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汇集了《日出》《雷雨》《北京人》《原野》《新原野》《冬之旅》等曹禺、万方两代人剧作精华片段的戏剧活动，拉开了保利、央华纪念曹禺110周年诞辰特别行动的帷幕。而在这场关于曹禺、属于戏剧的活动中，肖战以90后视角对话曹禺之女万方的环节成为其中的点睛之笔。从“真诚”切入，以何谓乐观世界和悲观世界结束，两代人的对话，既让创作者直面观众，更是即将成为主宰的一代对世界的诘问，长者的智慧与善思的年轻人构成了舞台上戏剧情境之外最和谐的画面。

万方与肖战对话戏剧

“真诚是否是创作中最重要的？”万方回答：生命中特别珍贵的就是真实与真诚，没有一条道路通向真诚，因为真诚本身就是一条道路。真诚是每个人最向往的一种状态，作为一个人，不可能每时每刻每句话都是发自内心，但作为一个写作者，要用个人的情感经历去思考，用他的笔倾注到作品中。剧中人物的真，是对人性最深的开掘。在我父亲的作品中实际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每个人心中有善也有恶，每个人物就是她们本真的样子。”

“创作的核心是什么？”万方的回答是：困惑使我想写，作品中真正的核心是疑问。生活中高兴的时候我们不会去思考，而遇到困境则会自然冒出许多疑问。作品真正的核心是向答案靠近的过程。“看话剧是一项面向大众的活动吗？”“每个人都是大众，戏剧是不挑选观众的，而是观众来挑选戏剧。比起商业大片，话剧是小众，而戏剧的优势则是独特的表达。”

“看了您的回忆录《你和我》，觉得您一定是一个有特别强大感受力的人，您喜欢观察生活的细节吗？”“敏感是天生的，我爸爸就是一个极端敏感的人。有一次我陪他散步，忽然发现他不见了，回头发现他站在后面很远的的地方，突然回过头来感叹青春，目光所及的是一对年轻恋人。”关于回忆的困难之处？万方说，“父母是给我们生命的人，他们的痛苦会让你很扎心，但终有一天痛苦会呈现出积极的一面，会让你内心变强大。作为一个演员，你所经历的痛苦也终有一天也会呈现出积极的一面。”

关于乐观世界和悲观世界？“乐观和悲观首先是由性格决定的，两者之间没有绝对的分界，就如同白和黑之间有一个无限宽广的灰色地带，生活在中间地带让我们做出一个选择，其实就是找到属于自己的颜色。”而肖战关于“那这种选择有对错吗”的疑问，则换来万方这样的回答：选择是一个人无法放弃的权利，更是对生命体验的感悟，我们做出的选择，对错都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找到最想做的自己。”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王晓溪
编辑/贺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