呼业务公司正是从虚拟运营商处购买此类无需实体手机卡、也不用实名认证的“小号”。再结合利用获客软件偷取的消费者电话号码，以及外呼智能机器人的科技加持，市场上外呼公司的电话销售产业链快速成型。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张鑫
编辑/马晓晴 倪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