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性别很多时候并不是个二选一的问题，也并不仅仅由基因决定。一些物种的个体同时具有雌性和雄性的生殖器官和功能，另一些物种则可以根据环境因素或者自身生长发育情况变换性别。

这种性别变化的背后有着多种多样的原因:有些是物种本身就具有发育、“变化”的属性，而另一些则是环境变化导致的相对反常现象，有可能与水污染和全球变暖有关。

接下来登场的10种生物，将会带领我们了解到性别的多样性。

小丑鱼

小丑鱼出生时都是雄性，但成熟之后在特定条件下会转变为雌性。这种情况在自然界中称为“雄性先熟”。

鹰鱼

鹰鱼与小丑鱼相反，是雌性先熟。也就是说，它们出生时都是雌性，在条件需要的时候，会转变成雄性。和小丑鱼不同，色彩鲜艳的鹰鱼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当作为领导者的雄鱼占有太多雌鱼使得鱼群过大时，体型最大的雌性常会变成雄鱼，并带领一部分雌鱼组建新的群体。

它们的变化还不止于此。鹰鱼的性别转变在它的一生中往往会发生不止一次。如果群体中的雄鱼被体型更大的雄鱼所击败，它就会变成雌鱼；如果群体中雌鱼的数量太少，雄鱼也会转变成雌鱼。

黑海鲈

黑海鲈又名条纹锯鮨，遍布从缅因州到佛罗里达群岛的美国各地。它们和鹰鱼一样，是雌性先熟的雌雄同体，可以从雌性变成雄性。

由于黑海鲈种群分布过于分散，科学家很难在其自然栖息地观察它们的繁殖行为。然而，对水族箱中人工养殖的黑海鲈的观察研究表明，黑海鲈的性别变化可能与群体的性别比例有关。当雌性黑海鲈发现周围的水箱中雄性个体减少时，就会变成雄性。

波纹唇鱼

波纹唇鱼俗称苏眉鱼，也是一种雌雄同体、雌性先熟的鱼。从大约9岁开始，它们就能够从雌性转变为雄性。

随着年龄增长，它们不仅变性了，也变色了——它们的性别转变会伴随着明显的外貌变化，体色会从雌性原本的橙红色变为雄性的蓝绿色。它们可以活将近30年，但由于人类的过度捕捞、出口贸易和珊瑚礁栖息地的威胁，这种外形和习性都很独特的鱼类已经濒临灭绝。

蝴蝶

在一些昆虫中，罕见的突变会导致雌雄嵌合体的出现。雌性和雄性的特征是对称分布的，以两侧对称为主。也有更少见的案例是轴向对称，如上半身为雌性而下半身为雄性。

由于蝴蝶的翅膀颜色艳丽、形态对称，雌雄间的差异也比较明显，因此两侧对称的雌雄嵌合体——“阴阳蝶”最令人印象深刻。这种现象非常罕见，大约1万只蝴蝶中才会出现1只。

北美红雀

雌雄嵌合体的现象在北美红雀这样的脊椎动物身上也会出现。由于雄性和雌性的羽毛颜色不同，因此嵌合体看起来会格外醒目——一半是雌性的棕褐色羽毛，另一半则是雄性的正红色羽毛。

2008—2010年间，科学家曾经追踪研究过一只这样的雌雄同体北美红雀。除了外表之外，它的行为也显得非同寻常：两年来，它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也没有和其他同类交配过。但除此之外，它并没有受到攻击或者排挤，还是正常在群体中生活。

青铜蛙

早在2014年，研究人员就观察到了青铜蛙的性别并不完全由染色体决定，部分XY染色体的蛙发育为雌性，而XX染色体的蛙表现为雄性，这种性别倒错现象在野生个体中所占的比例可能达到10%。

除此之外，青铜蛙中还存在着中间形态，在森林覆盖率较高的地区，曾观察到高达44%的蛙个体表现出“间性”特征，即雄蛙体内能产生卵细胞。起初，这种现象被归咎于人为引入的污染，但更多证据表明，这种变化可能是两栖动物的自然现象。

铜头蝮

铜头蝮的雌蛇在特定情况下能够孤雌生殖。尽管这并不是常规理解中的“雌雄同体”，但这种独立进行生殖的能力在脊椎动物中是相对少见的，在原理上有点类似于“自体受精”。在其形成卵细胞的过程中，卵母细胞分裂产生的极体细胞能够与卵细胞融合，形成具有正常染色体数量的有活性的受精卵。

鬃狮蜥

一些爬行动物的性别会受到卵孵化期间的平均气温影响，鬃狮蜥属也是如此。研究表明，当卵孵化过程中平均温度较高时，原本的雄性鬃狮蜥会发育成雌性。

当然，这种转化只涉及了基因表达的调控，而没有从根本上出现基因的变异。尽管它们的外形和行为都和其他雌蜥蜴无异，但雄性基因依然在它们的体内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这些具有雄性基因的雌蜥蜴繁殖能力更强，平均产卵量是普通雌蜥蜴的两倍。目前，越来越多的雄蜥蜴发生了这种性别转变，可能是全球变暖导致的。

绿海龟

像鬃狮蜥和其他一些爬行动物一样，绿海龟的胚胎也对温度敏感，并因此影响性别表达。通常来说，产卵的沙子越温暖，孵化出来的幼龟是雌性的概率越大。

这种严重的性别失衡会带来什么后果？研究人员提出，雌海龟可能会倾向于在较为凉爽的地方寻找配偶和繁殖后代，然而，如果雄性绿海龟的数量低到一定程度，生命的延续就无法进行，这对已经濒临灭绝的绿海龟来说，可谓雪上加霜。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博物）

编辑/韩世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