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YY学车报名三个月后，李月秋（化名）打算在7月20日考科目二。但现在，她找不到YY学车的对接人。而她的遭遇，是众多YY学车学员的缩影。

第一财经记者注意到，过去几天来了，在“黑猫投诉”等平台上，多名自称是YY学车学员的网友投诉称，YY学车倒闭了，其所属的广州悦悦驾驶培训有限公司（下称“悦悦驾驶”）也已经人去楼空。

7月13日，YY学车微信公众号发布悦悦驾驶创始人郑广埠的致歉信称：“因本人经营决策误判，叠加疫情对行业的影响，造成公司今天的困境。我作为创始人、实控人，在此向大家承诺，我愿意承担起全部法律责任、社会责任。”

记者还注意到，目前，YY学车微信公众号已显示“暂停服务”。此外，记者拨打YY学车微信公众号公布的官方联系电话时，显示的是“呼叫失败”；同时，YY学车多个练车场联系电话亦无人接听。

今年28岁的李月秋，是一名上班族，她向第一财经记者表示，当初选择在YY学车考驾照，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通过广告。“觉得有林志颖做代言，应该是靠谱的。”她说。

在YY学车的一则宣传广告中，娱乐明星林志颖身穿赛车装，左手拿着头盔，右手伸出大拇指，其背景则是“YY学车，实力派，更信赖”以及“日夜练，快至45天拿证”等宣传语。

“YY学车的广告宣传搞得非常好，不断烧钱地搞。我们就烧不起。”广州一家驾校的工作人员对记者说。

YY学车微信公众号多篇文章中有这样的介绍：“YY学车训练场通过率85+......金牌教练专业教学……不满意时还可以更换教练。”

资料显示，YY学车拥有50余个自营训练场，覆盖广州、佛山12大区。 在高峰期，YY学车在广州就有几十个训练场、500多个教练。

另据广州多家驾校人士向第一财经记者介绍，YY学车的大部分的校区是与其他驾校合作的。“YY学车的训练场地，大多都是短租的。”上述广州一家驾校的工作人员说。

悦悦驾驶曾宣称，用互联网方式重新定义驾驶培训行业，通过互联网技术手段优化整合本地、外地的驾校、教练、名额等资源，以去中介化为目的，为学员提供专业的学车解决方案。

但“用互联网方式重新定义驾驶培训行业”并非易事。红极一时的互联网驾校广东猪兼强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下称“猪兼强”），也曾经号称“要用互联网改变驾培行业”。该公司成立于2014年，曾在2016~2017年就完成了三轮融资，累计融资额达2.4亿元。但2021年9月11日，猪兼强发布消息称，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21年8月31日作出《民事裁定书》，裁定宣告猪兼强破产。

现在，悦悦驾驶正在面临着与猪兼强一样的命运。工商资料显示，悦悦驾驶成立于2013年，注册地位于广州市天河区，法定代表人为郑广埠。悦悦驾驶还对外投资8家公司。

李秋月现在最关心的是，她能否拿回在YY学车的报名费。“一共是4280元。”她说，“交钱越多，可以练车的时间越长。”据了解，YY学车的报名费用在4000至6000元不等。

另据广州市天河区住房建设和园林局交通管理站相关工作人员介绍，他们已收到不少学员的投诉信息，目前正在进行处理。该交通管理站已联系YY学车相关负责人进行了沟通，要求该公司尽快给出一个学员后续培训安置的分流方案。如果学员需要退款的，建议走法律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郑广埠在上述致歉信中表示，该公司随后将尽快通过YY学车公众号发布后续继续培训或退费方案，尽最大努力妥善处理好学员诉求。

除悦悦驾驶外，不少驾校的生意也因为疫情影响而变得越来越差。7月14日，第一财经记者走访了多家驾校，受访者纷纷表示，疫情发生三年来，报考的学员比往年少了许多。“和疫情前相比，我们的学员数量至少减少两三成。”位于广州番禺的一家驾校的工作人员说。

与此同时，驾校之间的竞争愈加激烈。在记者走访的广州番禺南村镇一条不到500米的街道上，至少有4家不同的驾校报名店面。

竞争之下，驾校的收费也有所下降。“我们报名费也比之前少了几百块。”上述广州番禺的一家驾校的工作人员说。

该驾校的老板称，报名费少了，学车的人也少了，但练车场地等日常开支一样没有少，有的甚至增加了。“开了十几年的驾校，之前感觉还行。但现在对我来说，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他说。（南英）

编辑/田野