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专家表示，央行开展CBS操作有助于提高永续债流动性，增强投资人认购积极性，为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提供政策支持。此外，本次CBS操作换入的债券发行人除全国性银行外，还包含地方性中小银行，体现了央行对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的支持。

4月21日，中国人民银行开展央行票据互换（CBS）操作，操作量50亿元，期限为3个月，费率为0.10%。记者了解到，这是央行年内第4次开展CBS操作，此前分别于1月20日、2月28日、3月25日开展，期限均为3个月，费率均为0.10%，4次操作量共计210亿元。

据悉，本次操作面向公开市场业务一级交易商公开招标，中标机构包括国有大型商业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商行、农商行、证券公司等各类金融机构。后续央行将综合考虑市场状况和合理需求，采用市场化方式稳妥谨慎开展CBS操作。

东方金诚首席金融分析师徐承远在接受《金融时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央行开展CBS操作有助于提高永续债流动性，增强投资人认购积极性，为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提供政策支持。此外，本次CBS操作换入的债券发行人除全国性银行外，还包含地方性中小银行，体现了央行对中小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的支持。

永续债发行提速扩容

为缓解银行资本约束，央行以永续债为突破口，于2019年1月24日创设CBS支持永续债发行，并于当年2月20日开展首次操作，期限为1年，费率为0.25%，操作量为15亿元。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2019年第四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显示，2019年，中国人民银行累计开展了7次共计320亿元CBS操作，换入债券既有国有大行、股份制银行发行的永续债，也有城商行发行的永续债。

“随着永续债发行主体下沉至城商行，部分中小银行因其较低的信用等级，发行的永续债面临市场认购意愿不强、债券流动性较差等问题。”中国民生银行首席研究员温彬告诉《金融时报》记者，央行在银行永续债发行之初及时创设CBS工具并连续开展操作，对提升银行永续债流动性发挥了积极作用。

业内人士普遍认为，发行永续债可缓解银行资本补充压力，改变其一级资本较少、二级资本偏多问题。同时，发行永续债也有利于优化上市银行资本结构，缓解非上市中小银行资本压力，推动商业银行回归服务实体经济本源。

“2019年首单银行永续债推出，优先股发行条件放宽，资本工具认定标准完善等，都为商业银行创造了良好的资本补充环境。”交通银行金融研究中心首席研究员唐建伟表示，商业银行资本补充渠道更趋丰富，永续债已迅速成为资本补充的重要方式。

在政策支持下，商业银行资本补充步伐明显加快，银行永续债发行提速扩容。据统计，2019年启动发行永续债以来，全年发行16只共计5696亿元。发行主体主要以国有大型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为主，金额占比分别达56.18%和41.26%；此外，三家城商行发行规模合计146亿元，占比为2.56%。

根据中国货币网信息整理，2020年至今，已经有8家银行发行了共计1490亿元永续债，发行主体扩围至农商行。4月9日，深圳农村商业银行公开其2020年永续债发行情况。公告显示，该行于4月8日开始发行2020年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实际发行总额为25亿元，发行时票面利率为4.20％。据悉，这是农商行发行的首单永续债。

支持银行多渠道“补血”

目前，我国商业银行资本充足水平总体良好。银保监会数据显示，2019年四季度末，商业银行（不含外国银行分行）核心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0.92%，较上季度末增加0.08个百分点；一级资本充足率为11.95%，较上季度末增加0.11个百分点；资本充足率为14.64%，较上季度末增加0.10个百分点。

不过，受多因素影响，商业银行面临的资本补充压力持续增大，尤其是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中小银行受冲击较大，资本充足率明显承压。

为增强中小银行资本补充能力，银保监会副主席周亮在4月3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表示，要通过加快处置不良资产、做实资产分类、加大拨备计提和利润留存，增强银行内源性资本补充能力。通过发行普通股、优先股和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二级资本债等方式，拓宽银行补充资本渠道和方式。支持地方向部分高风险中小银行注入资金、可变现资产，或者通过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注资的方式，为中小银行补充资本。

“一方面，对于部分盈利能力强且资产质量较好的银行，其内源性资本补充能力也较强，可适度加强留存收益积累以补充核心一级资本；另一方面，商业银行可根据资本规模及资本结构，针对性选择外源性资本补充工具。”徐承远表示，商业银行可借助当前流动性充裕背景下的融资成本优势发行二级资本债和永续债。同时，上市银行可通过定向增发补充资本，部分质量较好的非上市银行也可通过IPO拓宽资本补充渠道。

4月21日，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将中小银行拨备覆盖率监管要求阶段性下调20个百分点，释放更多信贷资源，提高服务小微企业能力。温彬表示，降低中小银行拨备覆盖率理论上来讲可以降低银行成本，增厚银行利润，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中小银行通过内源式渠道补充资本的能力。

编辑/范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