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被碰洒，立刻找来抹布擦拭干净；皮球被丢在地上，主动将其放回原位；够不到水龙头，就搬来一把垫脚的小凳子……小女孩“通通”生活在一个高度仿真的数字场景中，它是全球首个通用人工智能系统原型，已达到儿童一定智力水平，并且正在持续成长中。在4月25日举行的2024中关村论坛年会开幕式重大成果发布环节，“人工智能取得系列成果”被列为十大成果之一，“通通”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通用智能人小女孩“通通”

当前，生成式人工智能技术快速演进，多个千亿参数基座大模型发布，用户规模国内领先，长文本上下文理解能力不断增强，人工智能体应用逐步拓展，具身智能潜力初显，文生音乐模型国内首发，文生视频模型取得原创性突破，生成时长和质量实现大幅提升。

怎样让人工智能体更像人？人拥有与生俱来的本能，具备生存的常识，无需预先设定就能完成无限任务，也能自主生成新任务，这与当前的大模型等人工智能的发展逻辑截然不同。“所以我们必须回答一个问题：人是依靠什么来完成任务的？”北京通用人工智能研究院研究员陈浩说，问题的核心在于价值体系，要让人工智能像人一样完成任务，就要为它“立心”。

“通通”就是由价值与因果驱动的通用人工智能系统原型，调高好奇、整齐、干净等价值倾向，它立刻就有了动作。“现在，‘通通’是一个有好奇心、喜欢收拾房间的小女孩了。”陈浩就是陪着“通通”一路成长的科研人员之一，他说，基于心智理论认知架构，“通通”有着与人类相似的价值观，在没有指派具体任务时，它也会主动在房间内探索学习。

投影到房间内的工作人员操纵虚拟手，不慎碰洒了牛奶。无需任何提示，“通通”就迅速反应，找到抹布将污渍擦拭干净。“这些行为，都是它基于价值和因果作出的自主决策。随着价值倾向的调整，它面对同样的场景会做出迥异的反应。”

通用智能体学习场景

在能力体系和价值体系的双系统架构下，通过“自主学”和“他人教”等方式，“通通”可实现技能、知识和价值的持续成长。“以前认为，我们很难学会的东西才是智能，但其实端茶倒水、察言观色这种最不费力、最自然的行为，才是最难却最有用的智能。”通研院院长朱松纯说，能下棋、解方程的人工智能看起来很聪明，但很难真正应用于生活，“要让人工智能体达到3岁孩子的智能，才是最难的一步。”

现在，“通通”已达到儿童一定智力水平。朱松纯预计，它后续的成长速度将很快，再用两三年的时间，它将会拥有更多能力。“现在可以看出，它在互动时还有些木讷，随着我们技术的升级，它的心智会不断提升，将以更鲜活、更真实的状态展现在大家面前。”未来，“通通”的大脑还将与智能灵巧手、具身智能机器人结合，在教育、康养、智能制造等领域大展身手。

孕育出“通通”的通研院是北京市一所新型研发机构。在“五新”机制下，该院以通用人工智能为主攻方向，目标是实现具有自主的感知、认知、决策、学习、执行和社会协作能力，符合人类情感、伦理与道德观念的通用智能体。在科研攻关过程中，该院还将着力组建一支具有全球视野的通用人工智能“科技王牌军”，并通过“通班”“通计划”等体系，培养出一批服务国家需求的通用人工智能领域顶尖人才。

编辑/谭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